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大厅石柱子后面的上官舞看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心跳急剧加速着,她瞪大了眼睛,脸难以置信。

刚才……南宫瑾亲了东方宵-?

她的背部紧紧贴着冰冷的大理石柱,丝丝凉意也没法让她的脑袋冷静下来。

在东方宵-进来之前荒而逃,上官舞进门后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门锁死。

可就在她心挣扎的时候,门铃响了。

毫无疑问,是回来的东方宵-。

深呼吸一口气,上官舞告诉自己要镇定,而后才拉开门。

门后的空间完出来后,东方宵-才从沉si中抬眸,但上官舞已经往客厅去了。

在门口站了两秒,他才迈步往里走。

上官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进沙发里。

东方宵-走过来的时候,她目不斜视。

只是她越刻意这么做,似乎空气中的氛围就更加诡异。

眼角余光瞥到东方宵-已经走到她旁,但是他没坐下,也没说话。

有点无法容忍这种几乎可以压死人的安静,上官舞把心一横,当先开口。

“你认识南宫瑾吧?”

这么问的时候,上官舞不由心中一痛。

何止是认识,都看到他们吻别了。

但表面上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上官舞不开始佩服起自己的演技。

东方宵-深深看着上官舞,没有隐瞒,平静地“嗯”了一声。

“我看你们交好像挺好的。”

别开头,上官舞隐隐感觉到腔的疼痛,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不。”

东方宵-回答得很快,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听在上官舞耳朵里,却是某种急于澄清的掩饰。

瞬间,她就没有继续问下去的。

猛地站起来,上官舞从阳台口绕到另一边,没有看东方宵-,直接对他下逐客令。

“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今天,谢谢你。”

僵硬地说着这种话,上官舞突然觉得很累。

她明白为什么她此刻的心会如此糟糕,是因为东方宵-在她心中,又重新占据了较大的位置。

明明她才刚刚以为东方宵-也许和她一直以为的不一样,也许很多事是她误会了他。

可是每次她一陷,东方宵-就毫不留地抽要离开。

为什么他们两个,就不能同步一回呢?

以为东方宵-会像以前一样,绪毫无起伏地说好,然后离开。

但是这次,东方宵-却久久没有回应。

觉得奇怪,上官舞回头看他,却发现东方宵-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我不会走。”

眼睫轻颤,上官舞当场愣在原地。

东方宵-抬脚走到上官舞后,站定后,又重复了一遍。

这倒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上官舞眨着眼睛,有些不太利索地反问:“你,你要住下来?”

不可置否地点头,东方宵-又笃定地补了一句:“除了你这里,我哪儿都不想去。”

空寂无人的停车场,没有人注意到角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东方宵-的车子看。

转而,目光又转移到上官舞寓的窗口,如同蛰伏的野,伺机而动。

缓缓转过,上官舞深深地看着东方宵-,微微蹙起眉头。

阳台进来的风,很凉,拂起她鬓角的碎发,挠在脸上有些。

她本来想问东方宵-,不是应该回俞倾那里吗。

但是话到嘴边,她就咽回去了。

这应该是东方宵-第一次,这么明确地和她说,想呆在她边。

如果她不答应,东方宵-会去哪儿,答案显而易见。

他和俞倾住在一起,难道她要赶他去往另外一个人那里吗?

骨子里到底还是不想让东方宵-回到俞倾那,上官舞最终默认了东方宵-留下来的行为。

况且现在不止有俞倾,还多了个南宫瑾,她不觉得东方宵-得“抢手”起来。

尽管她心还是很挣扎,不知道该拿东方宵-怎么办。

但此刻莫名巨大化的自尊心让她无法将东方宵-拱手让人,起码决定权还在她手上的时候,她不能。

可是东方宵-一时说要留下来,另外一个间暂时收拾不开。

只能还是像昨晚一样,让他在上官舞的闺里地铺。

然而这一次,间里的氛围明显得不一样了。

东方宵-那句话,还一直回响在她的脑海里。

他说除了她这里,他哪里都不想去,这是不是可以当做是相的告白?

口撩拨着一股并不陌生的绪,上官舞将自己结结实实地在被子里。

当时东方宵-对她说,他对她不是叔侄之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慢慢滋长,让人不由自主有想要微笑的冲动。

背对着他,虽然看不见,却能想象得到月光半洒在东方宵-上的样子。

上官舞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反正她是睡不着了。

直到感觉被子里的空气得稀薄起来,上官舞才默默拉下被子。

鬼使神差地,她小心翼翼地翻了个面,正想瞅一眼东方宵-时,却正好和一双眼睛对上。

映着粼粼的月光,干净得让人窒息。

“睡不着吗?”

恬淡的语,东方宵-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上官舞忽然翻到的这边,还探出半个头来。

倒是上官舞,她顷刻就尴尬了,如同一个即将要恶作剧的孩子突然被发现意图一般。

但同时她心里也咯噔了一声,如果东方宵-不是一直看着她这个方向,又如何能第一时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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