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于堂顶着烈日回到于家,带回了好几样食材,还有一只挣扎不休的老母鸡,说是要给她熬锅鸡汤。
荼蘼对于这种现象已经习惯了,自从上次在坟山出事之后,男人便会时刻注意给她补身子,也多亏如此,她身体素质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
荼蘼跟在于堂身后到处转悠,看着他杀鸡拔毛,时不时寻个话题,“小表舅,我不吃鸡肝。”
“嗯。”于堂低低应了一声,用刀将鸡肝割下来扔到一旁,她向来不吃这些内脏,他说过了也哄过,见确实吃不下,他也不舍得再逼她。
荼蘼见他始终低着头干活,又道:“小表舅,肉要切小一点。”
“嗯,好。”他还是应道。
她将小板凳往他那边挪,离他近一点,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又叫他,“小表舅……”
于堂下意识看向她,半天却等不到她的问题,反倒是那双直视他的漆黑双眸叫他有些扛不住,本能的选择逃避,“我去烧火,你回屋,院子里热。”
“小表舅……”荼蘼软软的笑了,跟在他后头想要进厨房,“你怎么不敢看我?”
“没有的事,听话,进屋待着。”于堂说完,猛的将厨房门关上,不让她进来。
荼蘼着实愣了一下,身子靠在门上,半晌才低低的笑了。
这男人,在这个位面貌似有些反差萌呢,在感情方面好像有些……迟钝?
偶尔逗上一逗还有趣得紧呢!
……
“小表舅……小表舅……你别走啊……你怎么不看我呢?是不是不敢啊?”软软糯糯的声音由远及近,缠绕在耳边。
胡说,我怎么不敢了!
于堂认出来这是他那小表外甥女的声音,心里还有些不服,循着声音望过去。
是了,他那小表外甥女正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呢,一双大眼睛漆黑有神,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追着他,透着些委屈,似乎在埋怨他不理人,看得他喉咙发紧,有种想要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哄着宠着的冲动。
似乎是看出他心软了,她眼神一下子变了,双眸亮亮的,仿佛透着光,她勾起唇角跑到他面前,于堂想也没想的张开双臂接住她。
她细细的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撒手,皮肤相贴的地方热得不像话,他抓住她的手本想拉开她,却违背了心意,另一只手附在她的腰肢上,柔软美好的触感竟是让他舍不得放开。
“小表舅……”怀里的人喊着他竟是又笑了。
听在他耳里却像一道惊雷,一下将他的理智唤醒了。
天!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对方是自己的小外甥女,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的松开了手,顿时什么旖旎都消散了。
“呵……”她又笑,嘴唇像是故意凑上他的脖颈,一触即分,这一下又将他好不容易捡回来的理智绞得稀碎,恍恍惚惚间又听她低声说,“小表舅……你抱抱我……”
于堂哑着嗓子艰难地说道:“你清醒一点……”
她仰头看他,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稍不留神便能吻上那粉|嫩的唇|瓣。
于堂不受控制的盯着她姣好的唇形,尤其上唇的唇珠最是可爱,渐渐的,唇部微张,吐出一句令他彻底理智丧失的话。
她说,“小表舅,我喜欢你,你亲亲我,小表舅……”
这对他来说,俨然是拒绝不了的诱惑。
顷刻间,他就像失了志一样,一低头,附上那令他疯魔的元凶。
一旦开了头,便再也停不下来……
……
清晨,乌黑的天空渐渐变得亮白,早起的鸟儿应和着村头村尾的公鸡齐声鸣叫,将那些个尚还沉浸在睡梦中的人们唤醒。
躺在竹床上的于堂皱了皱眉,睁开了双眼,脸上睡意朦胧还带着一丝尚且顾不上隐藏的强烈**。
他抬起手臂盖在自己双眼上,也不知在想什么,总之过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看看外面的天色,知道该起了,他坐起身子,打算下床,却在抬脚的那一刻突然愣在了当场,那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极为复杂。
被床单隔开的那头传来微弱平稳的呼吸声,于堂掀开床单走了过去,少女睡得正香,无论是外面传来的动静还是他那香|艳|缠|绵的梦境都无法打扰到她。
于堂站在床头,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触碰她的唇,唔,跟梦里的一样软,就是不知味道是不是一样的香甜。
少女的唇微张着,在于堂的角度,能透过那丝缝隙看到里面的一点殷红,瞬间,他的眼神就变了,暗沉得叫人害怕,手指不受控制的顺着那缝隙伸了进去……
……
陈丰担着一担子砖过来,就被张春珍喊住,“阿丰,你弟呢?又上哪躲懒去了?”
陈丰放下担子,歪头在衣袖上擦了把汗,随口答道:“不知道,许是上哪个山头疯去了。”
听到大儿子的回答,张春珍立马又想起这糟心事了,忙扯着儿子唠叨,“这混小子,一天到晚尽让妈操心,什么时候能为妈想想,这一通忙活还不是为了你们兄弟俩,他怎么就不能理解妈?”
张春珍的一番话立刻引起了在旁边干活的同村汉子们的注意,一位中年人忍不住插话,“春珍嫂子这话说的,难不成陈礼这小子还对盖新房这事不满意?”
有人搭话,张春珍的话头就有点刹不住了,“可不是,这房子要是早盖好了,将来给他们俩兄弟找媳妇也有底气不是?可这混小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