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得男人喜欢又怎么样?自己的女儿,却与她最亲。
杨氏笑得那叫一个别有深意。
这一众的人在,陆丽锦也不好给赵姨娘使眼色,同时也知道,怪不得赵姨娘不信她,实是她平时的表现,太让赵姨娘不放心。
陆丽锦先是吩咐身边的丫头说:“夕月,你去将大夫人请来。”
杨氏觉得好像哪儿不大对,急忙出声说:“咱们三房的事,请大夫人过来做什么?”
可惜夕月年纪小,身子灵敏,转眼已经跑了个没影。
陆丽锦则义愤填膺地说:
“三夫人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既然周妈去了一趟永乐园,就顺出这么些东西来,足以证明,周妈是惯偷了。三夫人想想,周妈的男人是三老爷身边的管事,两个儿子也都归了良籍,现在辅子里当学徒,是那差钱的吗?”
也不等杨氏回答,陆丽锦就自问自答说:
“周妈不是因家里急用钱救命,在咱们府上做了这么多年,这上下定然是偷了不少。谁可保证,她有没有偷到大夫人那边去?若不趁这次查清,明儿闹出来,咱们却也说不清。”
陆丽锦挎上杨氏的胳膊,笑说:“既然到女儿门口了,就在女儿这儿审吧。正好夫人也到屋里坐坐,女儿也趁着这个机会,翻查下,女儿这儿是否丢了什么东西。”
话说到这份上,就由不得杨氏再说什么了。
转而又想,那银子和东西是并对园的丫头看着搜出来的,只这两样,周妈是无论如何也脱不掉干系,就是大夫人过来,也没有法子。
杨氏随着陆丽锦重往并对园里走,笑说:“这书到底没有白读,还是我儿想得周全。”
陆丽锦给赵姨娘使眼色,然后笑回杨氏的话说:
“女儿只不想让夫人跟着三老爷,因着女儿院子里的事,生了嫌隙。若不然,倒显得女儿不孝了。咱们查得清清楚楚的,别说三老爷,到时候咱们将罪证一一摆出来,就是老太太哪儿,对夫人也是信服。”
赵姨娘没跟着进去,思索着陆丽锦刚那眼色,是什么意思。
凝雪从赵姨娘跟前过时,小声说:“姨娘傻住了,还不使人快去请了三老爷回来。”
若是别的事,赵姨娘一早就想到要找陆延。只一到陆丽锦的事上,赵姨娘每次总是要反应慢些,大概也是关心则乱。
听了凝雪的提醒之后,也是恍然地拍了下自己的头。
世家大族,不光是朝堂上关系错综复杂,就是这府邸里的奴婢仆从,也是各种关系,难以分离。
杨氏能防着别人,孙妈也是平阳侯府上的老人了,婆家、娘家都是平阳侯府上的老奴,想要递个消息,就是老夫人,除非将前后院门封死了,若不然也不见得能拦得住。
夕月去大房那边的兴荣堂,被告知大夫人在老夫人那边。
没有办法,夕月就又去了松鹤堂。
因着早上杨氏与大夫人说的那些话,大夫人知杨氏藏奸,实是拿不准杨氏这话里,有几分真意,又有几分算计。但又着实动心,趁着午饭,就过松鹤园这边来,与老夫人商量。
若杨氏知道的话,早晨死也不能跟大夫人说那些话,结果周妈的事,老夫人都知道了。
只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
松鹤园外面的小丫头往里递话,品蓝进去报说:
“老夫人、大夫人,四姑娘打发了夕月过来,说是有事想请大夫人过并对园一趟。”
大夫人看了眼老夫人,奇怪地说:“这时候她不在学堂里,好好的请我过去做什么?”
老夫人说:“喊夕月进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品蓝出去,领了夕月进来。夕月跪到地上,说:“奴婢夕月,请老夫人、大夫人安。”
老夫人说:“行了,起来说话。”
夕月起身,恭敬地垂手立在一边,视线落在自己的脚尖上。
大夫人问:“你们姑娘今天没去堂?请我过去,可是出了什么事?三夫人呢?”
夕月自是听到了陆丽锦回杨氏的话,于是说:
“回大夫人话,原是下午有刺绣课,偏四姑娘忘了拿花绷子,从学堂上请了假,回并对园拿。谁可知道,正碰上三夫人带了人,将周妈给绑了。”
这下连老夫人也坐不住了,惊诧地问:“哪个周妈?总不是四丫头的**娘吧?”
夕月回说:“回老夫人话,正是四姑娘的奶娘周妈。”
大夫人急问:“可知是因为什么?”
老夫人已经是满脸不高兴起来,觉得杨氏实是个搅家精,消停个几天,就要作一作。
对于定下杨氏,颇有些个后悔。
陆延对赵姨娘是自小的情份,但也知道,以着赵姨娘的出身,是当不得正妻的。对于议亲,倒也没像话本子里的才子那样,强烈反对。
要求只有一个,就是不能欺瞒人家。当然,做父母的总不能将这事,直接对媒人说。
但陆延打听得家里看上了谁,就会偷偷地给与他议亲的姑娘捎信过去,让对方知道有赵姨娘这么个人。
老平阳侯与老夫人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夫人本身也算是个大度的女人,虽然对老平阳侯的妾吃些味,但总体上来说,也还是能容得下她们。
对那几个庶子,虽然不似亲生的那般,但也尽量做到了不克扣虐待他们。
也都尽力的培养他们,从他们走科举,就能看出来。
陆延与老夫人的想得很简单,那就是要寻个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