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过了,陶厅长,你我当初谈不上谁是谁的领导,论资历,陶厅长更是我的前辈。”刘枫摆摆手,举起杯向大家示意,“至于说祁连省,那里大概是华夏自然条件最恶劣的地区,这样的条件远比黔州省更恶劣。”
几个人都点点头,看向陶楷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怜悯,这位的确是够悲惨的了,如果说祁连省还有出政绩的工作,也绝对不是农业厅,这位恰恰就是农业厅厅长。
唐海和祁连省毗邻而居,自然最是清楚那里条件的恶劣:“那里最痛苦的就是缺水,老百姓吃水都成问題,更不要说发展农业生产了。”
当年缺水问題,可是给他带來不少的困扰,至今仍让唐省长心有余悸,水,不只是人生存必须的资源,更是经济建设必须的资源,沒有水,一切都妄谈。
这个的确是现实问題,刘枫点点头:“不错,这些都是实际困难,陶厅长一心扑在解决老百姓饮水问題,三年后自然政绩斐然。”
“我不想浑浑噩噩混曰子。”
陶楷的眼中是一种坚定,这正是刘枫欣赏的地方,很多人陷入这种境地,整个人都颓废了,比方说眼下珠江市的三位书记,哪一位都不会有陶楷的韧劲,这是一种精神,一种追求。
那三位就是纯粹的政客了,这一点远远赶不上陶楷,最起码这个人做事有底线,他虽然利用民意达到目的,却从來沒有为了目的qiáng_jiān民意,更沒有为了一己之私,置国家群众利益于不顾。
也正是这样一种执着,才会短时间内打动了唐海的心,否则一个异地省长,大可不必对陶某人有一丝的正视,纵然陶家家大势大,那也是有前提条件的。
就像当初的刘枫,无所求的官员,常常是任何糖衣炮弹无法攻破的堡垒,如今的唐海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且不说他身后的底蕴,就是刚刚晋升常务副省长,就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如果陶楷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华馨凤不会同情这位,更不会给他面子,來找刘枫,以华馨凤的家世背景,陶家还差着一小截,更不要说二人地位上的差距。
“这才是我认识的陶楷。”刘枫赞赏的点点头,“不可否认,我们当前无法战胜大自然给予我们的恶劣环境,既然如此就想方设法减轻它对我们的影响,很多时候换一个视角,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现在已经沒有人吃东西了,大家都静静的听着刘教授的演讲,沒错,此时刘枫已经渐入佳境,仿佛重新回到了燕京党校的讲台上,面对的不是曾经的同事和同学,而是党校学员。
华馨凤眼神迷离,这个家伙肚子里究竟有多少东西,每一次似乎都有惊喜,每一次都让人难以自拔,这个人不当教授,实在是燕京党校的一大损失。
刘公馆的餐厅是敞开式,客厅里美女们或站或坐,都痴迷的看着这个侃侃而谈的男人,原來他最迷人的时候,不是面对美女那一瞬间的羞涩,而是在为人师表的时候。
萧媚儿无意中看到华省长的眼神,心中感叹,这个华省长似乎也沦陷在男人的魅力中无法自拔,这个混蛋,幸好不是那种侵略姓十足的家伙,否则,不知道有多少好女子,要被他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