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居然动手打人?
这可真是极恶罪过,直接犯下弥天大错,根本不用等到十忍回来舌头就已准备好以死谢罪了:“啊!”
当时如果不是大少拦着舌头就已经一头撞死在了南墙上:“啪!啪!啪!”
但见那和尚狠狠哒抽了自家几个嘴巴并且赶紧满怀歉意地说:“该打!该打!错就错在小僧一时糊涂,无意之中冒犯了女菩萨~~”
舌头只能惊呆:“啪!啪!啪!啪!”
只见得那和尚一面自家打脸一面连连赔笑:“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罪有应得,活该就死~~”
说话意犹未尽,照脸一记重拳:“咣!!”
“啊!”
舌头再次失声惊叫,舌头不能理解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舌头——”
当时舌头伸出一只小手,自是要他不要继续再打,又怎知给他顺势一把捉住并且一脸真诚地说:“你的手疼吗?”
舌头石化。
这样的人,就完全就可以称之为圣贤了。
舌头心说我的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好心的人?
舌头非但无法理解,更是感动到无以复加:“疼吗?疼吗?”
一颗脑瓜里面翻江倒海,舌头想哭却又说不出话:“你看看你,你可真是,把我们哒小手儿都打肿了啦,来来来我来给你吹一下,负~~负负~~”
一丝凉意,沁入心底。
道是止水境心,何来丝丝涟漪?
心动,而后情动。
沉迷,乃至沉溺。
但得此时刹那,何必微笑拈花?
只见那一枚大号光头浑圆无铸,正如那一轮温煦日头冉冉升起:“啊——”
我哒太阳!!
当其时舌头饱含热泪只欲引吭高歌一曲,虽然说不知道为毛他用嘴吹舌头手心而舌头当时原本是用手背照脸抽他,但那无关紧要,种子已经萌芽~
一只清秀小手,抚上圆滑光头。
摩挲,摩挲。
手感相当不错,舌头不得不说。
舌头抿唇,无声笑了~~
错便错了罢,罪过便罪过,从此以后舌头的世界里不再只有大黄与师父与篱笆,这又多了一个他。
原来爱一个人,心里总是满的。
搞定!
舌头站立,伸手抚摸大少的头。
大少躬身,乖巧哒像一只肥猫。
旁边蹲着一条狗,满脸都不解风情:“呵哈呵哈呵哈呵哈~~”
就像一幅画。
……
……
……
老尼姑回来了。
老尼姑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三更万籁俱寂了。
舌头睡下了。
大黄也睡了。
第一次暗杀行动就此流产。
只因朱主攻手磨刀霍霍左等右等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那恶毒的老尼姑居然会迟到。
无耻啊,真下流!
你说为一个女人,而且是一老女人,尤其是一个尼姑,而且是一老尼姑——
她有这么晚回家的吗?
有吗??
她这么晚回家就一定是出去寻欢作乐私会姘头了,如果朱大少是她老公必定是会当面无比严厉地质问于她,并且百般追审刨根问底而且必须精确到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时间段及其地点人物以及事件的每一个细节,以免染绿。
但朱大少又不是她老公,朱大少是一名杀手。
当然一名杀手也要吃饭,而光吃干饭不就肉菜又不符合朱大少一贯的风格,是以——
小树林里野鸡众多。
但在三更半夜,只是一种传说。
反正朱大少还是跟上回一样全程没有看到半只野鸡,只见鸡毛遍地:“夺!”
因为有个孙子辈儿的色妙法总是会深更半夜骑着个白马所以朱大少就专门特意跑来这里等他,为的就是等着他来搞野鸡:“夺!”
然而左等右等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喜欢zuò_jī的色妙法居然也会迟到:“夺!!”
这时十忍进门。
前一刻。
“哧——哧——哧————”
“空难?”
大少没有等到色妙法,却等来了小和尚空难。
空难吭哧吭哧费力吧唧拖着一把刀:“弟、弟子空难,拜!拜见太上祖师,师,呼!咳咳!呼——”
好了好了免跪平身,但问题是:“空难,你来干嘛?”
空难喘息片刻,老老实实回答:“回太上祖师叔祖的话——空难是来练功哒!”
练功?
大少奇道:“练功?”
“是!练习武功,习练刀法!”
空难深吸一口长气,阖目半晌缓缓吐出:“达摩、十八式!”
怪不得带个刀。
过一时:“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大少阖目,仰天长叹:“罢了,也罢!”
原来昨晚小僧空难私自外出,并且夜不归宿,单这两条重罪就够他回去喝一大壶,何况他满嘴酒臭一身腻油,毫无疑问空难同样遭到了毒打。
怪不得空难一瘸一拐,撅着个屁股拉个胯走,朱大少对此深有体会。
未料花开两朵,竟是一种罪过,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是屁股蛋子用戒尺啪啪猛抽,果然尼姑和尚一般货色!
空难同样忍无可忍,是以忿而出逃、怒而偷刀!就是为了练好武功以后有朝一日报仇雪恨——
一样,啊这!
那就一起吧:“夺!夺!夺!夺!”
一般来说练刀都要从砍树开始,朱大少当先奋力猛砍:“空难,来!我们一起练!夺!夺!夺!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