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来馨的内部布局和玄天大陆其他小酒店一样,也和前世古装电视剧中的酒家大同小异,但玄天大陆的酒店和前世江若离所熟知的酒店并不一样,只单纯提供酒食消费,并不提供住宿。说白了,玄天大陆的酒店只是个单纯提供吃饭喝酒的地方,想要投宿还得去专门的客栈,比如顺丰客栈。同样,客栈也不提供餐饮,所以,在玄天大陆,酒店是酒店,客栈是客栈,绝对不会二者合一开在一起,或许,是玄天大陆的人从来就没想过酒店和客栈还可以二合一操作吧。
客来馨酒肆的规模不大,只有三四张方桌,每张桌子每个方向一条长凳,坐满的话应该可以坐八个客人。柜台后是一架酒架子,正常情况下上边应该是摆满了酒坛,靠柜台边上挂着门帘,门帘后边估计是通往后厨的地方,但现在,所有的东西,全乱七八糟地被推翻倒在地上,地上随处可见破碎的酒坛子和瓯、罐、甑等餐饮用品,空气中也散发着浓重的酒味,有的地方尚可见到明显的酒渍,很显然,这家小酒店不久前才被人打砸过,或者说是被洗劫过。看到眼前这一幕,江若离不由脸沉了下来,随后跟进来的成效年脸色也十分难看。
今天是江若离拿到邺城主权的第二天,也就是刚刚上任邺城城主的第一天,他的治下就发生了这样严重的打砸事件,摆明了是跟他过不去。酒店里没有人,江若离脸沉似水地走了出来,回过头又定定地望来馨酒店那破碎的招牌,沉声对成效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给我打探清楚,是何人打砸了客来馨酒店,酒店的掌柜葛老伯情况如何,有没有受伤!……”
“是,属下一定尽快查明真相!”成效年抱拳施礼,恭声道。
“嗯,我先去顺丰客栈转转,你且自行前去打探消息,回头直接在城主府会面!……李九,去顺丰客栈!”江若离瞄了一眼成效年,招呼李九一声,上了马车。李九掉过车头,向着顺风客栈的方向驾驶过去。
在前往顺风客栈的路途中,江若离一直沉默不言,李九忍不住问道:“主子,怎么见您出了客来馨酒店就一直沉着脸,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客来馨酒店被砸了!”江若离沉默了片刻,涩声道。
“奇怪,那客来馨酒店卖的也不是什么好酒,而且生意也不太景气,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去找客来馨酒店的麻烦,还把店给砸了?……”李九挠挠大脑门,有些奇怪。
“我已经让成效年去查了!——这件事,最好和四大家族的人无关,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让那些个四大家族的人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江若离冷声道。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李九闻听这句话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跟着问了一句。自从他跟随江若离一来,总会不时听到很多有意思的词语或句子,尽管大多数情况下他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而江若离一般也不会跟他解释,比如这一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还有之前那句“城主府的府库里耗子都含着眼泪搬家了”。当然“耗子”那一句他琢磨出了其中的意思,无非是婉转地挖苦城主府的穷到极点,想想看,就连耗子都饿得撑不住了而搬家到别的地方去生存了,可想而知城主府都穷到什么光景了,这绝对是他听到的最有意思的一句话,为此和成效年二人还专门就此话大笑了一场,顺带着整个城主府的下人都知道了这句话,更由此成为邺城地区官员口中日后在谈到钱的时候最经典的一句借口和托词。
江若离显然没心情和这个夯货解释“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一直到马车停在了顺丰客栈的门口,兀自耷拉着脸。
见到城主府的专车停在自家门前,顺丰客栈的老板喜出望外,赶紧招呼所有的店小二一起恭恭敬敬地在客栈门口列队迎接江若离的到来,整得跟欢迎领导视察一般。不过说起来也没错,江若离眼下身为邺城的城主,那可不就是领导吗?而且还是邺城地区最高领导!最高领导每天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去视察一个破客栈?所以江若离的突然莅临,着实让顺丰酒店的老板欣喜之余,更多的是诚惶诚恐。
因为在文战大比中江若离以顺丰客栈为题目出了一道题,让顺丰客栈在邺城大火了一把,生意好得没法说;最主要的一点是,之前江若离就住在他的客栈里,至今尚还未退房,而这无疑是活招牌,以此为效应,带来了更多的客流量。现在江若离突兀地来了,而且脸色难看,莫非是他有意拿新城主的名头拉生意的事情败漏了,新城主是特意来兴师问罪了不成?这极有可能,毕竟这可是对新城主的大不敬,轻则下监入狱,重则抄家掉脑袋都有可能,是以顺丰酒店老板越想越害怕,最后直接满脸发白地噗通跪下了,反倒把没有心理准备的江若离给吓了一跳。
“掌柜的,这是怎么个意思?……”江若离怔了一下。
“小的罪该万死,不该借助城主大人的名头招揽生意!……”顺丰客栈的老板哭丧着脸,不住地跪在地上叩头,只差没哭了。
“就为这事?”
江若离咧咧嘴,心想这店家老板是不是有病,不就是借他的名头炒作了一下么,这算什么事啊,并且从侧面还可以看出这个客栈掌柜满有心计,居然能想到借势炒作,不愧是做生意的。不过,江若离来顺丰客栈是取自己的东西顺便办理退房手续,毕竟他现在是邺城的城主,要住在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