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枫向来寡言少语,很少像今日这般费这么多口舌,常年卧底的鹰隼自是也了解这一点,嘴角露出奇怪的笑意,“李子枫,难得看你这么啰嗦。”
“你不肯开口,只有我来替你说了不是吗?”
鹰隼眉头紧蹙,再次忍不住发问,“这都是向弘那个畜生跟你说的?”
“你说呢?”李子枫笑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接下来还要我继续吗?”
许是觉得自己在这滔滔不绝地说话,把严诚晾在一边不太合适,李子枫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严诚,微微躬身道,“长老,弟子失礼。”
“无妨。”严诚站起身走到鹰隼面前,“刚才子枫说了这么多,想必你也听得累了,你也该吃点什么补充一下体力了。”
在地牢里听到‘吃点什么’,李子枫的双眼蓦然深了些,他很明白那个便是苦心丸,当年翼通长老尚怀风为了逼迫自己交待而服下的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至今回忆起来还是浑身发寒。
果然,严诚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烤漆小瓷瓶,倒出一枚棕褐色的药丸,拿到鹰隼面前晃了晃,冷笑道,“这个苦心丸想必不用我说,你也了解吧!”
鹰隼目光犀利如刀,恨不得能杀了严诚,“严诚,你就这点本事吗?就会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来对付人吗?堂堂的衡山派法戒堂长老,也不过如此嘛!”
严诚脸色铁青,目光凛冽地盯着鹰隼看,“放心,对付你,我不止这一种办法,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严诚干脆收起了苦心丸,拍了拍手,立马有弟子推来一个坚硬厚实的铁桶,铁桶将近一人高,是密封的,盖子处只留一个圆孔。整个人刚好可以被密封在铁桶里站着,只留脑袋在外面,而那个圆孔也是正好卡住脖子的。
鹰隼见状,不由得一愣,他太了解这种刑具了,留着脑袋在外面饮食。而吃喝拉撒全在铁桶里进行,被锁在里面不出五日,就会被折磨得痛苦而死。
想及此,鹰隼无用地晃动着铁链,“严诚,你混蛋!”
严诚冷笑着挥了挥手,“来人!扶他站在桶里。”
“是!”两个壮汉迅速地解下镣铐,架着鹰隼站在桶里,圆孔卡住脖子,桶盖与桶身锁牢,李子枫看着,不由得浑身一颤。
严诚似笑非笑道,“你自己好好享受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当然,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可以让看守来找我。”
说罢,严诚转身离开,李子枫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