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途中,脑袋逐渐清醒的上官舞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之前那么危机的时刻,为什么脑海里那个声音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呢?不会是又蔫了吧?
忍不住出声询问:“你怎么了?”
“嗯?”
回答的却是东方宵-,他瞥了上官舞一眼,那表仿佛是在问有什么意见。
赶紧摆摆手,上官舞尴尬圆话:“没,没什么,我只是在自言自语。”
“哦。”
东方宵-哦完,当真没再注意上官舞,她不松了口气,差点就露馅了。
不过同时,她也苦笑。她到的这种事,其实即使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吧?
在脑中试图与它交,上官舞觉得就像是往大海中扔石子一样。不一定会有回应,但是那种等待的感觉却异常让人怅然若失。
重复喊了几遍,脑海深才微弱地传来一道电声,几乎是同时,上官舞浑颤了一下。
这个举动被东方宵-看在眼里,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若有所si。
“你在啊,我以为你跑了!”
“我能跑哪里去,我就存在你的脑海里!”
说着,又是一道电声,敢信号还不太好。
“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上官舞本意是想活络一下气氛,虽然在自己脑子里和七年后的自己对话有点荒谬,但这却是真实发生的事。
只不过,她活络的方shi有些奇怪,短暂的岑寂,隐隐还有些尴尬的意si。
“啊……那什么,我是想问你,东方宵-的危机是不是过了?”
“我只是看到一些画面,无法回答你的问题,而且,你们所遭的,是你自己制造的车祸,如果你没有行方向盘,谁都不会受伤。”
不得不说,声音说得很有道理,但上官舞怎么觉得听起来怪怪的,这事难道还能完全赖她啊!
“知道会这样,你怎么不提醒我!”
上官舞忽然觉着这个摆在自己上的乌龙特别不值,就像是自己赶着趟儿去削脑袋一样。
声音无奈:“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蠢事,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喂,你是七年后的我吧?”
“嗯,怎么。”
“说自己蠢真的好吗?”
“……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对了,那个导致你想不开的男人,我听过他的声音,但是却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说,在另外一个平行时空,你没见过这个人?”
“没错,只听过声音,他和东方宵-是有关系的。”
“……”
上官舞不陷入沉si,东方宵-假装和那个男子不认识,但看得出来,他们很。
那个男子给东方宵-的名片虽然她没看到,但多少也可以猜出那个男子的份,多半是便之类的,他自己也说了是人民仆。
果然东方宵-的世界对她来说,还是很遥远,虽然本尊就坐在她旁边。
下意识瞄了东方宵-一眼,他紧实的下颔仿佛坚不可摧的壁垒。
林家的本宅很大,此刻灯火通明,仆人们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家宴。
一道道,一盘盘,放多少,放哪里,都是有讲究的。
大圆桌上,此时已经坐了不少人,而在家主边,还空着两个位置。
“哎哟这两个人究竟在搞什么啊,都几点了还不过来,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说话的是坐在林宇对面的一个中年子,是上官舞的姑姑,这个一辈子都没怎么受过苦的人,说话向来都是尊着自己的意si,从来不给别人面子。
林宇这个做二哥的赶紧圆场:“林姝啊,他们可能有什么事给耽搁了,电话里说马上到,再耐心等等。”
家主这么一说,林姝撇了撇嘴,倒是没再说什么,但是坐在席间的林家人,却都不是省油的灯。
“二弟啊,这年轻人就要好好管管,一点规矩都不懂,以后可怎么办?小舞还是个小姑娘也就罢了,怎么东方宵-也不懂吗?”
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说话同时还敲了敲桌面的人,是林宇的哥哥林涛,也就是上官舞的大伯。这个人向来对这个家里的一切都不意,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向林宇索取,而自己则一直赋闲在家。林宇在商场上的成功,就更加让他产生无法逆转的差,以至于他对十年前因为林宇的应允而突然来到林家的东方宵-成见非常大。
毕竟是林家的老大,林宇虽然现在是家主,但还是很尊敬这位。
要说林涛为什么会赋闲在家,其实和林宇还有些关系。小时候的一次事故,次于林宇得救的林涛,下一病痛,无法像常人那般工作。也因为这个原因,林宇对林涛显得尤其能忍,即使对方经常无理取闹,他也觉得是自己欠他的。
“,俩孩子肯定不是故意的,你消消气。”
“二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东方宵-有把林家放在眼里吗!”
看林宇语气稍弱,林涛立马蹬鼻子上脸,仿佛一定要在今天问东方宵-的罪一样。
这时,一直沉默的老太太终于出声,善于做和事佬的她对他们两个招了招手:“你们两兄弟啊,就别再说这事儿了,如果真的饿得受不了,就先开席,那俩孩子也不会怪我们不等他们。”
老太太一开口,林涛才不甘不愿地闭嘴,但仍旧是一脸的不服。
其他人则是附和说还不饿,可以再等等。
林宇心下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家老太太明事理,虽然时常偏爱他,但还是能顾大局的。只不过被林涛这么一闹,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