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这样不知不觉中缓缓流逝了。
只是苏沫儿不知道的是暗十七暗戳戳的将她妆枢中的玉佩拿走了,又去按照原来的模样仿制了一枚放了进去。暗十七自觉做的天衣无缝,甚是得意,随后便将这枚玉佩给自家主子送你过去。
除了这事以外,将军府近日来平静的很,连芍药院的那位也平静的很,或许是将军府太过于忙碌的原因吧。
林氏忙着张罗苏野的婚礼,胡慧得了林氏的令训练舞姬,这下可是忙坏了,毕竟这可非同一般,将军府就这一位少爷,林氏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做到最好!
自苏野与清云郡主的关系经过上一次事情之后,苏沫儿也不再担心,她相信定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毕竟清明大师也曾有言,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这日闲来无聊,苏沫儿便将古琴又搬了出来,让丫鬟放在长满荷花的湖心亭中,她最是喜爱这个满是芙蕖的湖了,一到夏日里,荷花全部盛开,田田的荷叶也铺满了整个湖,美不胜收。
翠儿在一旁伺候,她便弹起了古调,其实这古调第一次听还是周启恪弹呢,仿佛没有他不会的东西,犹记那时雪花纷飞,他在大安寺的亭中素手调琴,那样一个隽秀的翩翩公子便撞进了自己的心扉。所谓一眼万年,大抵也不过如此罢。
京中盛夏六月天,周启恪所在的北疆现在仍然是天寒地冻,此处终年积雪,周启恪一行已经到了北疆以北,准确说来已经不是大周的国土了,此处是金沙国的地盘的,金沙国此处终年气温低寒,也只有夏季好些,其它时候更多的是寒冷,也正是如此这金沙国才如此的积弱。
李云亦此时倒是比较担心他的表弟,虽然他这表弟一直冷心冷面的模样,但是他知道此时他怕是身体更加虚弱了,他身中千叶枯之毒,身体必定如绿叶枯萎一般,慢慢衰退,其中滋味定是常人难以忍受,还好他这表弟心性之坚,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他们这眼下马上便要进入这万年寒山的腹地,便是孟祥子也在担心周启恪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也只有他能直接说无妨了。
现下周围已经没有人家了一般,因为自上一次遇到人户已是十天前了。
周启恪在马车中剧烈的咳嗽,阿斌在一旁听的胆颤,他端着一杯热水一直候在一旁,待到周启恪平静下来,他便忙将手中的热水递上,只见周启恪唇上有些猩红,他赶紧看了看自家主子手中的锦帕,竟然有一团刺眼的殷红!
他忙道“主子!你!”
周启恪摆了摆手道“无妨,尽早找到碧叶雪晶花便好。”
正当此时一声鹰啸划破长空,不一会儿这只盘旋在队伍上空的黑鹰便朝着周启恪的马车俯冲而下,阿斌走出马车,黑鹰便停在他的臂膀,他随即取下黑鹰脚上的信件,便打开帘子恭敬的递到周启恪手中。
周启恪看了看手中的信件,是暗十七传来的,他说苏沫儿一直念着他的名字,还有夫君等,随即便打开另一封密信,竟是苏沫儿亲笔,这字与他如出一辙,只见上面不过一首普通的《越人歌》罢了。
周启恪随手将其放在一旁,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有拿起苏沫所写的《越人歌》看了看,只见上面还有被水晕开的字,想来是她的眼泪吧,原来如此,看来在苏沫儿的梦中她之后便是他的妻,只是他不够爱她,于是她便一直躲着他。
如此很多事情便都解释的通了,比如她能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有些事她或许不了解,但是他周启恪是只会告诉他最亲近的得人。
原来以后的人生他会有如此信任之人,或许生活也并不是太糟糕。若是她的梦都是真的,那么他必定能克服此次的难关,所以现在一定不会死。
此刻周启恪竟然觉得有些庆幸让人去监视苏沫儿,如此他便知道他一定会活下去,这给了他更多的信心!等他身上的毒解了,他定不会让她难过,因为旁人不知,她不知,只有他周启恪一人知,这最艰难的日子,是苏沫儿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希望。
等他回去,他便会真如她梦中所梦,娶她成他妻,然后告诉她这一切。只是此处已是苦寒之地,传信也是会延误的。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庭院,苏沫儿从雕花大床上坐了起来,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冰天雪地,她冷的发抖,正当此时周启恪赫然出现在她身旁为她披上披风,大大的双手裹着她的手,为她取暖。
梦里她的小女儿姿态尽显,梦里……她们那么亲密…苏沫儿俏脸发红,原来自己对阿恪竟然如此龌蹉,连梦中也……
不能再这样了,既然注定是有缘无分,那边不要走的太深。
再来通过这两次和喻恩泰的接触,苏沫儿觉得此人倒也不错,为人健谈风趣,或许她现在不爱,但是接触久了便会产生感情吧,人大抵都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么她或许可以考虑让这位喻公子活的更久一些。起的太早了,苏沫儿便没有叫醒外间的雨儿,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外面。
一时有好多感慨,此生本来便是赚的,能活的长久便是赚的更多,能得到自己想要便是更好!
雨儿醒后进内室一看,自家姑娘都站在窗前了,忙道“姑娘,怎么醒了都没有唤奴婢。”
苏沫儿笑了笑道“给我梳洗,我要去给母亲请安。”
雨儿听后道“哎!奴婢这就去打水!”
说罢便走了出去,苏沫儿也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