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来的时候,就三三两两,现在竟然一下涌出一二十个。
这些人一上来就冲着保镖们厉声呵斥:“谁,谁!就是你对吧?还是男人吗,在医!”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保镖一脸懵逼,看到扒拉自己的人是个,他刚才明明一下都没动。
这时,上官舞作势借用保镖的手将自己往后推了一把,跌在人群中,好险被接住。
当下也是演技爆棚,嘤嘤嘤就哭了起来,要多隐忍有多隐忍,一边哭还一边说:“我老是医生,我这都快生了,就想在进产前看他一眼好安心。这些人没心啊!我老那么辛苦地救他们的老板,他们就这么拦着我不让我进去,还我推我啊!呜呜呜!”
本来弱势群体就比较容易被同,上官舞此言一出,瞬间群激愤。
“你们怎么不讲理啊!”
“对啊,人家只是想见老一面,怎么这么没人味!”
群众的力量是大的,几个保镖瞬间被说得毫无还口之力。
一群人开始往里面挤,他们有些抵挡不住。
见走廊口的冲突愈演愈烈,另外几名保镖才赶紧上前帮忙压制。
但是不想惹事的保镖,和一味想出头的群众,力量上肯定是不对等的,几下就向前推进了好几米。
上官舞已经看到了病门口,她混在人群中,被杜弦拉到边。
“一会儿保安估计会上来,到时候就是最混乱的时候,你要把握时机跑进去。”
“好。”
虽然嘴上说着好,但上官舞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也不知道一会儿是个什么况,什么样的时机才是最好的。
她心里有担忧,趁着混乱还没巨大化,赶紧对杜弦说:“保安上来的话,这些人还不散了,到时候我这个目标岂不是很明显?”
闻言,杜弦却微妙地笑了,他一边注意着形势,一边嘿嘿说道:“别担心,这些人都是我雇来的,别的本事没有,闹事一。”
“……”
上官舞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这件事,不过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很快,混乱就把林父给出来了。
“吵什么!”
紧蹙着眉头,他显然十分不悦,因为混乱的人群已经几乎涌到了病门口。
“老板,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说是要来找医生的,没说几句话就闹起来了!”
“……”微微眯眼看着还在推搡的人群,林父转了个电话,而后朝里走去。
上官舞因为一直盯着病门口,所以她一下就看见了林父。
虽然已经伪装了起来,她还是忍不住紧张。
对方对她来说,是恶一般的存在。
看到林父往走廊深走去,上官舞心下微微咯噔一声。
未几,就看到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出现在视野里。
头皮猛地绷紧,上官舞赶紧拉了一下杜弦:“人都出来了,这下怎么整!”
“安心,安心。”
杜弦还是有成竹的样子,但上官舞一颗心还没放下,瞬间又提到嗓子眼。
因为从走廊的另一端,也就是她们后,忽然就涌上来一保安。
一群人搅在一起,混乱得不可开交。
这时,人群又向前移动了一点,杜弦赶紧拍了拍上官舞的肩膀,用口型对她说:“就是现在!”
上官舞没有犹豫,林父在和医生交谈,注意力没在他们这边,这也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在杜弦的帮助下,她挤到门前。
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便开一条小缝溜进去。
将门重新关上后,外面的喧闹就被阻隔了。
上官舞甚至还有些感叹这高级重症加区就是不一样,隔音效果也是一。
进门后,她就伸手将绑在腰上的抱枕取下,走到东方宵-病前。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见到了对方。
上官舞不眼眶一红,不止因为见面不易,更因为东方宵-此时苍白虚弱的样子让她万分心疼。
“……东方宵-,我来看你了。”
哽咽出声,上官舞想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却又生怕把他碰坏了。
东方宵-何曾如此虚弱过,他紧闭着双眼,仿佛一尊刚制成的人一般。
漂亮却虚无,唯一不同的是,东方宵-是有温度的。
看着这些错综复杂连接在东方宵-上的线,看着他前的绷带,滴滴滴的仪器运行声仿佛一颗颗炸弹在她脑中爆响。
“终于有一次,是我守在你的病前了。”
俯在东方宵-额头上轻轻下一吻,起的时候她的视野已经被眼泪模糊,她喑哑着嗓子哭泣:“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要这种平等。东方宵-,我会答应你,好好的。好好地学习,好好地生活。但是不管你有没有听到,我都要你答应我,你必须活下去,无论往后我们是否还能再见面,会不会在一起……”
说到这,上官舞的声音一下消失在喉咙口。
她用力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微微仰头整理了半晌的绪,才轻声呢喃了一句:“你也要好好的。”
外面的冲突还在持续,上官舞知道她没有太多时间可以在这里停留。
杜弦能帮她来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
看到东方宵-生命体征还勉算平稳,对上官舞来说已经足够。
可就在她再次轻轻拥抱了一下东方宵-,起拿过抱枕算重新塞进去出门的时候,病门忽然被开。
上官舞一下呆住了,因为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东方宵-的爸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上官舞整颗头都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