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末央的确在乐器一道上颇有天赋,在被程杰训斥一番之后,按照程杰说的方法,他果真吹响了洞箫,虽然还有些断断续续,却已经有点似模似样了,相信稍加锻炼熟悉之后,李末央很快就能掌握洞箫的演奏方法与技巧,虽远远比不上江若离,甚至连如意姑娘都不如,但李末央第一次见到洞箫,就能大略地掌握指法与演奏方式,在这点上,他的天赋要远胜于如意姑娘,毕竟如意姑娘可是经过江若离亲自指教的。
“这个变态,还真是天赋惊人!……”尽管对李末央很不感冒,煞千里四人还是不得不佩服李末央,不愧是邺城第二才子。煞千里相信,如果李末央不是痴迷于第一才子,第一才子的宝座非李末央莫属。
初步掌握了吹奏洞箫的方法,李末央信心满满,这时才说出他的包赢计策。邺城大比,共分诗文、杂学、聪慧、创意与策论五关,五关所比的内容,无非是文采与智慧,在这五关中,第四关比的是创意,如果没有洞箫出现的话,这一关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但江若离发明了洞箫,这可是开大陆之先河,是一件划时代的伟大创意,如果江若离拿洞箫来参加这一关,那么江若离稳赢不输,李末央相信在座的诸位才子没有谁的创意能超越江若离,这一关他们根本没有胜利的希望。但没想到的是,江若离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了花满楼的花魁如意姑娘,而阴差阳错之下,洞箫辗转又落到了李末央手里,如此一来……
李末央陈述到此处,下意识地停下了,吊起了众人的胃口,可是在座的全是才子,程杰即便不是才子,心思也与这些才子不遑多让,所以众人立即明白了李末央的意思,于是,方宇文不由大拇指一翘,由衷赞道:“高!末央兄此计甚好,如此一来,用那姓江的创意来赢姓江的,保管那姓江的干瞪眼,干气而没办法!……”
“这就是你们这些酸腐文人所谓的以彼之矛攻子之盾吧!……哈哈哈,不错,不错,此计甚好,深得我心!”程杰哈哈大笑,赞许地拍了怕李末央的肩膀。“如此就辛苦末央公子多熟悉熟悉这洞箫了!……”
“是,末央绝对不辜负少门主的期望,殚精竭虑,鞠躬尽瘁,为保邺城死而后几!”李末央躬身致意,拿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无耻之尤!……”
程绍敏等对视,旋即,煞千里低声啐了一口,让程绍敏三人暗自赞同,但明知此举卑劣无耻,可身为邺城一份子,四人却不能反对,反而还得赞成,真可谓憋屈至极,恨不能对着李末央的丑陋嘴脸狠狠打上一拳。
一夜无话,次日,万众瞩目的邺城大比终于如约而至,太阳刚一出来,兰江边就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人满为患,更有远处诸多人流兀自络绎不绝蜂拥而至,擂台周边更是人挨人人挤人,若非成效年早早地让人把擂台周边用绳子隔离开来,恐怕看热闹的人都能爬到擂台上去,足可见邺城大比的影响力之大。
城主府的护卫早早地就来到现场,维持秩序。时间不大,圣殿的代表与裕田门的代表以及邺城城主成效年相继而至,各方见礼过后,依次在擂台主位上落座,最后是比试双方,也就是江若离与邺城一众才子。
由于是文士的擂台,不是比武的擂台,所以邺城大比的擂台与比武擂台截然不同,倒有点像是江若离前世的选秀舞台。居中主排,坐着的是圣殿、文宗等身份高贵的代表,他们同时还是今次大比的裁判,成效年与裕田门门主程少雄、一众长老等坐在左侧,既是嘉宾,又是见证。右侧,则是江若离和也成一众才子站立在几案后。既然是文战,少不了文战的一应物事,诸如纸墨之类,所以擂台最中间是两张四方桌案靠背,这才是江若离他们的战场。
“下边,我宣布,百年不遇的邺城大比,现在正式开始!第一关,诗文大比,比试双方在我们桌上的沙漏滴完前各自做诗文一篇,文体不限,开始!”
随着文殿长老文瑞清一声“开始”,擂台边缘的铜锣架处一个圣殿的护卫重重一锤敲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咣”响,与此同时,裁判席上的沙漏开始了计时。
这一关参与比试的邺城才子,自然是第一才子方宇文。方宇文不紧不慢地踱步走到自己一方的桌案前,冷冷对江若离一笑:“姓江的,此番定然要叫你知道谁才是邺城第一才子!”
“有我在,你永远都做不了邺城第一才子!”
江若离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回以冷笑,两人话不投机,自然是没有多话,再加上计时已经开始,所以各自坐在自己一方的桌案前,凝神构思。
作为穿越大军一员,江若离所知的诗文那简直是汗牛充栋,随随便便都能拿出几十上百篇出来,问题是很多文体,玄天大陆上目前还没有出现,比如律诗、词、曲、赋、戏剧、小说、现代诗歌等文体,这时候的玄天大陆,所谓的文体大约类似于前世的先秦文体,有点儿相似诗经、楚辞等类型,古风也还未正式成型,只是有类似古风的形式出现。玄天大陆的文体,基本上分作三类,即诗、文、曲,诗即诗歌(所有节奏感强烈或句式基本整齐的短文),文即文章(类似江若离前世古代散文),曲即俚曲(短小精悍的歌谣,多为风月场所所做)。这一关文体不限,也就是说,可以是诗歌,也可以是散文,也可以是俚曲,但不能是他所熟知的前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