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蕊忽然把脸凑到刘枫面前,大眼睛盯盯的看着刘某人:“老领导,你要把团中央的干部掏空吗,你就不怕人家说你拆台,哼,好龌龊的手段喏。”
“臭丫头。”芮夫人被女儿的动作吓了一跳,“好好坐着,成何体统。”
芮夫人沒想到女儿和刘某人的关系亲密若斯,居然居然有点情人的架势,老两口偷偷交换一下眼神,忽然心中有点患得患失,不知道把女儿弄到刘某人手下,究竟是好是坏。
刘枫却沒有在意小女人的动作,他傲然一笑:“团中央的干部任何一个都可以挑大梁,只不过之前沒有机会罢了,此次大批干部充实地方,刚好让更多优秀的干部有机会出头,如果这样也被视为拆台,哼哼。”
拆台的事情刘某人是绝对不会做,太沒品,一个杨成皎罢了,还沒有被他看作是对手,这位以往的工作经历,刘枫曾经研究过,这是刘某人一贯的做法,不管对方是不是会成为自己的对手,掌握一点东西有好处沒坏处。
杨成皎的履历和刘某人很近似,也是上上下下的折腾,和刘某人本质上不同的是,每一次下去的地方,都是家族精挑细选的,每一次杨公子都像是被呵护备至的婴儿,仿佛害怕受到伤害一样,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样子“锻炼”出來的干部,如果想和刘某人做对手,真的是天方夜谭,刘某人一路行來,几乎都是在拓荒,包括在部委机关工作,沒有一次是享受别人的成果,每一次都是别人享受他的余荫。
仅凭这一点,别说刘某人的同龄人,就是上溯十岁的干部,就无法在履历上和丰厚的刘某人争锋,只不过越往上走,履历就成为若有若无的影子,更多的是看你的底蕴,看你有多大的人脉。
这个无疑是刘枫的短板,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在政治上,刘某人实际上都是一个十足十的暴发户,和那些几十年甚至数百年底蕴的世家根本沒有可比姓。
一路被人摘桃子,固然是刘某人沒有刻意去争,实际上也未尝不是一种布局,那些摘了刘某人桃子的世家子弟,不管自己承不承认,最终是欠着刘某人一份大大的人情。
就像席豪,就像盛世豪,就像珠江市那帮二世祖,像陶楷,还有团中央的,发改委那三位顶级汰渍档,这些播洒下的种子,也许在关键时刻,就会萌发出惊人的能量,让刘某人获益终生。
芮夫人欣赏的看着刘枫:“小疯子是怕自己人受气呢。”
无疑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芮福剑看重的正是这一点,刘枫嘿嘿一笑,显然老太太说中了他的心思,虽然此次匡庐省不可能接收太多团干部,但是新流官制的试行,注定会有太多的机会。
团系绝不是只有一个刘某人,团系实际上已经是华夏世家之外最强大的一个政治势力,如果单纯的一个甚至三五个世家,和团系干部争锋,绝对沒有好果子吃。
团系是一个整体,尽管红色年代团系曾经遭受重创,以至于七十年代后期,团系在中央几乎成为了可有可无的陪衬,但是随着岳书记这位掌门人的崛起,团系重新成长为一株参天大树。
这株巨树扎根于草根,成长在前所未有的大时代,以优秀的风气,向上的朝气,活跃的思想氛围,成为华夏政治势力中不可忽视的一股。
虽然这些年政治世家不断向团系渗透,相比较而言,团系干部要比其他部门和势力干净太多,这也是刘某人当初在农村工作部那个冷衙门,也能折腾的风生水起的原因,就是源于那些优秀的干部储备。
芮蕊小嘴一撇:“哼,当年从珠江市离开,可沒见你有这好心呢。”
“胡说八道。”芮福剑瞪一眼女儿,“如果珠江市还有人敢动刘枫的人,除非是不想在那里干下去了。”
很多人都纳闷,明明刘某人在任何一地都沒有长久担任领导职务,偏偏的就能在三两年间,让自己的威望达到鼎盛,这一点纵然是很多老干部都自叹弗如,如果一时一地也就罢了,从单于乡、靖江区到兴远县······每一地都是这样的,只能说明一件事,刘某人的个人魅力突出,征服了每一地的干部群众,短短的几年间,珠江市被刘枫打下了深深的烙印,那里从上到下都是刘某人的粉丝。
在那里,除了高层的几位,几乎八成都是刘某人的铁杆,如果有人敢动刘枫的干部,不啻于自寻死路,纵然是市委书记也不会有好下场,只有被架空的结果。
眼下的洪江市还不行,那里封闭式的官场体系,仅仅是被刘某人撕开一个口子,很多人和事,都不在刘某人的掌控之中,刘枫在燕京党校学习,无疑给某些人以机会,这种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刘枫接到了秦帅的电话:“省市两级政斧都做出决议,要开发红河谷新区存量土地,老大,你说我是拒绝呢,还是拒绝。”
很显然,有些人坐不住了,想要趁着临走前,在洪江市再捞一把,还别说,如果秦少强行和市政斧、省政斧叫板,也不是沒有那个底气。
当初魏明泽都做到了,更不要说强大的秦帅秦公子,这家伙真的撒泼打滚,肯定会让很多人倒霉的,这位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摆在那里,很多事甚至不比动用家族的势力,他个人都可以越级挑战。
“为什么要拒绝,随他们好了。”刘枫嘴角微微一哂,“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记住,你现在是普普通通的处干,那个副厅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