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将手放到他脑袋上,安慰似的摸了摸,柔声道:“阿玉,我没事,你别怕。”
阿玉的症状并没有缓解。
荼蘼觉得自己依稀从他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泪光。
他是真的怕她有事,他的急切都是发自内心的,他怕她就这么死去。
荼蘼突然意识到,他是把她当成同伴的,他是真正关心她的,他关心她的死活。
她也不忍他为她如此担心。
她强忍着不适,对阿玉露出微笑,她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见他终于停住动作,肯看她的脸了,她又对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腿和胸前,她的意思是让他拇笠蹲印
荼蘼以为自己要比划很久他才会明白了,万幸的是,阿玉很快就明白了。
但是他看了看洞口,又转过头来看她。
他不肯走。
他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特别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她。
荼蘼推了推他,故作着急的样子。
阿玉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荼蘼松了一口气,她费劲的爬下床。
飞速的换了一件裤子,将昨天做的月事带换上。
脏了的衣服暂时没法洗,她有点无奈。
但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她看了看床上的皮毛,发现并没有很脏,她松了一口气。
然后急忙将鸡肋布拿出来,将其竖着摆放在床上。
她再躺在上面,将自己从腋下包到脚上,包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缝隙的那种。
再拿出昨日缝月事带的那种动物长毛,好几根放在一起揉了揉,揉成绳子。
将其从后背绕到胸前,紧紧打了个结。
这时荼蘼非常庆幸自己抽到的是这块用尽各种手断都绞不碎的布了。
因为她这下终于能将血腥味彻底锁在里边了。
阿玉那样子来舔,她虽然能理解,也知道他是想要用舔的方式来治好她的“伤口”。
先不说这个办法是没有用的,单就他这种方式,就已经让她非常尴尬了。
而且等到第二天更严重,血腥味更浓时,阿玉定然会更担心,他可能会发疯的。
所以她打算这样一直到月经结束,虽然裤子到时候是不能看了,但是去洗洗还是能将就穿的。
就当染了色好了,反正这里没有其他的人类,也不算太过出丑。
只是要这么躺上几天几夜,还是很难熬的。
荼蘼吐了一口气,没办法,她只能采取这种方式了。
阿玉很快就回来了,他手里捧了好大一堆那种叶子。
他急急奔过来,想要拿开荼蘼身上的东西,亲自帮她涂。
荼蘼立刻紧皱着眉头,缩了缩身子,嘴上喊疼。
阿玉见状,立刻缩回了爪子,脸上不免更担忧了。
荼蘼将叶子拿过来,盖在自己身上,然后朝他露出来一个灿烂舒适的笑。
她在告诉他,她这样便不疼了。
但显然阿玉不是那种低智商的动物。
他不信,他以为她在安慰他,于是便将叶子拿开,想来解她胸前打结的毛发。
荼蘼看着他的举动,心里头苦笑了下。
果然,没有这么容易骗过他。
荼蘼想了想,然后痛苦地呻吟了几句,本来只想吓吓他,却牵动了腹部,随后她便是真的嚎叫出声了。
阿玉见她这么痛苦,吓坏了,哪还会固执地去坚持抹药。
他手一抖,叶子被松开,又盖回了荼蘼身上。
荼蘼咬了咬牙,这才合上嘴巴,然后勉强对着他勾了勾唇角。
阿玉见她不那么痛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依旧执拗地去掀叶子。
荼蘼又哀嚎。
这下阿玉终于知道自己拿掉叶子,她便会痛了,只要让她这样被叶子盖着,就会没事。
他以为自己做错了,害得她痛了,脸上便满是不安和愧疚,尾巴都不摇了,有气无力地耷拉在地上。
荼蘼看他这个样子,总有种他下一秒便会哭出来的错觉。
她几乎想要妥协了。
想着干脆解开身上的布,让他来涂好了。
还好,腹部的疼痛感拉回了她的理智。
荼蘼伸手将他扯过来,摸索着将他的尾巴抱在怀里。
每次他高兴了就摇尾巴。
荼蘼想摸摸他的尾巴,让他高兴起来。
虽然她早就发现了,在白天,他身上的鳞片会是冰凉的,当然,他的尾巴也不例外。
她如此情况下,其实是不适合抱着这样温度的东西的。
但为了不让他一直这么颓丧,也只能如此了。
但是荼蘼在将尾巴抱在怀里时,它却以她能感知到的速度飞快地变热了。
“诶?”荼蘼惊叹一声,将尾巴抱在怀里仔细摸了摸。
她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没想到他还能自己控制鳞片的温度,她一直以为它是随空气中温度变化而自行调整的呢。
而看他这样,显然是误解了她的意思。
可能是因为她好几次主动抱他是在晚上取暖的时候。
所以他这次也以为她是冷了,主动将自己身上的温度调高。
荼蘼惊喜之下,更是紧紧将尾巴抱在怀里。
她沿着鳞片软软的边缘慢慢抚摸着,眼睛一直看着阿玉。
随着她的动作,她发现他的表情慢慢松动。
他的尾巴好几次都想欢快地摇起来,但因为顾及她,硬生生地止住了这股冲动。
荼蘼抱着玩了一会,然后将尾巴放在自己的腹部之上。
源源不断的热量透过叶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