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将我从梦中唤醒。
我不高兴地坐起来,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便见两名绿衫丫鬟提着洗簌用具一脸惊讶地站在门口。
我打着呵欠不耐道:“干嘛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昨晚做了一晚上噩梦,一直没睡好。
两个丫鬟歉意地福了福身,自觉关门退了出去。
我闭眼一头倒回去,睡了几秒,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一瞧,何道士不在房里了?起这么早?真勤快。
我也不好意思再睡,起床拉开门。
外面阳光刺眼,我眯了眯眼睛,两个丫鬟背对着我坐在门口,洗簌用具放在旁边,两个脑袋凑到一起低笑着嘀咕什么。
我咳嗽了一声,两人听到忙回头,看到我,互相对看了一眼,朝我福了福身,提着洗簌用具走进房里。
我洗簌好后,坐在镜前,较瘦的丫鬟站在我身后道:“姑娘想梳什么发型?”
我呵欠连天,随口道:“你帮我挑一个简单的发型就好了。”
我闭眼眯了一会儿,听见身后的丫鬟说好了,睁开眼睛一瞧,便见她将我的头发全梳了上去,看着是挺利索的,简单大方,挺好看的,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
“阿九姑娘起这么早?”
我转过头,阿娇带着丫鬟笑着走进来。
我站起身笑道:“如夫人才早呢。”
阿娇看了看我的头发,了然的点点头,走过来拉着我的手道:“不好意思,昨日我不知阿九姑娘与何道长的关系,这才安排了两个厢房。”
我瞪着眼睛:“我们什么关系!?”
阿娇夫人捏着帕子娇笑道:“阿九姑娘也真是的,即便是出门在外,也没必要隐瞒呀,万一有不知好歹的人看上姑娘,岂不尴尬。”
“??”我觉得可能是我没睡好,人变笨了,怎么一句话都没听明白呢,“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阿娇朝我暧昧一笑,眨了眨眼,“孤男寡女同处一个房间,阿九又梳着妇人发髻,是我误会吗?”
我霎时反应过来,脸颊一下子烫起来,摇头摆手忙解释道:“不,不,你误会了,我们就是简单的师兄妹关系,昨日我遇到…呃,做噩梦,一个人有些害怕,这才到师兄房里的,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他睡地我睡床,至于这头发,是刚才丫鬟给我梳的。”
阿娇眼含戏谑地看着我哦了一声,笑道:“那可能是丫鬟误会了。”
我重重点头,“绝对是误会。”
阿娇道:“何道长把床让给阿九姑娘睡,可见他对姑娘还挺好的。”
我干笑了笑。那何道士闲下来的时间就打坐,估计坐床上和坐地上都差不多吧。
阿娇指着身后丫鬟捧着的衣服道:“我昨日见姑娘身上的长裙裙角有些脏了,姑娘的身材和我也差不多,今日便带了一条过来,姑娘瞧瞧可喜欢?”
丫鬟将捧在手里的紫色长裙抖开,裙子上有银丝绣的暗纹,样式别致做工精细,我忍不住咧嘴笑道:“这裙子真漂亮,让如夫人破费了。”
阿娇笑道:“你喜欢就好,这是最近很流行的款式,叫留仙裙,听说穿上它,仙人见了也舍不得离开呢,赶紧穿上,叫丫鬟重新给你梳头。”朝我暧昧地挤眉弄眼。
我有些恼羞地嗔道:“阿娇夫人别打趣阿九了。”
我收拾好后,跟着阿娇夫人去外厅用早膳。
外厅中央的大圆桌上,摆了十多盘小瓷碟,何道士一个人坐在那里正拿起筷子。
阿娇拉着我走上去调笑:“何道长即便不等等我,也不等等你这小师妹?”
何道士继续手上夹菜的动作,夹了一个剔透的虾饺放在碗里后,才慢慢抬头看向我们。
阿娇将我推到他面前笑道:“何道长仔细瞧瞧,阿九姑娘这裙子漂不漂亮?”
我有些无奈地推了推阿娇,她肯定还在误会我跟何道士。
何道士盯着我看了半天,阿娇朝我笑得贱兮兮的,“你瞧,何道长都看呆了。”
一个清冷地声音突然道:“你是…阿九!?”
我:“……”正有些害羞,听到这话瞬间囧了,感情何道士这半天才认出是我,直男癌,没救了!
阿娇怕我尴尬,岔开话题拉着我坐下。
吃完后,何道士又开工干活了,我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又白穿,跟在何道士身后道:“师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何道士头都没回一下,我想抬手敲他那黑黝黝的后脑勺,转头有些尴尬地跟阿娇挥手拜拜。
何道士出门后,抬头望了望,拿出小剑在前面空地上舞了一阵,又抬头看了看,突然看向左边,收好长剑后朝左边走去。
走过抄手游廊,夸过两层院落,走了一段僻静地石子路,眼前便出现一座院落,院门上栓着锈迹斑斑的铁锁,白墙上爬满绿幽幽的爬山虎,墙角长满了绿色苔藓,好像终年没被太阳照射过,整个院子显得冷幽阴凉,站在门口好像从里面冒着一股股的冷气,这样的夏阳天,我竟忍不住哆嗦起来。
何道士见我这样,口中念着咒语,手朝我面前画了几下,我便突然感觉好多了。
“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冷啊?”
“姑娘身上阴气很重,到了阴气重的地方便会感觉冷。”
我恍然点点头。
一个家丁突然走过来道:“这里是府中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我正要说话,却见何道士转身就走,我不由嘀咕了几句忙跟上。
我见前后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