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真真偏头,发现不少美男都在偷偷打量她,见她抬头,脸色皆是一变,纷纷赶紧低下头,惶恐得直发抖。
呃……
她不过是随意撇了一眼,这些人,有必要怕成这样吗?
难道原身很残暴?
猛然想起,如果她真穿越,那这里岂不是很乱?
虽然她是女帝,没人能砍她的头,可逼宫的事儿,在古代皇室也常见的很,如果让他们知道她是假的,她的小命还能留得住吗?
黄真真赶紧松手,轻轻咳了一声,“我……朕开玩笑的。”
是叫朕?还是叫寡人?又或者孤王?
不管了,随便叫了。
红衣少年慵懒的把玩自己的丹蔻,冷嗤一声,“开玩笑?陛下什么时候有这等雅兴了,诺,除了苏少轩,这一百零八人全在这儿了,全部拖出去砍了就是,要是还不解气,您把臣侍也拖出去砍了吧。”
红衣少年此话一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将头抵在地面,做好了生不如死的准备。
黄真真被他给说懵了。
苏少轩是谁?
她为什么要砍了这一百零八人?
这人干嘛对她那么大仇恨?
莫名奇妙啊。
既然穿越过来了,为什么不把原身的记忆也送给她,简直折腾人。
再看那个红衣少年,一身上等红衣,袖口绣着好看金丝祥云,一个宽边红腰带,衬得他丰神如玉,气宇不凡。
他腰坠白玉,玉是上等的好玉,温润有泽,上面刻着一个正楷的易字。
再看他的脸,棱角分明,眉如墨画,鼻若悬梁,唇若涂丹,面若桃瓣,美得男女不分。
特别是他的肌肤,滑嫩得跟凝脂一般,黄真真看着贼是羡慕。
只是他的潋滟的桃花眼里,带着一缕似有似无的嫌弃。
看在他长得这么俊美的份上,也看在自己小命的份上,黄真真忍了,没底气的怒喝一声,“出去,全部出去。”
红衣少年慵懒的动作一僵,似乎没有料到她这么轻描淡定就放过那些男宠。
想到她以前的残暴的手段,红衣少年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冷嗤一声,拂袖离去。
他真是抬举她了,以她的性子,害她心口疼痛而昏迷几天的人,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所有姿色俊美的男子颤着腿,面如死灰般,跪伏着退了出去,他们只希望陛下不要牵连到他们家人。
眨眼间,寝宫里只剩下她跟玉清凡。
黄真真眼尖的发现玉清凡正以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人,好像都不怕她呢。
难道他的身份比他们高很多?
黄真真瞪了他一眼,“朕都说了,全部出去,你干嘛不出去。”
她不敢看他的眼,总觉得那双眼睛可以看透万物,她在那双眼里,无所遁形。
黄真真笃定,这个男人绝不简单。
就在黄真真想着如何让他退下的时候,玉清凡修长如玉的手微微一揖,温润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淡淡笑道,“陛下累了,臣侍先行退下,一会臣侍再来看望陛下。”
呃……
他这么好说话?
难道是她多虑了?
这白衣男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感觉看不透呢。
臣侍是个什么鬼?
他叫臣侍?
如果是以前,看到这么帅气的男人,她肯定不会放过,可现在,她愁啊。
黄真真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拿起镜子一照。
这张脸还是她以前那张脸,只不过肌肤比以前不知滑嫩了多少倍,伸手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望着雕梁画栋的屋子,黄真真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了出来。
不是做梦……
是真的……
完了完了……
这么狗血的事,竟然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哎呀,陛下,你这是做什么?太医,快宣太医,陛下您有没有事?”
若不是寝宫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都要以为还有一个重病的人。
黄真真摇摇头,“没事,不用宣太医。”
这人,什么进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黄真真稍稍打量了他,却见他是一个太监总管打扮的人,中年人,瘦个子,长得还挺俊,只是讲话尖着声音,一举一动娘娘腔。
“陛下,您怎么穿这么少的衣裳,那帮贱奴是怎么伺候的,不知道现在天都凉了吗?老奴为您更衣打扮。”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有些凉。
现在是秋天了吧。
她想自己穿衣的,可看到一件又一件,层层叠叠的衣服,黄真真傻眼了。
只能由着他替她更衣,梳妆。
“陛下,您这次整整昏迷了五天五夜,您可不知道,老奴都快担心死了,晋国所有子民,也都担心死了。”
昏迷了五天五夜?前身怎么会昏迷的?
“若不是苏少轩没伺候好您,陛下您也不会昏迷,要老奴说啊,您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他死一万次都难以抵罪。”
又是苏少轩,苏少轩到底是谁?
黄真真想问,又怕露馅,只能忍着满团疑问。
“陛下,您今天有没有钟意哪个公子?老奴安排他们晚上侍寝。”
“咳咳……”黄真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侍寝?
什么鬼?
她还是chù_nǚ呢。
“若是陛下没有钟意的,那老奴安排几个可心的伺候您。”
“是这样的,朕昏迷了几天,有些事情还没有想起来,那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