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的嗓子已经哑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姜汤太辣,青芽喝了几口,摇头表示不喝了。
青芽指指玉书,玉书连忙上前告诉青芽她没事,青芽放下心来让玉书快去休息。
然后又摸着肚子看着裴景浩说:“饿。”裴景浩让玉画赶紧给青芽弄点吃的,玉画给青芽煮了碗鸡汤面。
青芽吃完面,大夫来了,把了把脉后说:“姑娘受寒,喝上几副驱寒散热的药就会好的,不用担心。”
裴景浩这才放下心来,让七木跟着大夫去抓药,把青芽又捂进被子躺好,对青芽说:“乖,好好睡一觉,我去前院处理点军务。”他不想让青芽知道太多阴暗的事,既然青芽以为是人贩子,那就当做是人贩子吧。害了青芽受苦的人一个都跑不掉,由他来报复回去。
青芽点点头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王府地牢,裴景浩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入骨髓的冰凉煞气。
七木碍于刘姑姑曾是王妃身边的人,只是把刘姑姑关在一间地牢,并没有用刑,随着裴景浩走近,刘姑姑只觉得潮湿阴冷的地牢里有冰冷了几分,忍不住寒颤了一下。
“是母妃告诉你鸣山院内有地道的?”裴景浩直接问道,原本体谅是母妃身边的人,一再姑息,没想到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王爷,奴婢并没有想害王爷,奴婢只是……只是想把青芽姑娘送走…….王爷能与秦姑娘……..”
“闭嘴,母妃临终前告诉你密道的事,你为何不转告与我?”当年他母妃临终前的那段日子都是刘姑姑在照顾,母妃临终那日他正好被皇伯父招进宫商议军务。
他神色冷漠地瞥了刘姑姑一眼,深潭般的黑眸沉了沉。
刘姑姑尴尬地张了张嘴,当时王妃过世,府内慌乱不堪,忙着给王妃治丧,她忘记及时告诉王爷密道的事情了,后来王爷又去了雾都镇守,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一直没再想开口告诉王爷这件事。
刘姑姑跪在对上哀求王爷:“王爷,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听秦大姑娘的话,不该自作主张地把密道透露给秦大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认罚,求王爷不要赶奴婢出府,奴婢愿意做低贱的活,只求王爷同意奴婢能留在王府。”
裴景浩听刘姑姑招认是秦霜主使,也就不在和刘姑姑废话,转头吩咐:“拔了舌头,送去庄子上。”
决一已对何六动了刑,何六倒是颇为硬气,坚持不肯招认是秦大姑娘指使的,王五卸掉的下巴被装回去了,看到何六用刑,早就吓成了软脚虾。
“是大姑娘,是大姑娘让我们把人偷出来,送离京城,卖到最远的青楼去的……”王五伏在地上,不住磕头:“王爷大人大量,放了小的吧,小的只是听命行事。”
裴景浩看事情和他之前推测的一样,对决一说:“何六先关在牢房,王五断脚筋,剁去双手,丢到山里喂狼。”
裴景浩离开刑室,夜色中,唇角微勾,眼神狠厉:“秦霜,是你非要招惹我的!
裴景浩转身离开地牢,回到馨兰院,先换洗了一番,再走去看青芽,青芽烧得小脸通红,可能鼻子不畅,张着小嘴呼吸,紧紧的闭着眼睛,却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玉画小声的回禀:“王爷,姑娘已经喝了汤药,大夫说姑娘风寒会促发嗓子肿痛,这几日都会不能发声 ,说是不用担心,风寒好后嗓子就会好的。”
裴景浩闻言点头,让玉画退下,他来到床边,裴景浩摸摸青芽的额头,把她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出了这么一出事,裴景浩取消了第二日回江洲的行程,一来青芽烧的厉害,不宜上路。二来,他还有帐要和秦霜算。他吩咐决一他们不许透露抓了何六和王五的事情,所以秦霜到现在还不知道已经东窗事发了。
武安侯府,揽月阁内,秦霜心情颇好,想到那个小丫头被送离京城,卖去青楼,她就愉悦的很。
秦芸坐在秦霜身边,看着秦霜喜形于色的样子,猜何六肯定是得手了,她不禁替青芽担心,只是她一个庶女,平时生活在嫡女的淫威下,也是可怜的很,她实在是帮不了青芽,只
能寄希望于荣王殿下真的对青芽上心,护着青芽。
秦霜又吃了一块玫瑰酥后,喝了口茶,看着秦芸替她绣的荷包,夸到:“二妹,你这绣花的手艺真好,等我成为荣王妃,定让爹爹替你定一门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