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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沫颜是知道的,这样的话,并不是她该问出口的。
他去哪里,去做什么,本就是他的事情,再加上如今两人阵营完全不同,她并没有任何理由过问他的行踪。
所以这句话说出口后,她立刻便开始有些反悔了。
可他却轻松一笑:“夫人这般关心我,真真让我倍觉感动。”
“你别贫。”沫颜懒得理他,继续吃饭。
但他却点到为止,当真闭了口继续吃饭,没再言语。
饭后,沫颜将碗筷收拾干净,虽然始终低头清洗着碗筷,却清楚的知道他当真离开了。
对于他的离开,她方才虽只是随口一问,她却始终觉得,若是曾经的他必然会多做解释以增加她的信任和好感,而这次,他却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她心底异样的情绪更甚,却还是强压着自己的好奇并没有跟上,只是安静的在院子里练习化水为冰的咒法。
之后一连几日,他都行踪不定,时常仅是与她同食同寝,其他时间大多不知所踪。
但尽管在这样落后消息闭锁的村落中,她还是听附近会赶集的村民提起,昆仑近日的不太平。
据说是有位来去无踪的魔族,时常猎杀门内的修行者,将昆仑内部搅得人心惶惶,却偏偏行踪诡异,无人能奈何于他。
沫颜在听人说起这些事端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像是听到一些事不关己的故事一般一听即过,也似乎并未过多在意。
这天已过日落时分,他却迟迟未归,沫颜觉得天气莫名有些燥热,便早早的洗过澡睡下。
只是那份没来由的烦躁却始终不减,她下意识的翻来覆去,也寻不到一个舒适的睡姿。
“有心事?”
正当她又转了一个身,再次想强迫自己睡去的时候,静谧的黑暗中,那人熟悉的声音响起,如无根的雨水落入幽静湖泊,不知其源,却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闻声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那人却在下一秒已经栖身在她背后,自然的揽过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
随之而来的,是他身上那不知名却令人心驰神往的淡香。
只是似乎,多了一丝血腥之气。
见她不语,他低头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嗅了嗅,声音闷闷的呢喃耳语:“刚刚沐浴过?好香……”
他带着令人微痒的温润的鼻息扫过她的后颈,她躲了躲,却还是最终开口问:“你去了哪里?”
“这么关心我?”他话语带着笑意。
“随便问问。”她并不问,若他不愿回答,那便到此为止。
他却似乎对她这样的回答不甚满意,在她准备结束这场谈话的时候,埋头在她颈间的人猛然张口,带着强势和蛮横的、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脖颈。
沫颜吃痛,惊呼间回手急忙去推他,可他却并不松口,反而伸出手按住她试图推开自己的手,将它们牢牢的锁在手心。
她思索着自己不过是问他刚刚去了哪里,不知又是如何惹得这位祖宗不快了,这样疼,怕是已经出血了!
她修为又斗不过他,知道若是与他斗法不过是自讨苦吃,索性咬牙挺着,不再肯发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