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才发现,他的手指伸的修长,十分好看,忍不住嫉妒,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真是没有一处不完美。
幸好他不是女人,不然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剥了他的皮。
“放心,我现在没把她怎么样,但是以后就说不定了。”
轩曜戒备凝视阿黛,丝毫不敢放松。荼宛的本事不小,可还是被眼前之人一再追击。神不知鬼不觉,将他弄到此处。
轩曜很担心,荼宛到底情形如何。
“你跟荼宛认识这么久,对她了解多少?怎么就要死要活,离不开她了?”阿黛像是一个听故事的人,把别人的经历当做戏一样的看,态度十分的轻浮,毫无尊重。
“这是我与她的事,没有必要告诉姑娘。”
轩曜冷漠抗拒的态度,让阿黛漫不经心的站起来,靠近他一点,冷冷道“那我跟荼宛的事,也没有必要告诉你啊!”
“我是想杀了她,剐了她,蒸了她,煮了她,都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对吧?”
“你!”轩曜紧张得连连咳嗽,浑身上下,几乎毫无力气。
莫说救人,连对抗阿黛的能力都没有。他恨极了自己的虚弱无助,只能咽下怒火,沉声问“姑娘到底想怎么样,有话不妨直说。你若要在下的命,拿去便是,只求你不要伤害她。”
阿黛不屑的撇撇嘴,看他的样子,像在看一只街边的老鼠,“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你再怎么样,也就只是一个中原人而已,我又不是青苗,需要用你来祭天。比起你,荼宛对我的作用更大。”
轩曜此刻算是体会到荼宛对阿黛的形容,这的确是个不太正常的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想找个人,听我说故事,我觉得你非常合适。”
荒唐之言,轩曜瞬间十分无语。这肯定不是什么好故事,她必然另有所图。
阿黛却不管她的想法,盯着他道“这个故事,你听还是不听呢?”
哪里给他选择的机会,只要他敢说不听,轩曜相信,这女人一定会用更多奇怪的方式来对待他。
忍着不适,压下怒意,轩曜淡淡点头。
谁知阿黛却不着急了,“听故事,就该有听故事的态度,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果然是个不正常的女人,轩曜有气无力,“在下十分好奇姑娘的故事,还请姑娘发发善心,告诉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阿黛很满意他的识时务,“这就对了,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个故事,跟荼宛有关,但可能也跟你有关。”
轩曜没有放在心上,任由这女人发疯,自顾自言说起一段往事,可越往下说,轩曜的面色却越来越阴沉。
巧溪在屋外看守,自家小姐不知跟屋里的男人说了什么,男人起初紧张着急,后面却越发阴沉,到最后,小姐十分开心走出来,而屋里的男人却阴着脸,坐在床一动不动。
巧溪在门开的瞬间,瞥见他的脸色发黑,十分难看。
思来想去,巧溪忍不住问自家小姐,“小姐跟他说了什么,那中原人看起来不太对劲。”
阿黛瞥一眼关上的门,笑一笑“也没什么,只是提起一桩陈年往事。”
说到这里,阿黛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
她倒要看一看,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这个男人还会不会选择荼宛。
世间男女,不,应该说这世上是否真的会有男人,心甘情愿为一个女人送了命?
这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男女真心,是否真的存在!
见小姐很开心,巧溪虽不明所以,但也忍不住心情好起来,只要小姐开心,她就是开心的。
屋子里,轩曜坐在床上。捏紧身下上床单,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就算所有的事情都是事实,那又如何,他从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说一段往事给他听。
这个女人必定有所图,虽不知图什么,但这一定跟荼宛有关。
阿黛似乎想让自己恨荼宛,可还未曾思量明白。门再一次被打开,两个苗人男子走进来,将他搀扶起来往外走。
不,应该说是拖着他往外走。
轩曜的脚下越发虚浮,毫无精气,任由他们操控。
奇怪的是,这两个人竟只是将她拖到隔壁屋子,打开门丢进去,就不再搭理。
轩曜用力爬起来,才刚刚坐稳,就看到被绑在柱子上泪流满面的荼宛。
轩曜惊慌失措,努力起身走过去,解开荼宛身上的绳索。
“宛儿,你这是怎么了?阿黛是不是伤到你了?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荼宛很累,抱着轩曜不说话。刚刚隔壁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这才是阿黛的目的吗?
阿黛果然毒辣,她就知道,这女人不会无缘无故跟她说故事。
“阿黛说的话你信吗?”
轩曜沉默,荼宛的心七上八下,很是惊慌,她想解释,可阿黛说的话,她隐约觉得那是事实。
阿黛描述的那个人,就是荼宛的父亲。虽然没有直说名讳,可荼宛难以想象,父亲当年做过那种事。
更难以想象,轩曜母亲悲惨的一生,竟然是父亲造成的。
她有些不敢直视轩曜的眼睛,虽然轩曜还不知,那个连累他母亲的人是谁。可他迟早会知道的,到那时候,他还会像这样对自己吗?
他还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