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柔,这里可不是国公府,可以任由你随便撒野!”刚一转身,便听到沈以嫣趾高气昂道,“你可知道,方才那个人是谁?”
清落心中明白,却不接沈以嫣的话:“而没果然懂礼仪,那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沈以嫣一时间被气得面红耳赤,她知道沈以柔这时又在提醒自己嫡庶尊卑:“大姐您既然明白,那就自己走吧!”甩下这一句话之后,竟是直接不打算理沈以柔了。
依照她的想法,沈以柔第一次进宫,自然是连位置也不认识的,母亲也没有特地给楚意之请礼仪嬷嬷,所以她也应该不知道这宫中的礼仪,这会儿她便只等着沈以柔出糗了。
可是沈以嫣哪里知道,如今的沈以柔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沈以柔了,而是这西凉的公主,一个在宫中生活了十八年的女子。
“小姐,这二小姐分明就是想要您出糗。”忆荷在清落身后不满道。
“那她恐怕是看不到了。”清落轻飘飘扔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啊?”忆荷急忙跟上,不知道清落为何会突然离开大殿。
清落像是才想起来忆荷还跟着一般,转过身,看向忆荷:“你不必跟着,去回座位上去。”说着便随手一指,依她猜测,她们应该就是那个位置。
“小姐?”忆荷不放心问道。
“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去如厕了。”清落随口说道,便要离开,反正今日是这些急于表现自己的大家小姐的宴会,她之前也没有出现过,今日即便是不在,应该也没有人会注意的吧。
忆荷在原地犹豫了半晌,这才下定决心了一般,走向了清落所指的那个位置,在座位后面静静地立着。
“怎么就剩你在这儿了,沈以柔呢?”沈以嫣是清楚地看到清落离开了的,“该不会是听说一会儿要表演,所以逃跑了吧?”
“一会儿还要表演?”忆荷惊讶道,沈以柔自小没有人照顾,更不要提什么才艺,根本就没有人教过。
“这是当然了。”沈以嫣得意道,西凉城中人尽皆知的,沈以嫣是最擅长跳舞,自然同样有名的,便是沈以柔,不学无术、一窍不通,“她人呢?”
“小姐她去茅房了,一会儿便会回来。”这下忆荷倒是不担心清落去哪里了,只担心清落一会儿要是被点到了该怎么办,忆荷脸上更多了担心之色。
“噗嗤!”沈以嫣拿着帕子掩着嘴笑了出来,理所当然觉得沈以柔是为了逃避一会儿的宴会才会悄悄离开,“竟然想出这样的理由,我倒是真小看了我这个大姐。”
而这个时候熟悉的如同自己家里一般的清落,正在往清露殿走着,那里是她原来的宫殿。清落庆幸,即便是已经失去了很多记忆,仍是能将这个皇宫的构造记起来。
她清楚的知道清露殿什么时候看守最薄弱,依照她的那一点点功夫,进去应该是不成什么问题。
她看着门口的几个侍卫离开,然后快步走了进去清露殿中的殿门距离内室友一定的距离,而在这期间,她很有可能会碰到这条路上的丫鬟,所以她要格外的小心。
待她一路小心地进了内室之后,这才松下一口气。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屋内是一片帘子,而门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木门被推开,原来是香凡。一个平平无奇着粉红色宫装的小宫女,可她锐利的目光又让人觉得她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普通。
清落极力忍住想要跟香凡说话的冲动,知道香凡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她马虎不得。此时已经是屏住了呼吸,偌大的房间在此时安静不已,她不敢发出呼吸的声音。
见香凡将室内仔细打量了一遍,这才放心离开。
莫非是她方才发现了什么吗?清落提起了警惕之心,特意在她离开了很久才从门后出来。
香凡是清落从民间收回来的,一直在她的身边照顾,也算得上是她最亲近的人。而她身上的武功也是香凡所教,清落几乎是和香凡一起长大。
清落见她彻底离开了之后,这才放心地继续我那个屋里面走去,她已经紧张地在手心攥出了汗来。现在这个房间中只有她们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到底是谁呢?
这房间中的陈设还是她记忆中的那样,室内被画屏遮挡了视线,她只需要稍微往里面一转,便能够看到她的床。
月白色的床纱轻轻落下,将床上的景象遮挡住了,她看不到,那里到底有什么。
清落小心地走向床边,既然她们说公主晕倒了,那她应该是没有反应的。清落走上前去,撩开了帘子,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个人。
那分明就是自己!
和记忆中完全相同的长相,清落心中惊悚,那现在的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落几乎不能站立在原地,她到底是谁?
清落颤抖着伸出自己纤细白嫩的玉手,正要抚向床上那个自己。
身后突然门声又一次地响了起来,清落来不及闪躲,那人影已经进来了。或许是因为还处在震惊之中,或许是香凡进来得太快,让清落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你是什么人?”香凡警惕地看向了清落,她已经将手伸到了随身携带的剑柄之上,像是随时都会拔鞘而出。
这就是香凡的警惕之处,在没有确定清落的身份之前,她并没有直接惊动其他人,而是镇定地与清落对峙:“对不起,我是沈国公府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