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西梁国和湿婆国连年交战,西梁国元帅何之余在西梁全景建立了一个以驿站为主的大型脉络,从国都天京开始,天京设总驿,然后每九里一驿,依次排开,一直到湿婆边境,每天驿中有弓马好手来回巡驿,官称回响(也就是每一个驿站有一个高手每天都去这个驿站和上一个驿站来回传递消息),凡遇到回响未至或者未归的情况,就点燃烽火,当地驻军就会回援并且严守关隘,还有就是如果西凉大军开拔,驿站可以帮大军做战场侦查,传递情报,押运粮草,总之驿站的作用在何之余年代的作用被无限放大。
鼎盛时期,西梁驿站三千余,西至湿婆,东到大魏。北至漠元,南至蛮匈,每驿五十军壮,皆是能战之兵,战时虎狼,闲时屯田,除了漠北和西河之地,但凡土地能种稻粟,便是大军开拔也不用京中调粮,可以说西梁国当时军力响镇宇内,驿站其实是很大一部分原因,何之余年代其实很有机会结束这场和湿婆劳民伤财的百年战争。
当时恰逢天星移位,新皇登基,朝中大臣人心不稳,新皇陈敦急需一场胜利来耽服朝臣,他命令刚刚回朝的元帅何之余点齐精兵二十万,五百羽衣卿象即刻开往西河,他算准了湿婆正和更西的穆林国开战,无暇顾及东线战事,现在突然增兵,定可以打的湿婆措手不及,何之余上书两次劝谏,京都之兵虽是悍勇,那卧龙阁中卿象也确实会些神仙功夫,但是领兵作战讲究心手和一,特别是这种大仗,兵心将心不能相合,是兵家大忌,再加上卧龙阁高士桀骜,这卿象出不出战也就没什么必要,毕竟数十万人的军团大战多他几百几千个高手也是无济于事,这陈表的内容内侍厅一经公告,全京师一片哗然,又说桀骜元帅功高震主的,有说边塞蛮子难解陛下之忧,卧龙阁更是在皇城张榜要领受何之余的七尺莫刀,总之口诛笔伐甚至有朝臣上奏换帅的,何之余却就此事默不作声,他知道自己的立场。
早在十年前,他曾经和朝内翰林大殿激辩,翰林搬出圣者先贤与何之余争辩和湿婆是战还是和,引经据典,好不精彩,冉冉千言,说的是正气凛然,闻者泪下,说的何之余在大殿之上哈哈大笑,“你赘言万千,净是些和亲,割地的腌臜之道。”他昂首朝大殿皇位之上拜了一拜接着道“圣上,想我西梁四百年,外嫁的公主可有受过别国的屈辱,西梁之国土可曾受过外敌的侵占?”老态龙钟的皇帝满眼精光的道“不曾!“何之余回头看着翰林道”陛下自是知道为何,你可知道为何、”那老翰林则是一脸傲娇的表情,好像胸有成竹,朗声道”自是圣人之道普及九州,公主所嫁也是皇宫贵胄当然要懂得礼教,这点何将军自是不会懂得,再说我西梁的土地,西河漠北之地皆是不毛之地,所涉之地人也都是教化之外的刁民,陛下断不可为了这些危地,刁民,陷万民于水火啊,陛下。“他嘲笑何之余不通礼法,粗胚武夫。
何之余淡淡一笑”当朝翰林掌社稷,博文,录贤,怎地就这点见识“他摇头晃脑,连声哀叹,那翰林气的吹胡子瞪眼也无济于事,”我朝公主,凡战败不和亲,威远帝曾言,国事便是国事,败了便是败了,朕怎能让一个女子离了故国父母,远去异乡受人凌辱,替这一众儿郎受过,众臣不提便罢,若是执意如此,便把自家小娘子献了去吧,威远帝凭的就是这一腔义气才得了武威卫的舍命相助,击败了湿婆,不然哪有你们这狗屁卧龙阁,酸臭的翰林院”堂上嚎哭,怒哼之声不绝于耳,那翰林更是以头抢地,大呼这是辱没朝堂,若皇上不治罪何之余便一头撞死在这朝堂之上以正朝纲,可是皇帝竟站了起来,“好!好一个凡战败不和亲,何爱卿你继续说。”
何之余低头领命“再说就是西河,漠北,什么叫教化之外,虽然那里的升斗之民并不似帝京受天子教化,但翰林口中教化之外的刁民壮年便是当兵,哪个不是为了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四百年为我西梁守土保家,寸土不让,昔年我受圣命,替天子巡西河,行至西河最西之地,见一孩童正在吃木笋,或许各位不知,这木笋不似竹笋,茬粗难食,吃多了就会要了人性命,我用一个炊饼就换了那孩童半日笑容,他这辈子也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物件,我便问他,为何在此啃木笋。
他答道,家里的粟子欠收,弟弟妹妹在家吃些家粮,不足娘和他的口粮,皆是因为父亲在边境战争时战死,没了那份军补才弄成这样,若是他不离家家中母亲便只能饿死,他便半夜偷跑出来去西凉边塞投军,这样至少家中弟弟妹妹和娘亲还能活命,我当时问着孩童可曾恨过西梁军,若不是西凉军父亲就不会死,也不至于能活成这样,他答我说,不恨,若是西河男儿守不得自己的家国,又让谁来守,父亲是个英雄,他也说,父母兄弟自是自己看着才放心,说完这些,孩童便离开了,步伐一瘸一拐,但我知道这!才是我西梁的脊梁,大梁之境皆是梁人,凡是梁人皆守我土,这样才能保我大梁江山永固,千秋万代,而你!!!!!”他怒指着那呱噪的翰林“你要圣上放弃我大梁之疆土,弃我同胞之兄弟,博学如你当真不如一个孩童吗!,你的笔杆子当真能挡得住湿婆的马鞭吗?!!!还是你想你家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去给湿婆国做个抹粪的掌奴,妄言老朽,不可与之谋。”
何之余想起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