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刚爬出洞口,搬来东西盖住,转就发现东方宵-不知道什么时候近到他后,把他吓了跳。
直接踩在盖板上,杜弦捂着口没好气地瞪了他眼:“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东方宵-却只是抬眸看了他眼,很淡定地说道:“把外脱了。”
“啥?”杜弦是越来越不明白东方宵-了,脸震惊,下意识双手交叉住部,质问东方宵-,“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你不要乘人之危啊!”
“……”望了杜弦眼,东方宵-不知道他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他直接脱下自己上有点像病号服的棉麻单,因为只穿了件,所以相当于tuō_guāng了。
脱完,东方宵-就将自己的服递给杜弦。
这时杜弦才明白他是什么意si,就将自己的衬衫型外脱下来,和东方宵-交换。
刚穿好还带着东方宵-体温的服,杜弦就看到东方宵-将自己的发型乱。
其实他现在也没什么发型,只是因为大多数时间都没动,所以面前还保留着出事那天晚上的大背头。
现在他用手弄乱,头发就全部垂了下来,长度已经足以半遮盖住眼睛,看起来了下没了那种明干料的狠厉,反而透着股慵懒的随意,甚至看起来有些邋遢,毕竟两三天没洗头发,胡须也长出来了。
此时杜弦不多量了东方宵-眼,他这么换装,还真的有些看不出来他本来的样子。
也就是说,即使有人拿着他的照片在找,可能也和他对不上号。
毕竟特征区别如此之大的两个人,很难有人会第时间反应过来其实是个人的吧?
可是,如果只是要蒙混过关,直接装出去不就好了,何必特意回来取轮椅。
就在杜弦疑的时候,东方宵-让杜弦坐到轮椅上。
杜弦都不知道这是他在这短短十分钟,第几次感觉到惊讶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表现出特别惊诧的表来质疑,而是很配合地坐到了轮椅上。
其实,杜弦以前有次失恋的时候曾经想过,如果辈子坐在轮椅上,不用自己走lu,都由他人照顾着也是种幸福。那时他整个人都很颓废,什么都不愿去做,照店员们的说法,差不多就是个废老板了。
杜弦坐上轮椅后,东方宵-就推着他往直前听到人声的那个巷道走,只差几步就可以转角的时候,低声对杜弦说:“低下头,装晕。”
“什么叫装晕啊,我这么诚实会被发现的!”不地压着嗓子,杜弦反驳。
“那装死会不会?”
东方宵-脚下没停,此时语气有些威胁的意味,杜弦后颈顷刻发麻,他有理由相信东方宵-可能随时都会在他脖子上来手dao,让他真晕。
没回答,杜弦直接拿出影帝级的演技,头耷拉,就十分自然地“晕”过去了。
东方宵-推着杜弦,垂在额前的发梢遮挡了他的视线,但这种效果刚刚好,给人种生人勿近的颓丧感。
从拐角出去,果然就看到小堆人站在那里,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
走得近了,东方宵-才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要我们这里等多久啊,说是捡漏,这个地方这么偏,不可能的吧?”
“老大安排的事,你们异议这么多。”
“抱怨下还不行吗,这里蚊虫真多,我浑都要痒起来。”
“忍下。”
“对了,你们说东方宵-真的会从这里逃走吗?”
另外个声音加进来,语气是疑。
听到这里,东方宵-几乎可以确定这些人就是高元的手下。
但是他此时已经完全曝露在他们的目光下,几乎就在他们注意到东方宵-和杜弦的时候,瞬间切声音都消失了,除了还在鼓膜嗡嗡响的虫鸣。
东方宵-的步子顿了下,才继续保持和刚才样的速度往前走。
那些简直可以用赌在巷道里的人纷纷惊觉起来,其中两个带头的对视眼,便向东方宵-他们走来。
“你好,我们是警察,正在这带抓捕犯人,请配合下。”
说完,他们其中个人还拿了警员证出来。
东方宵-扫了眼,心中冷笑,要装也应该本钱弄本可以以假乱真的证件,这种眼就能看穿的本子,让他有些不屑高元手下的水平。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合作。
“这个人得了什么病?”
不得不,杜弦演得很逼真,简直就不是昏睡,而是植物人状的长期休。
东方宵-眼睛都不眨下,就淡漠地回了句:“阿兹海默症。”
杜弦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况特殊,估计此刻能从轮椅上蹦跶起来,东方宵-这是在骂他老年痴呆吧!
“这么年轻就得这种病?怪可怜的。”
显然对方有些不相信,毕竟这是老年病。
东方宵-继续不动声地编造谎言:“不是不可能,而且只是看起来年轻而已。”
“是吗?”假装警察的人戳着手机,东方宵-觉得他多半是在比对照片,因为他弯下了腰,很仔细地端详杜弦的脸。
他们接到的信息,估计就是他还昏不醒躺在小诊所里,所以没有人想得到他已经醒了。这种时候的盘查也会以出入的病人为主,这就是为什么东方宵-要和杜弦换份的原因。
盯着看了半天,假警察的眼里出现丝困,肯定是比对结果不符,但又觉得东方宵-他们在这里出现太过巧合。
然而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将人扣下,他们在确定杜弦不是“东方宵-”后,就放了行。
东方宵-不敢怠慢,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