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落叶,人影远迷离。
君寒一头雾水的被引怀殇带到偏僻无人之处,眼见是不认识之人,君寒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引怀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
君寒环顾四周,却见四下并无人影,只有些许风声,被吹落的树叶以及小河里潺潺的流水。
“你听,这里多安静,只有这自然的声音,远离喧嚣,多么舒畅。”
“前辈带我来这看风景吗?”
君寒不解,也不敢多问。
“你喜欢这种宁静祥和而又自然舒适的环境吗?”
“自然。”
“那你愿意踏上天修之路,无怨无悔吗?”
“自然。”
“你太贪了!”
“前辈何意?”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当你的脚踏入天修的大门那一刻,便决定终生与宁静祥和无缘了。人呐,总不能什么都得到。”
“前辈,我注灵失败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乃假仙门的特别执事,人称三绝之首引怀殇,我现在问你,你可愿意做我假仙门的弟子?”
“愿意,可是我……”
“没有可是,愿意便可,你叫什么名字。”
“君寒。”
“君寒,哈哈,有点样子,今日的时间你只属于我,陪我在这山与水之间尽情的享受这自然的舒适吧。哎你喝酒吗?
“尚且年幼。”
“哎,男人不分老少长幼,不喝酒,怎么陶醉在这美景之中。来来来,给你一壶,你我共饮。”
说着引怀殇右手从腰间挂珠上划过,瞬间手中多了两壶酒,看的君寒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操作??
“小兄弟年纪小见识短,不必惊讶,我这小小挂珠,也是一方世界,放两壶酒不是问题。”
君寒虽是没喝过酒,但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口。
“嗯……黏黏的醇香,好奇妙的味道。”
“哈哈,我就说吧,酒和男人天生一对,这样才有点样子。来,再喝。”
君寒,拿着酒壶,却未喝酒,只是轻叹一声。
“怎么,有心事?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不满前辈,君寒自幼在白龙镇长大,在镇上有一些朋友也到了落云台参加开天祭奠,此时虽和前辈在此饮酒作乐,但心里却时常挂怀。”
“我当什么,如此小事。你我且饮酒,稍后你将他们名字告诉与我,我帮你找便是。”
“多谢前辈,前辈何故帮我?”
君寒疑惑,自己与此人初次见面,而且无论身份地位,年纪实力均差距太过巨大,自己没有理由受到帮助啊。
“找你是因为任务,帮你是因为你陪我喝酒。”
引怀殇稍作停顿叹息。
“这世间,太过匆忙,想停下却总有人逼着你向前,偶尔的平静太过难得,我看你尚未入世,心境如河间清水,不染尘垢,心生感慨,便说多了些心里话。”
世间真的太过匆忙吗?是啊,君寒虽是年少,但回想这五年来,时间确实过得好快,自己什么都没做到就五年了。
“我看你我有缘,你也别前辈前辈的叫我,如是瞧得起我,便称我一声大哥,日后在假仙门,有我这个大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不可,前辈怎可自降身份,君寒实在卑微,此事不可。”
“哎,你看你,刚说你男人,现在却又婆婆妈妈,畏畏缩缩,大丈夫当高瞻远瞩,不拘小节。一句话,认还是不认。”
不容拒绝,不容退缩,君寒心也无奈,既然他不计较,自己又何必多虑。
“大哥,小弟君寒,敬大哥。”
话毕君寒举壶一口,黏黏的醇香,过后便是醉上心头,脸上的红晕不解美景风情。
酒壶在手,人,却沉沉的睡去。
时近中午,启云园再度聚集了所有开天的少年少女,而这一次,却分成了三个大块和一个小块,小块目测上千人,二大块每块却数万人之多。
没一块区域的前面均有天修凌空而立。仔细看去,竟然是有巨船上飞下之人,而其中一块区域则是落云台之人,落云台中下层的天修均有一个明显的标示,那便是统一白衣白袍,左胸一个朵七色云彩,右胸按不同境界分别绣着赤橙黄绿的字样。
面对眼下数万的少年男女,落云台一位白衣绿色字的天修振声而言:“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落云台之弟子,你们的住所便是昨夜所住之地,衣白色,天眼无字,灵泉之后便会添绣赤字。”
“我知道你们成为天修之后很兴奋,但是,天修之路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过些时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冰封之期,届时所有新人都必须参与,能活着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做我落云台的真正弟子。”
“天修一途,竟是括我在内的每个天修都随时有殒命的可能,从此入天修,再无安稳与舒适,如有怯懦惜命者,现在退出,我落云台觉不为难。”
善意之言,声波震十里。
下方数万人,尽皆度过开天注灵,也是少数成功的佼佼者,就算如此,在听到此言论之后,还是出现了不少的退出者。
“什么,我们才刚刚成为天修,就要去冰凌兽域那种危险的地方,这不是去送死吗?”
“不去不去,怕了怕了。”
“我退出,退出怎么走?”
人群之中,议论和不安正在蔓延着。这时,一整威压铺天盖地而来。竟是落云掌台葛聂,只见葛聂向天一掌,天空万里顿时风起云涌,变幻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