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衣公子看了看信,又打量了一会梁少顼,似乎不带相信他说的,遂问道:“你说的楞恪师傅,可是北斗寺的楞恪大师?你见到他时可还健朗?”
梁少顼回忆了一下,“楞恪师傅看着还算健朗,胡子雪白,有一尺长,每天还能做早课和晚课呢。”
玉衣公子点了点头:“这么说你真的从千里之外的北斗寺来,这封信是楞恪大师亲手交给你,让你带给我的?”
梁少顼笑道:“原来玉衣公子是怀疑这封信的来历,我平生性子耿直,不爱说谎,这封信却是是楞恪大师让我带给你的,你要是不信那我没办法,不过五味茶楼不是号称什么都能查到吗,那你可以去查这封信的来历。”
玉衣公子冷冰冰的看着梁少顼一瞬,冷声道:“这封信的来历我不怀疑,我是怀疑你的身份,这信里写着什么你可看过?”
梁少顼忙摆手,站起来说,“当然没有,非礼勿视,我不曾偷看!楞恪大师把信交给我的时候,说是务必要亲手交到五味茶楼的玉衣公子手里,还说只要我活着,就必须做到这件事,我只当是重要的信,一刻都不敢放松呢。”
玉衣公子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将这封信递给梁少顼,梁少顼打开一看,才明白玉衣公子为何这样问自己,原来是一份推荐信,信很简短——
“隐鹏亲启,送信之人,乃是贫僧推荐与你的学生,你务必要倾力栽培,传功授道,不可怠慢。楞恪执手。”
梁少顼再次打量玉衣公子,看着他弱不禁风的的身板,有些怀疑楞恪的想法,“这信的意思是,把我推荐给你,做你的学生?”
显然玉衣公子也是很突兀,他也上下大量着梁少顼,“楞恪大师怎么会推荐你,我五味茶楼的茶司都是从小习武,经过千锤百炼,唯有你半道而来……”仍然不可置信的盯着梁少顼,“你究竟是何人,如果不是身份特别,他怎么会推荐你?”
梁少顼说:“会不会是因为我救了楞恪大师?我当时看他咳嗽,就帮他拍了拍背。”
玉衣公子闻言,不禁笑了起来,如果这种嘴角微微弯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能够称之为笑容的话,“虽然我还不确定你的身份,但是楞恪既然向我推荐了你,你就留在隐士山庄,没有经过允许,不得出山。”
梁少顼一听,怎么还软禁起来了,忙解释道:“我的身份怎么不确定,我从三岔口来,姓梁名少顼。”说完自己也愣了,出门在外一直报的三岔口的地方,连自己都差点忘了,他其实是从黑竹岭来,住的地方叫做雾海围城。
正要报上真实的地名,突然想,五味茶楼不是消息最灵通的,什么都能查到么,何不将这个问题先放下,等他们自己去查,如果查到了到时候再解释不迟,如果查不到那就证明五味茶楼没有传说中的本事。
玉衣公子淡淡的说:“我从不相信别人说的,更何况,楞恪大师总是爱开玩笑,他送来的人,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什么来头,在我这隐士山庄里,可有不少自以为是,又不服管束的人,但是现在他们都不再了。”
“都去哪儿了?”梁少顼脱口而出。刚问出口就后悔了,想隐士山庄是个杀手云集的地方,至今没有被外人找到是有原因的,一个自以为是的不服管束的人如果留不得,那么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被灭口。
梁少顼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再看这个玉衣公子,突然觉得他有些深不可测,在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就这样站着,都能给人一种冷落冰霜的压力。
只听得玉衣公子说,“你想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梁少顼忙摆手,“不想,我还是愿意做你的学生的,我刚步入江湖,没有经验,我也知道我的功夫不过是一点皮毛,一路走来全凭运气,虽然你看起来也不老,但是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愿意跟你学武功。”
想想武艺高强的楠樽,想想武艺高强的璇玑,如果他们都是这位玉衣公子教出来的,那么跟着他学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他在围城的时候练的都是家传的一些拳脚功夫,围城里的书籍关于奇闻异事的较多,还有就是能工巧匠,机筑技能,关于武学的书是少之又少。
玉衣公子说,“你倒是谦虚,那你明天跟着他们一起先练基本功,要想正式成为隐士山庄的一员,还要经过层层考验。”
梁少顼忙俯首作谢,玉衣公子瞥了一眼,“还有礼节,我不知道你之前是跟谁学的,到了我这里,一切重新开始。”
梁少顼呆了呆,心道之前他是在围城里做少城主,遇见的每个人都向他行礼,现在出了门,他也是学者他们的样子给别人行礼,难道是做错了吗,想着每个地方都不一样,学习新的礼仪也没坏处,于是点头。
玉衣公子看了看梁少顼,见他没有意见,“你且先去休息,柳杨会给你安排房间,明天早上寅时,会有人来叫你。”
玉衣公子说完,对着门轻轻一甩袖子,门便开了,他对着外面空无一人的廊道轻唤了一声,“柳杨,”适才引梁少顼来的那个人便来了,“带梁少顼去安排。”
柳杨显然是这里的前辈,很多事都由他安排,梁少顼于是喊他:“师兄。”
柳杨转过来,“这里没人叫师兄师弟,你直接叫我柳杨,这不是我的真名,只是我的代号,等你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公子也会给你起一个代号的。”
梁少顼一听,“这么说璇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