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说小舞两天前就搬走了!刚好就是你那件事被爆出来的那天!而且,还是被一个男人接走的!”

“……”

不难想象那个男人是谁,应该是席沐深没跑了。

东方宵-沉默了一下,语没什么化:“嗯,我知道了。”

“什么?就这样?”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

“我!我真是要被你给气死了,快追啊,现在不追,留着小舞给人过年吗?”

杜牧有些气急败坏,简直恨铁不成钢。

他就站在外的停车场,囔囔得哪儿哪儿都是他的声音。

“快到了。”

“什么?”

东方宵-冷不丁说了这三个字,杜弦一下就懵了。

他发现东方宵-冷静得有些过分,媳都让人给拐跑了,竟然还能和他说无关紧要的事。

“我甭管你到哪儿了,赶紧的,别瞻前顾后,这件事本就是你理得不妥!”

杜弦义愤填膺,他虽然看着是在为上官舞抱不平,实际上是为东方宵-操碎了心。

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东方宵-了,他做事的风格就是一直在幕后默默操,等一切事明朗化后,才会搬上台面说道。

做事可以这样,但是爱里还这么做,就有些顽固不化了。

谁经得起他这么折腾,明明只要一句话说开的事,偏偏要搞得如此复杂。

“我快到机场了。”

“你到机场也没用……什么,机场?”

眨了眨眼睛,一腔的怒火突然消失不见,杜弦愣了几秒钟,忽然明白过来东方宵-是什么意si。

“哈哈。”没好气地笑起来,正因为太担心,所以此时杜弦才会笑得有些没了正型,“你小子,总是一惊一乍的,这次,别再把人搞丢了。”

“……嗯。”

“小舞,晚上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学校。”

将上官舞送到酒店间,席沐深说要来都发展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要连去选好的地方看看。

“嗯。”没问席沐深要去哪儿,上官舞在门口送走他,自己站了一会儿才进屋。

她没和东方宵-说过具体考试是在哪天,但以为东方宵-会知道。

但是直到现在,东方宵-仍旧没有过一个电话来,没有发一条信息。

上官舞也赌气地不再找他,心里的误会也刻得更深。

从行李箱中取出换洗物,上官舞默默走进室。

不知道为什么,这临考的前一晚,莫名让她想起在皇家舞蹈学时,决赛前期的那个晚上。

细想当时,东方宵-似乎已经开始有些要回她。

或者说,从东方宵-要和她分睡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和她分开的准备,只是提前在给她预防针。

然而因为她的坚持,东方宵-最终才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

这次短暂的合好,也许是应了某种特殊的契机,但是他们之间那些很难一夕化解的障碍仍旧存在。

叹了一口气,上官舞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刚刚暗下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前方有什么障碍,都不会轻易放手。

然后,现在竟然是和席沐深来了都。

而这数日来,她和东方宵-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虽然已经做好等考完试回去再理一理这堆乱麻的准备,但是上官舞多少心里有些别扭。

因为她忽然有些不确定在东方宵-的心里,她究竟于什么地位。

但是想这些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她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放松,然后从容应对明天的艺考。

然而越不愿意去回想的时候,大脑却使劲儿在唱反。

上官舞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那篇报道。

理智上,上官舞知道这件事,要和东方宵-面对面谈谈才能知道真伪。

但是她却无法淡定地等待,尽管她此前是多么冷静的人。

她是会嫉妒的啊,而且也生气。

特别是东方宵-竟然什么都不表,就这样晾着她。

甚至连她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刻,他都选择缺席。

心中不是没有想法,但上官舞一直在克制。

“你说,如果我们就这么留在都,是不是可以什么事都可以不用去想,不用理会?”

“……哈,这可不像是我们会有的想法。”

声音在回答的时候,有片刻的迟疑,但是上官舞没有发觉。

她没再说话,而是掬了捧水往脸上泼。

“尊敬的乘客朋友们,迎来到都羽池机场……”

广播的声音在凌晨显得十分空灵,东方宵-到达都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

机场的人比平时少很多,他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他自己一个人来。

其实这座城市,他在以前某段时间经常来,但在那个事件后,就成了他的区。

这是连杜弦都不知道的事,因为一切都发生在他进林家之前。

踏在这片土地上,虽然已经过了十几年,但东方宵-心中还是有些不舒坦。

不过更多的,却是一种怅然。

人最敌不过的,无非就是岁月。

无论多么深厚的感,如果一味靠回忆来支撑,只会越越淡,越越薄。直至回想起来,哦,是有这么一个人,一段过往。

然而东方宵-不想让上官舞也成这样的存在,因为她是真实存在他边,他所可以触碰到的。

杜弦说得对,掩掩藏藏,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此前是他自己先做了甩手掌柜,上官舞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两步。

但是这一次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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