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柳眉倒竖,沉默片刻,她突然柳眉锁得更紧,一手抓住舒七的手臂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唔……突然觉得心口好疼,恐怕今日无法做其它的事了。”
一时无语舒七,张了张嘴,看着叶婉越演越夸张的表情,也不敢确定是真是假。
“水柔。”舒七又是担忧又是犹豫地唤了一声。
叶婉默不作声,半倚靠在舒七的手臂,演得开心。
“我的柔儿吓坏了是不是,来,子舒哥哥抱抱好了。”舒七话锋一转,突然主动地把叶婉揽入自己的怀里。
叶婉整个人贴到了舒七怀里,这时她才发现他穿的这身是衣服是月牙色的,衣服用肤白色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衣服质地很好,下手的触感都能感觉到它的名贵!
她被他迷人的嗓音所迷惑,抬头看着十分俊朗的脸,器宇轩昂的城主大人。
“不用了。”叶婉一下子回过神来,立刻推开舒七。
又被吃豆腐了!
“柔儿心口不疼了吗?”舒七问道。
叶婉恼怒地瞪了舒七一眼:“明知故问。”
“去看病人之前,我们需要打理一下自己。”舒七也不恼,他转身带路跟叶婉说出到这个地下室的目的。
“打理自己?”叶婉疑惑地跟去。
只见舒七带着叶婉到前方转了一个弯,然后直奔不远处的梳妆台走去。
叶婉不明所以地紧跟着。
“坐下。”舒七站定,回头对叶婉说道。
“干嘛啊?”叶婉一时间猜不到舒七的目的,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乖乖听话。”舒七不肯说,只让她坐下来。
叶婉一想,如果他要害她的话,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她还没帮他看他要看的病人,不是么。
想到里,叶婉淡定地坐了下来。
只是,这人怎么语气还不改改,叫她柔儿,不腻得慌么?
舒七拖过旁边同样的椅子坐下来,端正地坐在叶婉的正前方,他把梳妆台的盒子打开,里面瓶瓶罐罐的满满一盒。
胭脂,眉笔?
难道他要帮她化妆不成?
叶婉眼角瞟到这些东西,脑子里有些发晕地想着。
看到叶婉坐定,舒七一样一样地拿起盒子里的东西,慢而巧地在她的脸画来弄去,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他结束了自己的画作。
舒七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化妆用品,叶婉转头盯着铜镜里的自己,五官肤色都没有变化,只是看她的脸却又不是她叶婉。
这么神。
叶婉惊的眼神不时在自己的脸和舒七的脸转来转去,手不由地还在脸乱摸,舒七居然没有阻止她,没有说怕她把妆弄乱了。
没有画吗?
可是明明她的五官还是她的,但看起来却完全不是一个人的样子了。
终于,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舒七收拾完东西,抬眼:“想学?”
似笑非笑的唇角他冰冷着一张脸可怕多了,这会儿的他完全看不透,叶婉想了想后说道:“条件。”
“你学了又如何,不管你成何模样,我都认得出。”舒七丢下这么一句后从椅子站了起来,没说教,也没说不教。
叶婉嗤笑一声,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这人也太过自大了,她什么模样都认得,至少,她知道有一种情况下他绝对认不出她来。
灵魂的区别,他认得么!
她从现代而来,巧合的是这具身体与现代的样貌几乎一样,如果换一个不同样貌的躯壳,恐怕他不认识了吧!
“换。”趁叶婉胡思乱想的空隙,舒七拿了一套月牙白的衣裳递给叶婉,让她换。
“哦。”叶婉也不问理由,接过衣服开始寻找隐蔽的位置。
“那边。”舒七向右方的屏风指了指,叶婉从善如流地向他指的方向走去,超过屏风,后面居然还有一道明显的木门。
挑挑眉头,叶婉推门而入。
里面算得宽敞,可容纳十多人的样子,除了烛火台和一张长凳外,里面居然没有别的多余的东西了。
反身把木门插门栓,叶婉边换衣服边思考,难道是专门的更衣室?
最后穿外披时,衣裳里掉落了一块椭圆形的薄纱素白方巾。
难道给她蒙面的意思,还是说不过是配套的手帕装饰之类的?
低头在身摸了一下,叶婉发现这套衣服的丝绣颜色和暗花跟舒七身的居然一模一样,明显是出自同一个绣娘的手。
没有找到素白方巾的作用,倒是发现了这样一个秘密,叶婉的耳尖莫名有些发烫,舒七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手里拽着素白方巾走出去,舒七已经在屏风处等着她。
“这个?”叶婉举起手里抓着的素白方巾,要问舒七这个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可当她看到眼前的舒七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时,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此刻的舒七长相平凡,身的雍容华贵也完全收敛起来,他看起来只是像一个贵族的书呆子而已。
“面纱。”舒七面容改变,脸的变得丰富起来,眼底的温柔更是快要把叶婉融化。
叶婉不自在地垂下眼帘,哦了一声后把素白面纱往脸系。
“走吧,刚才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了。”叶婉不敢看舒七的眼神,她的头微低,眼帘也一直垂着看向自己的脚尖。
“再不向前看,你找不到我了。”舒七一声轻笑。
“啊?”叶婉抬头,发现舒七居然已经站在了离她有十多步的转弯路口,尴尬地连忙拎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