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隆——————!!!!
周围的地势突然隆了起来,以方圆500米的为界,四周竖起一道道石墙。
石墙在不断出土,不断拔高,一些跑到墙根底下,试图打穿它或者爬上去的异能者,仅仅尝试一次就绝望了,因为这些石墙结实的要命,而且高度很骇人、平滑无比,攻也攻不破,爬又没有能落脚的地方!
半晌之后,所有人都停止了尝试。
一个能够操控反重力的女队员已经飞到了墙头,结果看到同伴们无法逃离,也缓缓从天空落了下来。
她跑也没用,就算出去求援都不知道该找谁,因为全aoa能打的都在这了!
这时,所有人转过头,看到敌人并没有追上来,还在原处站着,似乎在等着他们狗急跳墙,做出困兽之斗。
安德里吸了一口冷气。
他刚刚竭尽全力拆解墙壁,奈何他的能力有限,每次只能拆下一立方分米大小的石块,他双手飞快地进行挖掘,石块呼呼地向身后刨着,仍是没有把墙壁挖穿......
这玩意到底有多厚?
敌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只是想全歼己方这伙人,为什么现在还不动手?
不,据头儿说,上次在鸽子庄,她就有机会杀死他,那次她也没动手。
这又是为什么?
是没玩够?
还是仅仅想要向自己展示她的实力?
好吧,不管怎样,只要她并不心存杀机,那就不是没有逃脱的希望。
“拉莫娜。”安德里对着通话器说:“用你的反重力带人翻过石墙。”
“队长,可......”
“听我的,快去做!”安德里低沉说道。
“是......”拉莫娜硬着头皮领命,然后抓起身边的同伴向高处飞去。
这是一场赌博,赌的是敌人会放这些异能者一马。
这样做代价可能很大,但必须赌,因为没有损失更小的办法,在那样的对手面前,强攻的结果极有可能是全军覆没。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拉莫娜的身上,如果她能成功把这人送出去,而敌人对此不闻不问,就说明她并不想杀人,也许只是威慑一下。
毕竟要是把异能小队全歼在这里,圣济会也不会坐视不管,作为一个敌对组织的首领,为大局考虑,做事还是应该留一线的。
怀着这样的侥幸心理,拉莫娜加快了速度,转眼间,已经来到石墙顶端,她惴惴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敌人仍在原地不动。
接下来,只要把队友送到另一边的地上,就算探明敌人的态度了,然后再回来一个个把人接出去,便大功告成。
如此想着,拉莫娜来到墙头,
她已经看见了另一边的地面,
她的眼里燃起希望之光,
是的,从死亡的泥沼边缘逃出生天,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份希望更令人兴高采烈。
她不知不觉的露出笑容,
然后这笑容,猛地凝固了。
她身子一震,停在半空中,
脸上带着茫然失措的表情。
就在刚才的瞬间,她看到有什么东西抽到自己面前,
而只是一眨眼,那东西已经穿过自己,到了身后。
她艰难地移动目光,然后明白了,
哦,
那是一根藤条,从墙头长出来的。
诶?
怎么......
嗤——啦——
她的身体从腰部断成两截,手一松,抓着的队友从百米高空掉落下来。
下面的队友看着那人坠落,无奈爱莫能助,因为他坠向了墙的另一边。
“啊————!!”
砰!!
一道闷响隔着石墙传来,刺激着异能者们的耳膜,与此同时,天上的血雨也如期而至,洒在这些人的头上,脸上。
那是拉莫娜的鲜血。
她的两截身体,似乎仍残存着生前的反重力,如两片花瓣般,飘摇着落向了地面,轻轻地,轻轻地,落在所有人的面前。
安德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布满了血丝。
“强!攻!”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于是,所有人以组为单位快速集合。
突击组在前,火力组在中间,辅助组在后。
安德里则站在队伍的最前列,向下属们发出最后的动员。
“能多壮烈就多壮烈吧,年轻人们。”他说:“以往训练的时候,我总是要求你们使出浑身解数,把每场对战当成最后一场战斗,现如今,真正的最后一战来了。”
“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生活除了诛灭恶魔,同样重要的,还有那些与我们相伴的人。仔细想想吧,我们家里有心爱的姑娘,我们身边有疼人的小伙子,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我们能否吃到他们亲手为我们准备的早餐,就看这一次了。我猜,那照例有一块培根,一碟沙拉,一枚煎蛋和一杯牛奶,而我想说的是......”
“今晚,我们照例下班回家。”
“是!!!”
队员们泪湿眼眶,齐声高喊。
“是......呜呜......”巫玛抹着眼泪泣道,连她都受到了感染。
或许人类一无是处,但是在感情方面,他们与妖怪相比,永远是巨人,她也不由想起了自己曾经为人的那段时光,诚然,那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但是那样脆弱的自己,同时也是情感丰富的自己,又怎能说就一点也不令人回味呢?
巫玛用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