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卿,你年事已高,不便出行,也留守东京。”
“陛下,老臣愿同陛下一同北上,否则老臣心有忧虑,反而对臣的身体不好。”
“既然种卿执意要去,便随朕同行,共同杀敌!”
皇帝要亲征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东京城,现在东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皇帝亲征可不是小事,自大宋开国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皇帝亲征也就太祖太宗,真宗皇帝的亲征水分太大。
百姓们无不称赞当今天子有太祖太宗之雄才伟略。
这事传下来后,其他大臣们也纷纷跑来假惺惺反抗了一番,被赵桓拒绝后,痛哭离开。
种师道用了十天的时间,便在东京的禁军营中挑选了两万精锐出来,由姚平仲为统领,跟随御驾一起北上。
皇城司有一千人随行,跟随皇帝御驾左右。
自穿越回来,赵桓便被历史上的一年零二个月的魔咒掐住脖子呼吸不得,这个魔咒便是北方的金军给他搞出来的,如果他不改变什么,命运必然如历史上的宋钦宗一样悲惨。
所以,只要有能将金军赶回东北的方法,赵桓都愿意去尝试,哪怕是亲征。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早在决定亲征的时候,李纲便已经开始筹备辎重部队。
而等皇帝的御驾渡过了黄河,很快便抵达了滑州,与种师中与姚古的大军汇合。
直到皇帝抵达滑州,才将御驾亲征一事公布出去,hb之地各处都收到了皇帝亲征的消息后,无不兴奋。
尤其是中山,这座现在唯一没有被包围的重镇,此时还是由詹度来镇守的。
这一日,他刚操练完军民,便接到了天子的特使,得知皇帝亲征了,兴奋得在中山城内跑了半个时辰。
入夜时分,天边有残月,但却开始下雪。
何礼明飞奔到了汾城,此时折可求与林进峰皆在汾城。
折可求也是郁闷得要吐血,他已经在汾城驻守了近两个月,眼看完颜宗翰攻打太原攻打得正嗨,自己却动弹不得,日日夜夜要抓狂,但奈何天子的御令,让他驻扎汾城不得前进半步。
而这个该死的皇城司卫林进峰也紧紧跟着他,仿佛深怕他跑了似的。
这一日晚上,却没想到又来了一个皇城司卫。
折可求刚刚出来迎接手谕,从何礼明口中得知后,便大惊:“什么!天子亲征了!”
“圣天子御驾此时在何处?快快让本帅领兵去护驾,这hb河东之地可是金贼横行!”
“折帅,圣天子此时御驾滑州,由种师道、种师中、姚古、姚平仲等人护着,折帅莫急!”
“种家兄弟与姚氏父子不行不行!哪有我哲家军能打!”
何礼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好在折可求面前驳了他的面子,便道:“折帅先看陛下的手谕。”
折可求连忙打开,他以为皇帝是让他南下去汇合,岂料一看,上面的内容如下:“折卿务必镇守汾城,等待朕的命令,不得违抗!”
折可求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垂头丧气,林进峰却道:“折帅莫要失望,天子自然晓得折将军乃是大宋最精锐的铁军,天子此时将折帅安插在此处必然是有天子的想法。”
折可求是谁?哲家军的扛把子,打了几十年仗,难道他不知道吗?
只是他也想迫不及待去皇帝那里去护驾而已。
他一只手搂住何礼明和林进峰:“两位兄弟,走,跟本帅一起去喝酒,暖和暖和身子!”
早在数日前,完颜宗望便抵达了河间,开始对河间的包围,围攻,比起东京城,河间虽然也是军事重镇,却好攻打很多。
然而,此时这河间的守将陈遘也是个狠角色,将河间打造成了铁桶一个。
到了hb之地,离燕京已经不远,完颜宗望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便放开了胆攻打河间,数日下来,双方皆损失惨重。
完颜宗望便开始将河间重重包围,断粮断水来威胁河间的守军。
雪越下越大,北风如刀子在山间划过。
在滑州的大营中,皇帝正坐在中间,所有的高级将帅都在这里,一张hb与河东的军事地图平摊在桌上。
这一次的总指挥是种师道,皇帝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由种师道来发言。
“种师中,本帅予尔两万兵马,北上立刻出发前往中山,若不出吾所料,金贼很快会包围中山,皆是你与中山守将詹度里应外合,夹击金军,务必击破金贼!否则提头来见!”
六十六岁的种师中硬气道:“遵命!”
他结果军令牌,退到一边。
种师道又道:“姚古、张灏听令!”
“末将在!”
“命尔率四万大军前往太原,先扫平隆德府,七日之后,与折可求的西军在辽州挥师!”
“遵命!”
这时,赵桓站起来了,他说:“姚卿,张卿,大军在辽州挥师后不得轻举妄动,待朕亲来,再与完颜宗翰决一死战!”
赵桓最后几个字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屋内众将士听后热血燃烧。
“臣遵旨!”
赵桓又道:“种卿,hb之地便付托与你了,务必与詹度一起解河间之围!”
种师中道:“天子所托,老臣豁出老命也要完成!”
“卿是朕的护国栋梁,朕不愿卿豁出老命,朕要卿活着回来!”
“遵旨!”
大宋天子亲征,各地义军得知后,亦是群集而相应,一时间,原本被金军攻下来的州府竟然都掀起了反抗,有人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