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请了两个佣人,现在正里里外外地收拾着,高唐是客,不过他也过取上了柱香,说是替他父亲做的。
做完迁的仪shi,上官舞和林宇说她有些累,便直接回了。
其实,是她不想和高唐多说话。
在陵园那里到东方宵-的画面还一直浮在她脑海里,东方宵-那副样子,真的让她十分心疼。
可同时她又觉得很无力,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帮他排解,甚至连安的话都说不出,而现在东方宵-又拒绝她的靠近。
很糟糕,真的很糟糕,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况。
虽然高唐告诉了她一些信息,但上官舞总觉得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眼前如同蒙上了一层雾,化不开。
因为有外人在,所以她锁了门睡的。
说是睡,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睁着眼睛平躺着。
久违的铺,换上了新的单,还带着一些阳光的味道。
上官舞形容不出来此时存于间的悸动,总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仿佛就是上辈子的事,能再回到这个家,真的是太好了。
然而在这么想的同时,上官舞眼前就会闪过东方宵-一黑,面无表的模样。
到底该如何,才能让他摆脱现在的桎梏呢?
糊糊中,上官舞睡了过去,但也没有完全睡着,体还有感觉,虽然眼睛闭上了,却好像还能看清周边环境一般。
即使是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她的大脑也一刻不停歇,si考着要怎么到东方宵-边去,或者她就直接不管不顾站到他面前,量他也不会直接将她赶出来吧。
他们两个总是这样,有一个退,就必须有一个进,上官舞不介意再次做那个向前迈一步的人,只是她多么希望,东方宵-能自己走出来一次。
这一次,上官舞终于又做了梦,在梦里还有意识,自嘲自己该不会是又做了预知梦。
然而容却没有一点新意,还是和上一次一模一样,到都是血,人物还是三个,甚至连血飞溅的方u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改。
她睡得非常不安稳,体猛地往下一沉,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便顷刻醒来。
眼珠子在月中瞪得,上官舞屏息了四五秒,才如同水得救的人那般粗喘起来。
浑冰凉,额头上都是汗,背部也是。
一模一样的梦,这还是头一次,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上官舞想问,想问那个“它”,但是脑海里却杳然无,一点回应都没有。
却在这时,她忽然听到窗外很轻微地响动了一下。
是老鼠?
但细想根本不可能,这栋宅子虽然很久没人住,但今天已经彻彻底底清扫过,不可能会有老鼠,而且老鼠也不会选择在什么都没有的窗外摸索。
上官舞心里咯噔一声,窗户她是没有关的,虽然现在天气已经热,但晚的凉风习习,开窗睡觉的温度正适宜。
在一动不动地侧耳倾听着,上官舞想再次确定一次动静,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毕竟现在充斥着耳膜的,是她聒噪的心跳声。
“咔哒。”
然而,这个细微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轻,仿佛隔着一层纱。
上官舞下意识从小心翼翼地爬下来,她没有开灯,而是轻手轻脚地抄起桌旁的一个长条属饰品,慢慢挪到窗边。
往外瞥了一眼,虽然底下有照明灯,但是子里的树这个季节枝叶正繁,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线,所以她的视野并不亮,只能看到黑黢黢的一团。
可是并不是她的错觉,有什么东西正往她的窗口过来,她本能觉得危险,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属棒。
就在她神紧绷到一定境界的时候,窗外忽然飞进来一个物体,速度太快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上官舞当下闭着眼睛将手中的属棒甩过去。
“哎哟,我的天!”
与此同时响起一声压低的惊呼,下一秒,上官舞就被人捂着嘴巴墙上。
被摁到墙上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抗,上官舞刚想张嘴咬对方的手,钳制住她的人突然出声:“别动,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上官舞先是一愣,而后挣扎得更激烈,一脸“你谁啊,我和你很吗”的表。
高唐有些无奈,他赶紧说道:“姑,算我求求你了,我们的敌人在外面。”
虽然很想说没有“我们”,只有“我和你”,但上官舞觉察到况有些怪,便没再闹,安静下来。
眨眨眼示意高唐松开手,上官舞屏住一口气。
高唐很谨慎的样子,但是他注意的并不是上官舞,而是窗户外面。
他的状很奇怪,上官舞不压低声音问他:“怎么了?”
确认外面没有动静后,高唐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他反和上官舞并肩靠在墙上,轻声对她说:“你爸爸晚上有事出门去了,屋子里除了你我,应该只有那两个佣人。但是刚才我在窗台乘凉的时候,发现园里有几个黑影在靠近。”
“你太了吧,说不定就是佣人。”上官舞先入为主地觉得是高唐没事找事,他说不定只是想找个借口到她间来,至于原因不得而知,但是有人会从窗户走的吗,就不会过来敲个门吗!
知道上官舞不相信自己,高唐继续说,表显得有些高深莫测:“我倒希望是我,但是我让佣人给我送了红茶。”
说到这,高唐转头看了上官舞一眼,因为光线很暗,所以上官舞只能看到一双发光的眼睛。
“我看到那些黑影的同时,门就被佣人敲响了,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