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清河镇阳光明媚,穿城而过的清河河水荡漾着初春的阳光,风一吹,河上的波纹银光粼粼。普通的老百姓满脸笑靥,似乎都在享受着这美好的明朝盛世。
这一天,清河县城清河镇最大的建筑——清河县衙里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哭嚎声。和这明媚的天气和美好的盛世相反,县衙里的气氛凝重而哀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可言喻的烦恼。
县尊李青缘形容憔悴,看着自己的女儿满脸苍白不省人事。而夫人也因为悲伤过度晕倒了,正躺在床上。这下李青缘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病倒了,李青缘也了。这几天,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派人满城去找大夫,然后看着一个一个大夫摇着头离去。李青缘感受到了人生中自己最无力的事情,想自己堂堂一县之尊,连唯一一个女儿都照顾不好。李青缘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大人大人!好消息!燕捕头找到了一位刚从京城游历到咱们清河的大夫!”提着袍子气喘吁吁冲进来的师爷黄显鹤对李青缘说道。
“他现在人在哪儿?”李青缘瞬间焕发了写神采,抓住黄显鹤。
“大夫已经到了门口,燕捕头正在陪着他!”
“快快…,快请人进来,快!”
……
此时一位身穿灰色袍子满头白发的大夫模样的老年人正坐在李志贤小小的床边,一只手把着李志贤幼嫩的手腕,一只手轻抚胡须,似有所思。
房间里几个人都紧张的看着老人的神情,终于,李青缘忍不住了,问道:“大夫,小女怎么样?“
老大夫依旧慢慢的把着李志贤的脉搏,并没有回答李青缘的话。在度过倍分煎熬的半个钟头后,老大夫终于放下了李志贤的手腕,长吁了一口气。
李青缘满头汗水,身边的燕捕头和师爷黄显鹤两人一人一边搀扶着李青缘的手臂。李青缘正欲开口询问,老大夫就说话了。
“贵千金经脉因受某种内功冲击造成体内经脉破裂受损,致使昏迷。“
“某种内功冲击?”李青缘一头雾水,心想,难道是武术?
“对,应该是被江湖中人攻击所致。”
“江湖中人?你说我们大小姐是被武林中人打伤的?”一边的燕捕头忍不住插口道。
李青缘叹了口气,自己为官多年,治了抓了多少那些以武凌弱的所谓江湖中人?难道是自己给女儿招惹来的这种灾祸?
“大夫,能治好小女吗?“
“可以,贵千金由于年小体弱,大补之药反而不可用,要用缓疗来医,但是以后可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谢谢大夫,能医得小女,在下就万分感激!”
老大夫随机转身拿出纸笔,写出一道方子:“照这个方子抓药,一天喝两次,慢慢养,多吃清淡少吃荤腥。”
写完了方子,老大夫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对李青缘说:“最好还要找个和小姐年纪差不多的小孩来陪陪,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得了病,身体弱,活动不得,心情也肯定就会抑郁,本来身体就弱,肯定会越来越差。找个小孩来陪她,于病于成长,有大好处!”
“是……,大夫住哪儿?来人哪,付上诊金和谢礼,送大夫回去!”
“是,大人。大夫,这边请!”
……
众人渐渐离开了李志贤的房间,最后只有李青缘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女儿脸色异常惨白。想到老大夫说的可能被武林中人所伤,李青缘眉头紧皱,原本就握着的拳头越握越紧……
于是,弘治5年的李志贤终于踏进了陪了她以后两年生活的药罐子,成了名副其实的“药罐子”。而也正因为大夫的那句要有个小孩来陪她养病的话,老师爷黄显鹤的孙子黄显达也被县尊李青缘召进了府,成了李志贤的“药伴”。
弘治5年到弘治7年,李志贤就一直在难喝的药水中长到了5岁,那个陪了自己两年养病生活的老喜欢拖着鼻涕泡的小男孩也在自己略显单调的古代生活中增添了一丝童趣。许是这个时代的李志贤长得太可爱,相貌如同当年的那个青年秀才形容的,惊为天人。再加上一直因为练功导致的经脉受损之病恙困扰,李志贤的肌肤都一直是如同白纸一样的病态白,身体也极其瘦弱,看上去就是一个非常安静而且忧郁的小女孩,很激得不明白真相的人想去逗她开心,想让她露出一个笑容。
“想必那样的笑容会让阴暗的天空都会变得明亮吧!”
县尊李青缘、师爷黄显鹤,还有被师爷牵着手的小黄显达看着静静坐在庭院太师椅中正一脸沉思的的小女孩李志贤,心里不约而同的这样想到。然后互相相视,又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妈的,这样就毁掉了劳资的宝贵的两年啊!!”
“该死的《越女剑》!该死的初级心法!!”
“要不然,在这两年里,我的越女心法都可以练成了吧?哪像现在这样?刚只练熟初级心法!而且,身体又这么柔弱不堪!剑法根本就没练!以后怎么闯荡江湖,成为武林盟主啊!”
“唉唉唉唉唉!!!”
李志贤无力的抓着椅子,心中在呐喊。不过还好,在这两年养病的过程中,李志贤借着药石的滋补力量,勉勉强强的将越女剑初级心法学会。自己的体内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真气,这些真气也时刻不断的在修补着自己脆弱的经脉,相信不久之后,李志贤就不必靠喝药来养好自己的病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