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在力量的冲击之下,身体向左边不断地翻滚而去,背部的血肉在地面上一次次碾压,泥土沙石深深地嵌入其中,血液更是飞速渗出,将木寒染成一个血人。
他几次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但却疼得使不上劲,只能无力的干嚎几声。
然而,即使木寒流了这么多血,荼蘼身上硬是没有沾到一丝鲜血。
显然是来人巧妙的克制住了力道,特意避开她。
荼蘼好奇是谁。
她刚想站起来,手才撑到地面,便感觉自己被来人轻柔地拉了起来。
还不等她看清对方的真面目,她整个人就被来人紧紧搂进怀里,脑袋也被摁在其胸膛。
荼蘼一惊,手臂用力,想要推开对方。
可惜双方力量太对悬殊,挣扎无果。
荼蘼又惊又怒。
她感觉对方在她的后颈、耳后根以及头顶来回嗅个不停。
荼蘼不明白对方意图,自然有些心慌。
尤其是见他轻易地将木寒伤到没有还手之力,便可知道他的修为远在木寒之上,甚至可能比她的元婴初期修为还要高。
荼蘼觉得自己不能激怒他,即便她已经在刚刚这段时间化解了木寒下的咒,元气已经恢复如初了。
她得找个一击得手的机会,于是停下挣扎,悄悄运行元气。
然而,对方见她不再反抗了,反而有些得寸进尺。
他仿佛有些不满足似的,伸出了舌头,卷住荼蘼的耳垂,含进了嘴里,细细啃舔着。
一阵酥麻从耳垂蔓延至荼蘼全身,她猝不及防之下,将将凝聚起来的灵气骤然散去。
理智什么的瞬间被荼蘼丢到了脑后,她拼命挣扎。
来人仿佛是怕荼蘼挣扎起来伤到她自己,无奈地张开嘴,松开了她的耳垂。
手也不再紧紧禁锢她的脑袋了,只是仍然不愿彻底放开她,便绕开了她的双手,还是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荼蘼双手一得到解放,便裹挟着元气紧握拳头,向他的脸部锤去。
登徒子!
她觉得自己已经对他的身份不再好奇了,她现在只想揍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只可惜,这带着满腔羞愤的一击还没碰到他,就被他轻飘飘卸了力道。
他轻轻握住荼蘼的小拳头,不忍道:“师父别这样,徒儿现在的身体被锻炼得很坚韧,堪比元婴后期练体修士,您这样会伤了自己。”
说着,将荼蘼握拳的手轻轻掰开,然后抓住她的手指头,引着她来到自己的唇部,委屈巴巴道:“师父,徒儿全身上下可能就唇部不是那么坚硬了,师父您摸摸看,是不是很软?若师父还是气不过,不妨使劲儿咬徒儿这里,保管能让您出气。”
荼蘼被他一声“师父”给震住了,一时也没有注意他都说什么做了什么。
她只是呆呆地看向对方的脸,有些不可思议。
少年就这样深深地看着她,双眸漆黑幽深,若是细看,一不小心就会被惑了心神。
他脸上带着浅浅的酒窝,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那丝清贵给压了下去,无端透着丝温顺乖巧。
顺着挺翘的鼻梁向下看,性感薄唇隐约张着,舌尖微微探出,像只乖顺的小奶狗一般舔舐着……
荼蘼心里一颤,忙将自己的手抽回。
可指尖上的温软之感却挥之不去。
“你、你是郁棠?”荼蘼勉强稳住心神,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淡定问道。
“嗯……师父您认不出徒儿?”郁棠定定地看着荼蘼。
荼蘼感觉到徒弟的手臂渐渐紧绷,她心中顿时一紧,讪笑:“怎、怎么会?你这不是变化太大了吗?一时半会有些不适应。”
她内心呐喊。
谁来告诉她,为何一会不见,她的小徒弟能成长得这么大了?
这就是三生说的长大了?
果、果然够大!
站在她面前,都要比她高上一个半头的距离。
特别是他身上的那股强悍气势,她只感觉自己要维持不住身为师父的威严了。
而且他面上对待她还跟以前一样尊敬,但她就是莫名的感觉这个徒弟有些危险。
“那您为何丢下徒儿?有什么比徒儿还要重要?”郁棠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那种一睁开眼,最想看到的、也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却不在身边,这种慌乱的感觉很不好受。
特别是他发现,原来她的人生中,并不单单只有他存在的痕迹,她还有一个他一无所知的过往,且无论如何也参与不进去。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他循着她的气息追过来,看到她被一个号称是她师父的玩意儿压在身下时,那一刻,他只想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怕师父喜欢这个男人,怕杀了他,师父再也不理他了,他怕她恨他。
“就是他?您师父?在师父您心中,他比徒儿份量重吗?师父喜欢他?”
郁棠控制住自己,尽量用自己最为平静的声音问道。
他不能情绪失控,不能让师父反感。
对。
他还有机会……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荼蘼话没说完,郁棠便松开了她,转身,大步向木寒走去。
郁棠下意识拒绝她的回答,他怕自己听到不愿听到的答案。
看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木寒,郁棠面上满是不屑。
他承认,他下手是狠了点,但还留有余地不是吗?
哼哼唧唧的算什么男人!
师父岂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