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慢吞吞地站起来,莲步轻移地走到大牢的柱栏面前,她没有伸手接礼单,反而开口问道:“这些东西不过身外之物,轻夫人觉得呢。 ”
“叶水柔,你提的归还你母亲嫁妆的要求我可是做到了,太子殿下的招安,你也该应下了。”红烟轻眼角一抽,忍住不好的直觉说道。
因为预感不好,红烟轻的语气也不算是太好。
“我是这么说的,不过,轻夫人确定最重要的东西归还了吗?”叶婉歪了歪头,天真无邪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解释过了,无法归还的首饰我也补齐了银子,这是你母亲完整的嫁妆,我可一分也没贪。”红烟轻怒心头,她想着,这个胆大的叶水柔不会是还想让她赔利息吧!
“最值钱的你没有还回来,有什么好谈的呢?”叶婉讽刺地看着红烟轻,那枚可以向帝王家提出条件的玉牌到底作什么用的,她不知道,反正已经被用掉了,再去查清楚红烟轻怎么用的也没有用了,已经用掉的东西,红烟轻怎么着也拿不出来了。
“叶水柔,你用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东西当理由拒绝太子殿下的招安,你不怕呆这里没有出去的机会了。”红烟轻阴沉着脸低吼,她连叶盛曲都试探过,他也不知道那枚玉牌的作用,做为被废养的叶水柔不可能会知道这个东西。
所以,眼前的这个人恐怕并不是叶水柔,要怎么样让人相信这个人不是真正的叶水柔,从而用别的人手解决掉她?
太子殿下的人肯定不能借用了,不管叶水柔是什么身份,殿下要的是她的医术。
念头一转,红烟轻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人选。
“轻夫人说笑了,我可是同意招安的,只要按我的要求给我东西,我立刻答应下来了,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怎么办呢?”叶婉冷笑,敢直接威胁她让她出不去这大牢,毒杀这件事,恐怕算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做的,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你等着瞧吧!”红烟轻收回一直悬空拿着礼单的手,看叶婉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我等着。”叶婉垂下头,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微笑,耳边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她把玩着着小指的尾戒,心没有那么不安了。
还没等叶婉坐回木板床,大牢的另一头一阵喧哗。
定睛看去,一个温婉纤细的身影由远而近,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脸带着慈悲温和的浅笑向叶婉这个远离正常犯人的干净牢笼走来。
是她?
叶婉心不喜,原本放松了一些的表情立刻又紧绷严肃起来。
“叶姑娘下午好。”来人站在叶婉面前,浅笑地打着招呼。
“碧水姑娘。”叶婉嘴角浅挑,一脸平和地看着卫碧水。
“城主大人太忙了,我这个未婚妻没事做,索性到衙门的大牢里来不宣扬一下城主大人的宽厚。”卫清含双颊微红,羞涩的表情犹如一个陷入爱河的少女。
“真是辛苦碧水姑娘了。”叶婉冷静的回答,脸没有一丝难受委屈的表情,心对景子舒不管有什么想法,她都没有让一个陌生人,甚至可能是情敌的女人来看穿她。
前世她在组织的时时监控下能隐藏这么久,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表情她可是得心应手的,这个卫碧水此刻这番话是故意炫耀,也有可能是想刻意激怒她。
“能帮夫君的忙,碧水不觉得累。”对于叶婉的无动于衷卫清含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连眼神都依然带着羞涩之意,继续秀着不知是真是假的恩爱。
“碧水姑娘真是贤惠。”叶婉扬起嘴角,赞扬地夸了一句。
话音落下,卫清含的双颊更加红艳了,她抬手轻轻捂了一个自己烧红的双颊:“叶姑娘快别夸奖,碧水都要不好意思了。”
说完后,也不等叶婉回话,她连忙把手里的食盒从递饭菜的木框口递进去:“叶姑娘,这是一些吃食,牢里的伙食并不好,你吃这个吧!”
叶婉微笑着接过递进来的食盒:“多谢碧水姑娘了。”
“谢什么,能帮城主大人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碧水心甘情愿。”卫清含脸尽是对景子舒的崇拜和眷恋:“对了叶姑娘,你怎么会被关在大牢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明明都递了吃食给叶婉,让她不要吃牢里的饭菜,摆明了知道叶婉一时半会是出不去的,现在再这么问一句,明显是想在伤口撒盐,卫清含一副心疼又疑惑的表情可把叶婉恶心坏了。
叶婉拎着食盒,似笑非笑地看着卫清含:“被人诬蔑杀人,水柔一弱女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啊?”卫清含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怎么会这样,叶姑娘这样的大家闺秀,虽然独户了,可教养是一等一的,而且做为一个医者,怎么会做出杀人这等事?绝对不可能的。”
接着卫清含双手扶在木栏,焦急地询问:“叶姑娘难道没有证人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可不能被无知的村妇给污蔑了去。”
听完卫清含这段似真似假的关心,叶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芒:“是啊,学医是为救人,水柔怎么可能去杀人呢,可水柔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自己是被污蔑的,不过碧水姑娘,你怎么知道是一村妇污蔑水柔呢?”
无辜又疑惑地看着卫清含,叶婉等着她的答案。
卫清含心一紧,脑子一转连忙补救:“碧水听衙差们说到的,碧水还为叶姑娘报不平呢,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