晏琦穿越过来五天了,一直憋屈的藏身在这个山洞里,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陪伴她的是一八岁叫俏儿的小丫头,还有腿上这条不知品种,没有一丝掺杂皮毛通体雪白的幼狼。
“俏儿,我们回去好不好?”
俏儿听了话把脑袋揺如拨浪鼓似的,“小姐,我们不能回去,老爷说过会很快回来接我们。”
这不都过去五天了,晏琦很想问问哪里快了?
“可我们的粮食都快没有了。”见说服不了俏儿,唯有把眼前难题问题抛出,她爹已经消失五天了,晏琦可没有俏儿那般坚持笃定。
五天前是晏琦穿越过来那会,她睁眼入帘的,竟是一片混沌的血红。
而她那位所谓的爹,帮她止住血后,神情复杂的盯着她的脑门出神了好一会,喃喃自语,“这,这……怎么会是这样?”
尔后,她爹又神色慌张粗鲁的扯散她头上的双丫髻,挥剑割断她额前的头发,直至散下厚厚的刘海把脑门遮住。
做完这一切,她那位爹只来得及扔下一句“你们呆在这别乱跑,等爹回来接你们!”然后,毫不迟疑转身离开了。
这些天晏琦也从俏儿的口中串联分析出来一些,与她身体有关的事情。
五天前,晏府一夜惨遭莫名歹人灭口,上下一百六十口人残忍屠杀。
那晚,晏府惨叫声响切云霄,尸体残肢断手惨绝人寰,血味久久不能挥散。
那晚,晏府血溅门庭。
妍丽无双的娘亲,拼尽全力把晏琦送了出来,自己却落入歹人手里,目前还生死不知。
她爹千辛万苦的带着她们逃了出来,又把她们安顿在这个山洞中,身影也消失于夜色。
洞口还布下了阵法,只许出不许进,她们只要老老实实呆在阵法中,还是很安全的。
晏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痴情的老爹肯定是回去营救娘亲了。
在晏琦出神之际,俏儿把烤好的一个馒头递过来,“小姐快趁热吃。”
晏琦接过,掰下一半塞进俏儿嘴里,头两天她的状态脑袋还是晕乎乎,全赖仗小丫头的体贴照顾。
小狼在旁扭着肥肥的身子,对她又是舔嘴又是揺头摆尾的,晏琦扶额,忍不住拿手指戳它的脑袋。
“馒头,你是条狼,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嗷呜~”骨气有吃的重要?
某狼听懂她的话,白肥肥的身子居然赖在地上打起了滚,为了口吃的,毁尽三观。
狼说好的高冷?
“嘘,小乖乖你千万叫,等一下坏人就找到我们。”
为了安抚住某馒头,晏琦又掰了一半白面馒头堵它嘴,她手上可怜的只剩下一小块的馒头了。
这时,俏儿又烤好了一个馒头递过来。
晏琦一口一口的啃着干巴巴还带着点发馊的馒头,脑门上的伤疤,又一阵阵的发痛,这几天额头上的伤口时不时的发作。
难道是伤口恶化长脓了?
长脓的伤口会留一个很丑的疤,晏琦可不乐意自个脑门上留个这么难看的东西。
“俏儿,你帮我看看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
俏儿小心翼翼解下她头上的布带,拨开额前的齐刘海发,露出一个小拳头般大狰狞的伤疤,万幸,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了。
在伤口的下方,晏琦的眉心处,长了一个明艳鲜红符文的印记,更吸引起俏儿的眼球关注。
奇怪,她自小在小姐身边照顾,怎么以前从没发现小姐这里长了个胎记?就像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的,要不是她一直跟在小姐照顾身边,亲眼睁睁看着小姐摔破脑袋,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家小姐被人掉包了。
可怜的俏儿,还不知,她家小姐原主就因为这一磕,一命呜呼归西了。
俏儿下意识伸出手指去拭擦,“小姐,这里痛吗?”
“一点点,还发热。”
“小姐,你这里长了个奇怪像符文的胎记,不,不是胎记,以前明明没长有,胎记可是出生就有的。”
晏琦摸了摸额头,现在有点明白她便宜爹的怪异举动了。
思及到她爹歇力想掩盖的神态举动,摆明一副不可告人的作态,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目前也不知道是什么,不想俏儿再在这事纠结,随口搪塞。
“可能是……是新长的吧,俏儿,这事万万不可往外说,免得招来祸患。”
俏儿拍着小胸口保证,道:“小姐你放心,奴婢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的。”
夫人说过,家里无论福气霉气邪气都不可往外道,福气泄露就不灵验了,甚至还可能遭人惦记,引来祸端。
虽然晏府遭了难,但在俏儿看来她们大难不死就必有后福,这不,小姐天生结巴的毛病也不治而愈了,这就是上天眷顾小姐的福气。
俏儿歪在脑袋想,“不过,奴婢怎么觉得小姐头上的符文图案好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