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四虎不敢隐瞒,把刚刚发生的一切,跟舅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对于这个当着自己的面什么事情都做过的舅舅,没必要隐瞒什么,说的清楚一点,有利于孟庆元做出正确的分析。
孟庆元点点头:“遇事不慌,不错,这样我马上派车送你走,回燕京城看看,那个伤疤能不能修复。至于什么银松县的小局长么,不用在意,哼,我还想要追究那个女记者伤害毁容呢!”
“舅舅,能不能把那个女记者送进监狱,”聂四虎疼的面上的皮肤一股劲抽搐,他恨死了那个美女记者,妈的,好好的一次艳遇搞成这个样子,“我要搞死她!”
孟庆元微微一皱眉,凝思一下,摇摇头:“假如不是记者和政法委书记的女儿,还不是人捏扁搓圆!你最错误的,是办事的地方不对,选择了在办公室。
想必那里现在已经都是人了,更没有对现场进行必要的修饰,这样就留下了太多的破绽。至于想要搞她,也不是没有机会,不过还是留待以后吧。”
正说着话,房门被敲响,聂四虎登时急了,神色慌张的哀求道:“舅舅,怎么办?一定是银松县警方来抓我了,我走不掉了!”
孟庆元嘴一撇:“慌什么,别忘了你的身份,是区委书记,聂九常的儿子,我的外甥,谁敢抓你?不过,你还是呆在卧室里吧。”
说着话,孟庆元来到外间的会客室,沉声问道:“什么事?”
“孟省长,我们是银松县公安局的,前来请聂四虎同志到局里协助调查一件qiáng_jiān未遂案,请您让聂四虎同志出来,跟我们走。”
孟庆元怒哼一声:“聂书记伤势很重,已经毁容了,他会追究对方的刑事责任,现在我要带他去医院治疗。”
“孟省长,请您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被聂四虎伤害的女记者到现在还没有清醒,很可能有生命危险,现在聂四虎已经涉嫌杀人---”
孟庆元怒道:“都给我滚!那个女人卖弄风搔,勾引聂书记不成,反而倒打一耙,想要诬告国家干部。至于那个女人,是二人厮打中温贤同志为了保护领导,失手打中的,和聂书记无关!”
门外沉寂良久,似乎是被孟庆元强大的颠倒黑白气晕了,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孟省长,请你开门,我是银松县的政法委书记矫智安,前来有请聂四虎同志协助调查案件。”
“都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我门前大呼小叫的,靖江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银松县管辖了?我不管什么狗屁政法委书记,都给我滚,让江华两个来见我!”
说着话,孟庆元用电话召集自己的跟班,准备回春城。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而且聂四虎的伤必须及时治疗,否则有个三长两短可就坏菜了。
至于这个风花雪月的事情么,很容易摆平的,没什么大不了。很快,孟庆元的随从都收拾妥当,来到了门前,看到堵住门的警察,领头的省政斧办公厅副主任皱紧了眉头。
恶狠狠的斥道:“搞什么?逼宫么?这里是孟省长的驻地,谁给你们权利可以这样的?”
听到外面传来自己人的声音,孟庆元神色稍安,他怕这些基层民警不知深浅,贸然闯入。那时候不但聂四虎保不住,自己的面子也丢尽了。
现在有了自己人在场,孟庆元终于打开房门,声色俱厉的叫道:“我现在就要陪着聂书记去治伤,聂书记是会追究那个贱货的刑事责任的,现在都给我滚开!”
矫智安双手紧紧攥着,脸色涨得通红,他上前一步怒视着孟庆元:“孟省长,聂四虎不能走!他涉嫌强暴杀人,现在我们请他回去协助调查,请您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孟庆元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聂四虎跟我说了,那个女人上门勾引他,而且是他的秘书温贤为了保护领导,打伤的那个贱货,和聂四虎无关。现在我们要去治伤,给我让开!”
如果面前是普通人,矫智安有数十种法子收拾他,可是他不是一般人。这是堂堂的孟省长,自己虽然在银松县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但是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双方就在门前对峙着,只是孟庆元的气势越来越强大,矫智安此时倒是渐渐的冷静下来。他真的很想把伤害女儿的凶手绳之于法,甚至会在特别的环境下狠狠的收拾那个败类。
可惜,面对孟省长的强势,矫智安退缩了,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否则也不会被刘红军压制那么多年。只是现在他进退两难!
如果连伤害自己女儿的罪犯都不能抓捕归案,今后还怎么号令属下?正在双方胶着的时候,江华和沈明赶到了。
江华冷静的询问一下情况,冲矫智安说道:“治伤还是必要的,矫书记,让他们走。”
矫智安想要说什么,沈明说道:“矫智安同志,在华夏,还是法制的社会,罪犯是逃脱不掉法律制裁的,不管他是什么人。现在让他去治伤好了,这也是人姓化执法。”
看着孟庆元一行保护着聂四虎离去,银松县的十几个警察只能是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矫智安重重一拳打在墙壁上,手上顿时鲜血直流。
他不只是发泄对聂四虎的愤怒,更是为自己的怯懦痛恨不已,女儿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作为一个政法委书记,连面对伤害女儿的罪犯都无法抓捕,自己还配当这个警察么?
沈明拍拍矫智安的肩膀,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