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采媛这话问的有些奇怪,但是却也合情合理,宋风突然出现在这边是有些奇怪。
林氏便也看向宋风:“你真的看见徐公子轻薄大小姐了么?此事不会是误会吧?”
宋风很少被人这般质问,心下也有一股傲气,原本觉得二小姐佟采媛天真活泼,即便对少爷有什么想法也还可以。但是他原本便不是佟家的下人,而是元府的侍卫,这般被质问,他心下自然不爽起来,语气也不由地严肃了些:
“二小姐和夫人这话问的倒奇怪了,大小姐险些被轻薄,难道还是编出来的不成?”
林氏看佟承庭脸色不佳,一时也有些拿捏不准他的心思,话里行间不敢咬的太紧,“只是觉得徐公子向来品行良好,怎会做出这种事?”
宋风拱了拱手,再不愿多说:“老爷,表少爷回院子后挂心大小姐安危,因此让宋风前来看看,没想到竟碰到这种事。大小姐一向守礼,此事还望佟老爷好好安抚,表少爷那边还需要人,宋风便先告辞了。”
“嗯。”
佟承庭点点头,他便带着人离开了。
宋风走后,佟采媛咬着唇,不高兴起来:“父亲,您怎么不好好问问那宋风,此事说不准,说不准是大姐搞错了,徐公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她这话一说完,佟承庭便瞪了她一眼。
林氏见不得自己的女儿被斥责,赶紧也说道:“老爷您平时就是太向着念琬了,瞧瞧这件事情弄得,回头得罪了徐家,不知又要怎么被外面的人说呢。”
她们母女二人一唱一和,几句话就将刚刚的事变了个样子,口口声声将事情推到了佟念琬的头上。
佟承庭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看自己的妻子。
不是不知道她的想法,他也希望这门亲事能成,但是……
“回头派人到徐家,将这件事说明吧,这门婚事,就推了吧。”
“什么?老爷!”
佟承庭挥了挥手:“不必多说。”
吩咐完,佟承庭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母女二人在原地气愤不已。
佟采媛:“母亲,表哥特意派人来看佟念琬,您说,表哥是不是也看上她的美貌了!还有父亲,怎么这么向着她!“
“胡说什么?”
林氏恨铁不成钢地斥了她一句:“老爷这是怕这门亲事不好,惹来那个小贱人外祖家插手,这才妥协的。至于你表哥……
那个小贱人继承了她娘的样子,没准儿什么时候就勾搭上了元琛,你给我仔细点!我跟你父亲都希望你能嫁给元琛,即便不是正房,将来也是能进京的,若是让那个死丫头抢了先,你以为你我母女二人在这佟家还有立足之地么?”
夏日里的太阳火辣辣的,佟采媛听着母亲的训斥,只觉脸上都在发烧,怎么连表哥都去帮那个佟念琬,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动不动就哭,有什么好看的?
偏偏盛宁里的人说起她来都像说起仙女似的!
如今连母亲都觉得她比不上那个死丫头!
佟采媛紧紧地咬住了下唇,直到咬出了一丝白印。
不就是美貌么?若没了美貌,看她还怎么嚣张!
待第二日一早,佟府便派了人去徐家,婉言拒绝了徐禹和佟念琬的亲事,林氏在佟承庭房里,很是不高兴。
昨日夜里她算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来讨好佟承庭,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想让他今天反悔将那门亲事认下。
就算昨日徐禹真的对那个死丫头不轨了又怎样,还不是她长得一副不安定的样子,老爷大可以拿她不洁做借口,直接嫁了,她外祖苏家能说什么?
自己的女儿生下孩子就从佟家跑了,本就是苏家理亏,这么多年不也没什么动静?
只是她没想到,老爷怕苏家居然怕到这个地步,她都这般低三下四了,老爷眼里也明明动摇了,今早却还是派人去推了亲事。
咏春在她身后为她理着鬓发,拿着一支玛瑙花钗,正比着该插在哪里,一抬头时,看见她映在铜镜中的面容,美艳依旧,却带着些许的凌厉。
咏春心头一颤,手上不自觉地便抖了一下,刚弄好的发髻就散了:
“夫人,若是您真的为了大小姐的事情与老爷斗气,那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么?老爷不过是碍着苏家才不敢拿捏大小姐,其实心里还是疼您和二小姐的。”
林氏微微昂了下头,眼中有着讥诮之色:“疼?他心里哪里真的向着谁,他想着的只有佟家的家产不落入外人之手罢了。”
说完这句,她又叹了口气:“那个死丫头整日里往城东的铺子跑,怕不是在钻研什么主意呢,我绝不能让她沾手佟家的产业。”
咏春觉得夫人想多了,大小姐再怎么聪明也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罢了,更何况,她并没觉得大小姐有什么聪明的地方,每日里受了委屈就只会泪眼朦胧的求老爷原谅,哪里就那么可怕了?
不过想起尚在林家时夫人的手段,她还是觉得夫人看人的眼光是准的。
“夫人,清风堂里的梅儿今早来了,说大小姐回去后就把自己闷在屋里,只留了青芷和明月伺候,看起来昨日的事不像是假的。”
“哦?”
林氏诧异了一下,不是假的?那看来这个徐禹还真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她初见这位徐家公子时,只觉他未必如外人所说那般正直,倒没成想竟是个这么把持不住的。
罢了,这次是她看走眼了,收拾那个丫头有的是机会,目前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