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云汐本在那里自顾自地吃着,一边品尝一边赞叹,这迷迭谷果然都是好东西。不过一听到这话,诸葛云汐筷子一顿,只是根本不做理采,继续低头忙着自己的事。
凌越看诸葛云汐根本不理自己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向了墨白公子,墨白公子倒是举杯敬了凌越,随后一饮而尽。
当诸葛云汐筷子停到了一道菜上,皱了皱眉头,忽而莞尔一笑,而后将那菜不紧不慢地放入口中。不过诸葛云汐倒是给了青竹一个眼神,青竹会了意,留意着青菊和小小的菜到底有什么问题,片刻青竹倒是向诸葛云汐摇了摇头。
诸葛云汐松了一口气,然后将目光扫视全场,在场之人不是在饮酒作乐,就是在话家常,而凌越一声不响坐在主位之上该吃吃,该喝喝。而排除大长老,而二长老三长老也不见端倪,她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这个时候,那些年轻的少年少女似乎是不甘寂寞,又似乎对诸葛云汐有着格外的好奇,一位年轻的公子起了身说道:“谷主,在下学生冥一,学生看这宴会平平矣,这接风洗尘宴若是光宴饮吃喝玩乐一番,岂不是毫无新意,不若让我和煜公子比试一番?”冥一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也是个长相清秀的少年,目光坦荡,带着少年独有的傲气和爱玩的天性。
谷主凌越嘴角微扬:“冥一,真是越发调皮了。不过你的提议也不无道理。”
诸葛云汐扫了凌越一眼,凌越被诸葛云汐这一眼看得发毛,还是笑呵呵地说道:“不过……你要问问这煜公子的意见啊……”说完凌越看向了煜公子并向诸葛云汐眨了眨眼睛。
当所有人都看向诸葛云汐的时候,诸葛云汐扯出了僵硬的笑容,回道:“为何?”
则两个字似乎那冥一也没有想到,不过他并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认真思考了一番说道:“冥一自谓是年少有为,且容貌俊朗,不过今日见到公子,觉得容貌比不上公子。而又有传闻,说是公子可以一掷万金,而冥一却也是比不得公子。冥一心中不服气,只有才能可以和公子一较高下,如是公子能胜过冥一,那冥一才算服气。”
诸葛云汐嗤笑道:“拜爷为师如何?”
“不可,冥一已为迷迭谷学生,岂可拜外人为师?”
“那又有何意思?不如你若输了,直接跟着我做我的小弟如何?”
冥一涨红了脸,似乎是被憋的说不出话来,诸葛云汐本以为冥一会迎难而退。可冥一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个字“好。”
诸葛云汐差点跌了跟头,这是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啊。凌越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冥一你想比些什么?”
“迷迭谷自然以医术而闻名,不过几日后的门内考核自可一见分晓。如今在这洗尘宴上,不如我们赋诗斗武,也算一番情趣,冥一自幼习文学武,这迷迭谷内谁都比不过我,今日有幸和公子比试一番。”
“请吧。”
诸葛云汐的自信让冥一错愕,诸葛云汐明明和自己的年纪相似,而且自己可是……这煜公子似乎对自己提出的问题完全不在意,何来的自信?
不过冥一也不甘示弱,思索片刻说道:“今日这接风洗尘宴,冥一这就赋诗一首:
迷迭柳依依,药王青荷芳。
饮酒半步癫,莫欺少年狂。
莫问迟来故,仙女落梅妆。
落霞和溪歌,珍馐诺扶桑。
酒香熏人醉,行者忘远乡。
落霞殆尽去,其乐始盛来。
有客远方来,红衣着绫罗。
少年掷万金,岂知民生疾?”
少年的一首诗,带着颇为不甘的意味,同时又指责了诸葛云汐一掷万金,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纨绔公子。
诸葛云汐莞尔一笑:“噗呲,本少爷一掷万金还不是这谷内有几个见钱眼开的老狐狸嘛。”
冥一脸一红,冥一显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听说诸葛云汐偷盗药材,然后花了一千万两黄金摆平了此事。自己虽然出身富贵,但是一千万两黄金对自己也是个大数目,甚至对于国家来说,也不是一个可以说拿就拿出来的数目。
更让冥一不可思议的是如果这世上多了一个如此之人,必被各国皇室和江湖势力所争抢忌惮,但是无论是哪方势力都好像不曾对这个凭空出现的人有所耳闻。冥一眼眸一闪,也就是说这个年轻人是本身存在各大势力之中的人,那他是哪一个势力的呢?
诸葛云汐表面上微微一笑,而心里却在咒骂着冥一,这个笑面虎,小小年纪心思就不浅,不会是哪个皇室或者是江湖的人吧,那自己岂不是要暴露了?
诸葛云汐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阿狼的毛发,阿狼的毛发真是越来越顺了。时不时的,还将桌上的食物送到阿狼的口中,阿狼趴在诸葛云汐的身边,张口不睁眼地,直接享受着诸葛云汐带给它的特殊待遇。
诸葛云汐喂着阿狼,她的注意力都在阿狼的身上,随口念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