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城的某片城区,其中一道街道内,一栋尖顶建筑上飘扬着两面旗帜。
一面剑与矛交相辉映,一面枪与玫瑰交叉相叠。
这里是裁决所下署,枪花办事处。
建筑内部,一个议事室内,数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围坐一张圆桌。
“来说说这几日的情况吧。”
位于首位的年轻女子开口,一身黑色制服显得她很干练。
她叫白清欢,是枪花办事处的负责人。
“上周,警署将流浪汉失踪事件移交给我们,我们的人经手后,不知对方是否有所察觉,竟没有了任何动作,我们的人一无所获,我怀疑有奇异力量的介入。”
“我们是否要请求裁决所的帮忙?”
“不用,偷偷摸摸干这种事情的,不过是一群侥幸获得奇异能力,连信仰者都不是的残缺者罢了,我们的人继续盯着,有所发现立即行动。”
“是。”
“继续往下说。”
“警署前两日移交一个假货纠纷案件给我们,原本此事接近结案,但此案的一名当事人却被人劫狱救走,警署怀疑是信仰者所为。”
白清欢眼眸一敛,若有所思。
“去查明那个被救之人的详细身份,此事再议。”
“下面我来简单说两句。”
……
两个小时后。
“好了,这段时间我要暂且外出一趟,你们共同负责城内的秩序,若有解决不了的棘手事件,立马上报给裁决所,散会。”
“是,头儿!”
待人都走出去后,白清欢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
她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封信件,信件的封面,是一轮红色月亮。
……
最近南渡城地区雨水渐多,因而天气时常阴沉沉的。
在城外的一片松林内,隐藏有一栋上了些年头的庄园。
庄园门口停留有一辆制式马车,马匹雄俊,马车用黑色的金属打造,显得很是豪华。仆人们细细擦拭着马车的每一处——这是他们主人最喜爱的马车,要时刻保持干净。
庄园里头没有过多的摆设,放眼望去,都是一些黑白颜色的建筑,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出乎意料的,庄园没有守卫也没有过多的仆人,相反,只有几个与庄园格格不入的,步履蹒跚的老仆人。
庄园主人的书房内,一个中年女人坐在书桌前,拿着一个红月封面的信封。
她身穿一身黑白裙饰,右边脸颊上,纹了一个小巧的伞状刺青,显得她整个人有些怪异。
她将信封拆开,慢慢读信,这是她的一位至交好友给她的信。
庄园里静悄悄的,往上看去,一只只秃鹫不知为何盘旋在庄园上空。
难道这里有腐食?
“咻咻咻!”
“噗噗噗!”
几支小巧的箭矢凭空出现,精准的射入庄园内几个老仆人的喉心。
箭矢溅起几滴血液,仆人无力倒地,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随后,几个黑衣人俯身弯腰快速冲了出来,他们戴着面具,仔细看去,面具竟没有五官!
他们沉默地往庄园主人书房围了过去,配合默契,无声无息。
在他们身后,倒地的老仆人中箭处才流出血液,淌了白色地面一地的红。
书房里。
中年女人将信放入抽屉内,思索间已有了决断。
她正要喊来仆人吩咐些外出事宜,眼神却突然锐利起来。
“咻咻咻!”
“叮叮叮!”
几支箭矢穿过玻璃窗户,齐齐射向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伸手抓起书架上的书本,看不清她怎么动作,几本书本就被她甩了出去,挡住所有箭矢。
随后,她撕下纸张,拈花一指,将纸张甩到窗外。
被她甩出去的纸张仿佛有了魔力,不再是一张普通的纸,而是像一把无坚不摧的双刃刀,急速旋转之下,轻而易举地切开黑衣人隐蔽的阻拦物。
“噗噗噗!”
几个黑衣人来不及闪避,纸张就旋转着切割掉了他们的脑袋。
中年女人抓着桌边的伞,从窗边跳了下去。
她快步走到被她杀死的黑衣人身边,看到他们戴着无脸面具,眉头微皱。正欲挑开面具,看看脸下是谁,她却忽然警觉,身体偏到一边。
“嘭~”
“轰!”
一声枪响,没打中中年女人,却打到了后面的建筑上,一堵黑白色的墙轰然倒塌。
中年女人神色凝重地看着不远处,一个同样带着无脸面具手持枪械的黑衣人。
很明显,他就是此次这伙黑衣人的首领。
“炼金转轮枪?”
女人警惕地看着他手上的枪。
“你不是裁决所的人,你是谁?”
黑衣人吹了吹枪口,没有答话,反而慢慢走过来,黑色皮靴踩在白色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呵呵,伞婆婆果然厉害,连炼金子弹都能躲过。”
黑衣人发出真假难辨的嗓音。
被称为伞婆婆的中年女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成为信仰者这么多年,不知遇到过多少凶险,眼前的麻烦在她眼里还真算不上什么。
只是她却没听说过南渡城有戴无脸面具的人或组织,眼前的黑衣人是谁,他又为什么要来杀自己?
“谁给你的勇气来到我的庄园?”
“又是谁指使你来的?”
黑衣人看了一眼庄园上空盘旋的秃鹫:
“我的勇气与力量,皆来自黑暗。”
“装神弄鬼!”
伞婆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