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还是心有余悸,想到昨晚楚南异常的表现就觉得似乎不像真的发生过一样:“我昨晚只是有些被吓到了,楚南昨晚表现得挺不正常的。”
小黄总专心把着方向盘,照当前开车的速度,他估摸着肯定不会让易水迟到的。一晚上没睡,倒是有些困,反应也没那么灵敏,他得专心开车,因为车上还坐着易水。
遇到一盏红灯停下来了,小黄总忽然开口道:“你昨晚是不是跟他提到离婚的事情,之后他才这样……额……对你……”他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用词,想了想,转而提问:“昨晚他亲你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尴尬,易水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如未经多少世事的少女般。她想灭了脸上的燃烧的火焰,觉得三十岁的轻shú_nǚ不该有二八豆蔻般的反应,竟是控制不住。
小黄总却是看呆了。生意场上摸爬滚打,风月场上逢场作戏久了,见识的女人没有成千也有上万。在现代人类快节奏的光怪陆离中,女孩子的情窦早在小学时期就已经萌芽,初中生多的是可以开花结果的。易水这样的算是一个异类了。而他却是如发现了一个新世界般,这个女孩子在他心底投下了一课神奇的种子,一点一滴地偶尔浇着水,种子却疯狂地生长,占满整个胸腔的空间。
他有种感觉,越来越确信,她就是他要的女人。非她不可,她也必须非他不可。从来对于男女之事,他并不在意,也从不强求,但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易水当然不知道就这么一瞬间的工夫,万千的思绪早已从小黄总脑海中飘过,犹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后面排起长龙的车子,一个个都拼命嘟嘟按着喇叭开始催促,她才如梦方醒般地用手拍拍也另怀心思的小黄总的宽肩:“快走啦,绿灯啦。”她有些同情后面的车子,谁敢随便超宾利车,万一刮到碰到,那点第三者责任险可是不够赔的,只能按按喇叭,如果前车实在不动,也就只能继续等待。
小黄总轻踩油门,车头探出白线,慢慢前进。后面的车子都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免跟他近距离接触。忽然又没头没脑地问:“易水,你那个顶头上司,就是上次我去找的那个张风,知不知道你跟楚南结婚的事情?”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深入研究过。之前同事们对于她的婚姻状况都很好奇,大家都风闻过关于她跟楚家公子哥结婚的消息,有几个旁敲侧击来打听真伪,她都一直半真半假不承认也不否认,就是不接茬。想了又想,回答说:“应该不知道吧。这事,我谁都没说,楚南肯定也巴不得没人知道。不过婚礼上不少大院子里的领导去参加了,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一直记得新娘子的名字和长相,再见到估计也认不出来。”
“好。”他很满意这个回答。不过即使全天下人都知道又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他想要从楚家手里夺下她的决心。
往右打一把方向盘,将车停在硬路肩上,打起双跳。
易水一脸蒙圈,他把车停下来是打算干什么,着急地说道:“拜托,小黄总,我已经快要迟到了。我们单位就在前面不远,你就好人做到底先把我送过去,你再停下来做你的事情,行不行?”
他掏出手机,翻找着通讯录。向她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认真找着电话号码,找到拨了过去,趁还没有接通的间隙,他笑说:“不去上班就不存在什么迟到不迟到了,是不是?”
易水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正想说点什么:“啊,不是……”
小黄总那边电话已经接通,他将右手食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嘘——”的手势。易水只得无奈地放任他先打他的电话。
只听得他假模假样地笑着,用他平时管用的浮夸语气说:“哎,张主任,是我,黄泽霖。对……是这样的,我呢,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手头上又有好几个项目在做前期准备工作,很多手续啊需要办,很多文件都要打报告上去待审批,但您也知道,我不擅长这些,正好呢,我原本想过来找您给我派个后下来帮我整理下这些事情,理理思路什么的。正巧,我路上碰到了易水……哎,是啊,您说巧不巧。而且啊,这个女孩子啊,我很喜欢……对对……对……别介……我一个大老爷们得靠自己是不是?……是,是,是……是,是……是啊,是……对,就是这个意思……是,所以我现在特意打电话跟您报备下,我把您的人给截胡了……是,那是必须的啊。我们公司一定竭尽全力。……好的,好的,好,那行,再见啊……”
易水起先听得云里雾里,后来终于听出点眉目。觉得真是可悲啊,就这么被自己嫡亲的领导给出卖了。今天若不是小黄总,而是其他的什么中年油腻男,打电话给张风,指明要易水陪的话,她绝对相信张风也很愿意牺牲一个易水来成全对方以保证整个s市今年的招商引资任务的圆满完成。
小黄总挂了电话,笑着看着她。经常笑的缘故,眼角带着微微的笑纹,即使不笑的时候也看上去心情不错,让人觉得容易亲近,实在是个天生的暖男型人物:“欧克,搞定。我们是不是不用那么赶时间了?一起去吃个悠闲的早餐吧。”直起背伸个懒腰,直视易水的眼睛,慢悠悠地说:“最近脑子里总是有一种想法,总是想着每天早上醒来就能看到你在身边,我们一起吃早餐,让太阳暖洋洋地照在地板上……”闭着眼睛想象着,场面很真实,充满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