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午觉醒来,迷迷糊糊的问着:“凝儿,什么时辰了。”
“花子长,已是申时了。”
花子猛地清醒过来:“天快黑了,我还得给星君长送花呢。凝儿,快给我拿上桌上的紫玫瑰。”
“是。”
花子接过那束玫瑰,忙的跑下楼。边跑还不忘叮嘱凝儿:“凝儿,,我去去就回。”
“花子长慢点。”凝儿担忧的看着花子的背影。
花子一路小跑着,踩在鹅卵石上有些打滑。忽地,一不小心,花子摔在了鹅卵石上,一束的玫瑰花散落在地上。
四周慢慢爬上了很多的藤蔓,狠狠刺进了花子的脚腕,锋利的毒刺闪着紫黑的光芒。
花子翻了个身,疼的都龇起了牙,看到散落在地的玫瑰,眸子暗了下去。
果然啊,我什么都做不好。
花子掀起裙摆,脚裸的白袜子被鲜血染红了,鲜红的有些触目惊心。
花子从小未受过伤,大约是第一次见血,眼前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花子强撑着站起身,身下的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终于,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段玉倚在榻上,半眯着眼无趣的看着门口的侍女,伸手指了指:“你,再去门口看看,有没有人来。”
被点名的侍女吓得忙跨出昭华殿。
段玉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又觉得不太舒服,又坐了起来,眼神有点阴骘。
刚刚出去的侍女重新走了回来,哆嗦的跪在地上:“回,星君长的话,无人来昭华殿。”
段玉放下瓷杯:“滚。”
“是。”侍女松了口气不带一丝停顿的退下了。
段玉猛地站起身,双手背于身后,转身消失在了昭华殿。
华欣撑着黑伞,为泰冥司遮住日光。耿秋赫缓缓跟在身后。
浓腥的味道迎面而来,华欣皱着眉:“花谷不改有如此血腥之气。”
耿秋赫握住腰间利剑的剑柄:“属下去看看。”
耿秋赫缓缓向前走着,便见粉红衣着的花子倒在的血泊中,身上还缠绕着紫色的藤蔓,显然藤蔓吸食了大量的血。
耿秋赫拔出利剑,冲上前砍退了紫藤蔓。
泰冥司带着华欣走了进来,泰冥司冷冷的看着紫藤蔓:“华欣,这是紫藤蔓吗?”
华欣点点头:“不错,吸食人血为主。可是花谷怎么会有紫藤蔓?”
“咦?”华欣看着倒在地上的花子,有些惊诧:“这是花子长?”
泰冥司看着地上的花子,脸色惨白,已无唇色。
耿秋赫看向泰冥司:“殿下,花子长怎么处理?”
泰冥司将目光从花子身上挪开,许久才开口:“带回钟铭宫。”
“是。”耿秋赫上前,抱起花子。
“华欣,去把司马鑫请来钟铭宫。”
华欣迟疑的看着泰冥司,咬了咬唇才点头:“是。”
钟铭宫
司马鑫从内房走了出来,朝着坐在主位上的泰冥司行礼:“太子殿下,属下无能。”
“无能?”太子冷冷的抬眼:“还有什么是神医治不好的吗?”
司马鑫汗颜:“花子长脉象平稳,却已无呼吸。”
华欣不可思议的反问:“司马先生的意思是活人之躯,死人之态?”
“不错。花子长伤口再平常不过,可是却血流不止。伤口无法愈合。再要半个时辰,花子长便血尽而死。”
泰冥司没有任何表情,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平静。
“本殿来。”泰冥司站起身,看向华欣:“你和秋赫守在外面,不得任何人入内。”
华欣虽有不情愿,却也只得点头,与耿秋赫走出屋内。
“司马鑫,本殿该怎么做。”
司马鑫犹豫了一会:“太子殿下为何自己来,属下瞧着华护法也可以。”
“你话很多。”泰冥司低沉着声音,垂着眸:“你只需要告诉本殿怎么做。”
司马鑫回道:“可能要损伤太子殿下了。殿下得施法在花子的伤口上,封锁花子长的心脉,阻止花子长失血,属下再治疗她腿上的伤。属下能力不够,封血之事就交给太子了。”
泰冥司掀开珠帘,来到榻前,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花子,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别开眼。
“太子,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