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师兄被菩提祖师敲了三下就晓得在三更时摸到师傅房里接受大机缘,自己疯狂眨眼的意思跟这个差不多,大意是:姑娘你晚上到我房里来,我有个宝贝……啊不,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么明显的暗示应该看得懂吧?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雾”咕噜咕噜冒了出来,无情打击他。
“胡说!她明明也对我眨眼了,再说了,我长的这般好看,是个女的晚上都想来跟我交流交流思想。”
“呵。有些人真是不要脸。”
说完,“雾”怕不要脸这种事情会传染,沉了下去,不再搭理某人。
梅德尔坐在硬邦邦的床上,时间滴答滴答,他的心碎的啪啦啪啦。
提醒时辰的梆子声响了好几次,那个黑衣女子还是没有出现。
“她不会真没看懂我意思吧?”
“‘雾’你出来跟我聊会天呗,我一个人好寂寞。”
“蠢拒。”
“……别这样行不行,我都惨成这样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毒发嗝屁了……”
“你体内的毒是受控制的,只要对方不引发毒性,你就是安全的。”
梅德尔第一次听说受控制的毒:
“这么神奇的吗……哎,你不是很厉害吗,解个毒应该不成问题吧?”
“雾”:“收起你拙劣的激将法。”
梅德尔的小心思被看穿,却丝毫不觉得尴尬:“那我现在信仰你,你给我解个毒?”
“雾”:“信仰伟大的‘雾’将会是你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成为我的信徒,你将会拥有最强大的力量,解个毒当然没问题。”
梅德尔一阵激动:“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啊!”
“雾”:“……你别插嘴,我还没说完呢。”
“但是,任何强大的力量都是需要时间去沉淀的,现在的你还承受不来我的一丁点力量。”
“……”梅德尔嘴角抽动:“不行就说不行啊,少吹点牛逼会死啊。”
“雾”:“……你伤害了我。”
随后,“雾”就再也没出过声,估计又蹲角落里去了。
梅德尔无聊的等啊等,内心好生后悔,认为自己不应该这么直接的伤害“雾”的,“雾”这家伙就是老声老气了些,太爱说大话了些,傲娇了些,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些……其余的还是值得认可的,至少可以拿来聊天解解闷不是?
“嗯,下次伤害它的时候要委婉些。”
梅德尔这样改过自新。
“……”
一阵负面情绪从他灵魂深处冒了出来,梅德尔又感到阵阵虚弱感传来。
“最近怎么回事,连走路都有些脚软……”
梅德尔嘟囔着,把这个原因归到了自己这段时间受到了太多惊吓上。
夜沉沉,风铃叮当,梅德尔脑袋沉沉地躺在了石床上。
“你找我有事?”
一道女子的声音在小黑屋内响起。
梅德尔猛地从石床上惊醒过来。
终于来了!?
“啪!”
一声轻响,屋子的上方亮起了火光。
白清欢拿着个火折子,从屋顶跳了下来。
“这女子好生潇洒!”
梅德尔不由赞叹。
白清欢把放置食物清水的高脚凳搬到梅德尔对面,毫无压力地坐了上去。
“这腿,也好生修长。”
然而,白清欢接下来第一句话就让他的心骤跳:
“我该怎么称呼你?耿顿?还是梅德尔·伯恩?”
梅德尔张着嘴巴,费了好久才平息了内心的惊喜。
“你……你知道我叫什么?”
终于有人认识自己的人了吗?
既然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不再被人错当成耿顿,而自己也不会死了?
惊喜接连而来,梅德尔有些说不出话来。
然而,白清欢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由惊转吓。
“你为什么要假冒耿顿?真的耿顿现在何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白清欢此时的气势锐利起来。
火折子上的火光止不住摇晃,她的气势都要将火给熄灭了。
梅德尔被她的气势所慑,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去,差点躺倒在石床上。
白清欢一直盯着他的双眼,她处理过那么多的奇异事件,那些诡诈的奇异人士都瞒不了她,一个普通人说没说谎,根本逃不过她的双眼。
梅德尔慢慢平静下来,花了好一会儿整理了心头思绪,才娓娓道来:
“这一切,都要从十多天前说起……”
梅德尔从自己被绑在大船船舱里讲起,略过穿越,一直讲到被抓到绯月部落。
事情也不是很多,简要概括之下,很快就说完了。
白清欢眯着眼,眉毛微微上挑,很是好看。
“你不觉得自己的话漏洞百出吗?”
既然是事件,就会有前因后果。梅德尔不讲前因,单单将中间以及之后的事情讲了出来,她又如何会信?
梅德尔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相信,无奈地苦笑起来:“说起来或许你不会相信,那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在我醒来之后全都不记得了。”
“我忘记了父母是谁,我忘记了家在何处,对于耿顿我更是莫名其妙,我根本不认识他。”
“鱼记得水,风记得沙,但我却失忆了。”
“除了姓名、语言、文字,其余的我都不记得。”
梅德尔平静地叙述这一切。
白清欢的目光一直未离开过他的脸和眼睛,但她没有从中看到半点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