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青铜的话,聂俊毅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仰而尽,好看的唇角荡漾开一道道的弧形:“姑娘,你还是不懂男人啊。人说外面野花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野花之所谓叫野花,是首先她得飘在外面。栽移回家了,那就不不再是野花了,就变成红旗了。”
拿起旁边桌上的酒瓶,继续倒入小半杯液体,微微晃动,再次一饮而尽,微醺的脸转向李威:“你说,是不是?你敢在外面花花草草的,哪次还不是回去见青桐之前就把自己洗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哪敢把野花的味道带回去啊。”
李威闻言,随手捞起手边的一个金属质感打火机,直接就往这个灌了点猫尿就酒后乱性,胡言乱语的家伙身上砸去。
聂俊毅还没看见飞来个什么东西,只觉得眼前貌似有个小圆点,然后就感觉手臂一阵疼,惊得他手臂一抖,手中的酒杯脱离手掌的控制,摔在地上,碎片纷飞。妈的,这个混蛋,还真下狠劲啊。
杨青铜狠狠地给了李威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抱着小吃货一扭身就离开了。
玻璃碰地碎裂的声音被周围的音乐声消弱了不少,但还是引得周围几个参加聚会的帅男靓女回过头来。
这次聚会来的人不少,很多都是朋友带朋友,再朋友带朋友过来的,很多人根本跟主人家八竿子都打不着。不过这是混入s市上流社会最快捷的办法,来了聚会,就算没机会跟主人攀上关系,好歹,来这里参加的大多是非富即贵在s市有身份有地位有重量的人,哪怕混个脸熟,以后万一有个机会,同样的起跑线上,总也比别的素人有机会啊。
男的过来找好关系,女的过来钓男人。来此参加聚会的人,无不是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唯有楚南他们这些组织者,反而超脱到聚会之外,仿佛一切与几无关。
钟博立看玻璃渣子碎一地,若有所思地不自居地抬高音量嫌弃道:”哎呀,你们怎么搞的,地上都是这种玻璃碎末怎么行?大晚上也没有叫阿姨过来帮忙打扫卫生的道理,谁都要休息啊。你,还有你,谁弄的谁收拾。别到时候弄伤了哪个美女就不得了了。“
原本钟博立韩式小王子的威名远扬,今晚的宴会上不乏很多未婚女子对齐打着各自的小算盘。无奈整个宴会,他一直自己坐在角落里喝酒、画图、喝酒、画图,偶尔跟楚南他们搭几句话,对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兴趣去搭理,甚至连眼睛都不带瞟一下的。而且还自带气场,往自己脑门雕刻了“生人勿近“的标签。让一众心有戚戚然的女孩子们都有些失望。
他的话一说出口,周边一直伺机而动的几个女孩子一听,啊哈,给韩式小王子留下深刻好印象的机会来了。一个个都跑过来,娇滴滴地各自卖弄风情:“我来收拾吧。“”我来。“”还是我来吧。“”我来我来。“都像是竞聘一个肥硕的岗位缺口似的。明明一个个如狼似虎生扑过来,却还要装作娇柔脆弱的娇滴滴样,也是挺累的。
钟博立压根就懒得搭理这些庸脂俗粉,只是要是不给她们一个痛快,估计争执到天亮这些碎玻璃碴子还是会好端端地躺在原地的。
他伸出手指,随便指了一个女子:“你来吧。打扫得仔细些,毕竟这里还有一条小狗,别到时候把它脚给扎伤了。“
被小王子翻绿牌子的那个觉得老天开眼,上苍眷顾,激动得满脸通红,又羞怯得心脏砰砰乱跳,嘴里忙不迭地应下来:“好的,好的,我会打扫得很干净的。我最看不得家里乱七八糟的,有点洁癖,非要一尘不染才行……“心里暗暗美着:”那些臭女人,还敢跟我争,小王子还是最喜欢我了……“一边开始畅想自己跟韩式小王子的未来了。
其他未被翻到牌子的女孩子,刚才还争得头破血流的,这下哗啦啦一下结成统一战线,都恶狠狠地盯着被钦点的那个女子,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活活淹死她,好让自己取而代之。
钟博立不动声色地站起身,远离那帮可怕的女人,太影响自己创作了。
穿越一堆堆人群,楚南终于在易水房间门口附近听到了有人交谈的声音。因为易水的房间相对比较隐蔽,所以聚会的人虽在整个房间来回穿梭,也没有人在这边逗留。
正巧易水正不耐烦地扶着门欲请楼嘉妙赶紧走人:“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出去吧。“
楼嘉妙还不死心:“等会,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易水懒得在听,都快累死了,手头还有一大堆事情做呢。楼嘉妙可以永远想着依傍着各种男人而活,她易水可不想。工作才是立身之本,她可不想随随便便对待。今晚听她讲废话的时间实在浪费太多了。真是后悔刚才是为什么要门,不然一个专题调研的开头也该写完了吧。
既然话语不同,那就只好靠蛮力解决了。易水用力将楼嘉妙往门外推,说着:“赶紧走,我可不是你的垃圾桶。“
楼嘉妙才不会轻易认输。现在她的概念就是不管什么事情,只要顺了易水的意就算自己输。只有易水过得不如意不舒心,自己才算是抢回了一口气。她用手指使劲掰着门,不肯放松。
挣扎间,楼嘉妙眼角瞥见一抹身影在远远的身侧。那身形和乍一看的衣服颜色,应该是楚南。
易水还在用力往外推楼嘉妙,真没想到她力气还挺大,看不出平时娇滴滴的无骨的样子,估计以前也是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