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象笑着点头道:“上将军英明,不但不能拦,在关键时刻还要推波助澜的帮曹操一把,另外,听闻朝廷已经派遣金尚为兖州刺史,主公不妨暗中相助于他,利用金尚使曹操兖州之主的位置一时间坐不消停,以图后效,另外,上将军还要派人去联系兖州本土的士族名士边让!让他知道曹操要招募颍川名士入兖州的心思,到时候多方施力,就可以削弱曹操在兖州的势力。”
袁术闻弦而知雅意,赞赏道:“阎主簿此计甚妙,袁某昔日在洛阳,和边让都曾在大将军何进的麾下供职!与其很是相熟!依照袁某目下的身份,只要派人对边让陈以厉害,让其明白个中关键,边让必会对曹操产生防备……边让乃是兖州士族之首,只要让他明白曹操招募颍川名士进入兖州所产生的后患,依照边让耿直的性情,必然会集结众人反对曹操……”
说到这,袁术猛然用左拳击打右掌,乐道:“曹阿瞒啊曹阿瞒,我倒想看看,兖州士族之首的边让若是暗中反你,你到底是敢动还是不敢动他?”
阎象慢悠悠的笑道:“曹操不动边让,边让早晚就会联合兖州的士族将曹操架空,但曹操若是敢动兖州士族之首,那他在兖州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什么陈宫、张邈之流,届时也绝不会再支持曹操!到那时,只要稍稍有一个契机,曹操在兖州势力便会在兖州士族的全体推动下,一夜覆灭!”
袁术哈哈大笑,赞叹道:“主簿高明,这招分化之计着实了得!……那对付丹阳郡的陶家小子,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个方法?他也是跟曹操一样,接管丹阳郡的时间不长。”
阎象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袁公恕罪,原本这个方法,属下是准备用在陶商身上的,可是自打此子回了徐州接手丹阳郡后,属下一直安排派人打探其行为,却发现,属下适才的这个办法,对于陶商和其父陶谦来说,并不适用。”
“哦?”袁术皱了皱眉,道:“为何?”
阎象叹了口气,道:“曹操此刻急于求成,广招人才,但陶氏父子的行为却是中规中矩,特别是陶商,平衡士族的手段也是颇为厉害,徐州四大家族在彭城,由其父陶谦左右平衡,虽不进取,但却毫无疏漏,王允和皇甫嵩等外来士族,则是被陶商安定在了丹阳郡,用以作为外援,不让与徐州士族相交,更重要的是,就算是昔日的徐州士族领袖淮浦陈家的长子陈登,竟然也被陶商弄到了金陵城,虽然陈登肯定也是为了利益……但至少在目前,陶氏父子将这些士族平衡使用的都是恰到好处,不温不火,在徐州士族那边想要下手阴他父子,着实是找不到口子。”
袁术闻言哼了一哼,颇是不屑的道:“若是如此,对付丹阳郡,就只能硬打了?”
阎象长叹口气,道:“此刻上将军若是正面对抗曹操,其兵势正凶,上将军只怕未必能胜过他,因而只能利用士族间的分化之计,但对付陶氏父子这种不温不火,与士族关系拿捏的恰到好处的人……却只能打了。”
听到这,袁术明白了。
阎象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在劝自己不打兖州,打扬州!
“怎么个打法?”
阎象闻言笑了笑,道:“好说,先随意找个理由,攻下寿春,除掉扬州刺史陈温,令扬州诸郡无首,再督促孙坚之子孙策,扶其父灵柩回乡守孝,上将军则可册封孙坚之侄儿孙贲为豫州刺史,转丹阳都尉,并以孙贲为先驱,领孙坚昔日兵马为前部,我南阳大军为后应,水陆并进,直取丹阳郡,打开通往扬州的门户!”
说到这,便听阎象又顿了顿,道:“听闻陶商麾下没有水军,主公这一次可以将主力放在水战之上,以此为优势,一举击溃陶商,占据金陵城,听闻陶商下辖有一铁矿,亦有一盐矿,若能得此二宝,谅袁绍、曹操之流日后也再难与主公相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