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尘不知,陛下竟如此无能!”七尘扼住秦暮离的脖颈阴冷道。红唇轻扯,一脸鬼魅的张扬。
阿笙被束神锁捆着动弹不得,秦暮离远不敌七尘,阿笙眼睁睁地看着秦暮离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却无能为力。
“她在哪?”七尘加重了力道,仿佛要把秦暮离的脖子扭断。
秦暮离被窒息的感觉笼罩着,他眼中的七尘,狰狞的面容,阴险而又绝艳的笑,张狂着,质问着。
这……不像七尘,可是,自己却还是任他肆意折磨。秦暮离紧皱双眉,慢慢没了力气,挣扎几下便闭上了眼。七尘见状,厌烦地撇嘴,一掌攻去,秦暮离被巨大的力量震醒,随后他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
他艰难地抬头望向七尘,七尘满脸鄙夷道:“本就不打算从你口中得知。”
广袖一甩,水镜上浮现出无殇的脸,随后浮现出公主府的建筑。七尘鬼魅一笑:“原来离得如此之近,早知如此,七尘便不会让陛下遭罪了。”
他回眸一笑,秦暮离望后心中一惊。
此话何意?秦暮离不懂,再抬头,七尘已不见踪影。阿笙身上的束神锁已消失,他急急跑来焦急道:“大人,殿下,殿下她在公主府!那七尘已赶去……”
“怎么可能!她明明……明明……”秦暮离大惊失色,咳嗽了几下吐出了血。
血,明艳似她额上的水滴形印记。只在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快、快、快去公主府,快去救她!这不是真正的七尘,你应该抵得住,你愣什么,快去啊!”他伸手推阿笙,气若游丝,没推动,自己倒倒了下去。
“大人……”阿笙忙去扶他,“大人,您伤得如此之重……”
他用力推开阿笙的手,无力道:“还有什么能比她更重要?”他看向阿笙,四目对视,阿笙咬咬牙,拂袖而去。
他轻轻地把藏在怀里的那捆花拿了出来,花瓣已掉落不少,余下的花瓣也已沾染了血迹。他有些苦恼,却还是伸手把沾了血迹的花瓣扯了下来。
无殇,若护不了你,你眼中曾看过的河山,我便不配看了吧……
他扯花瓣的动作很轻,像是微风拂过绿草,像是装作不经意间与她对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似有万般心绪,却只付诸苦笑。
※
“无殇啊,那啥,你上次给我吃的焦糖核桃仁儿还有没有啊?”
“没。”
“啥玩意?没了?咋没了?不是有很多的吗?我上次才吃……”
“上次你一共吃了三百零二个核桃,再说,你刚吃饱,怎又饿了?”无殇瞥了一眼一脸幽怨的夏幽。
“那我咋知道啊?反正我现在嘴馋的慌……那,那,那奶香核桃仁儿还有不?”夏幽一脸期盼。
“没有核桃。”
“盐焗熟杏仁儿?”
“杏仁儿不熟。”无殇翻了一页书,给他的回答明显是应付。
“小梅干儿?”
“梅树没结果。”
“黄桃蜜饯?”
“桃还没开花。”
“天要亡我啊!我这么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面如冠玉芝兰玉树的美男子要被饿死啦!二狗子!你主人虐待我,虐待我啊!”夏幽抱起路过的玄靛假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 玄靛喵喵喵发出了抗议声。
无殇皱了皱英气的眉,无奈道:“你别再叫它二狗子了,给它叫二狗子,那你给我的狗叫什么?”
“狗剩。”夏幽吸了吸鼻子,“你狗不是早就死了吗?问这干啥?咋滴?还想养?”
无殇翻了个优雅的白眼道:“未有吾犬,先有犬名,我未雨绸缪您可满意?”
“你要是给我一盘桂花莲藕,再来一碗鸭血汤,再来一大盘排骨年糕我就更满意了。还有,今日不是元宵吗?这可是佳节啊!佳节意味着又有好多美味需要品尝啊!你就满足一下我嘛。”夏幽揉着玄靛的猫脸,一脸期待。
无殇摇摇头,轻轻翻动着书页,不做声。
夏幽放下玄靛,小跑到无殇身边,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下,双手环住无殇的腰,狗皮膏药似的贴在无殇身上。
“夏幽,男女有别,你把你手拿开。”到。
“你长的又不像女的,身材一马平川,咱俩有啥区别?”夏幽双手环的更紧了。
……
无殇朝空气翻了个白眼,万般无奈,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无殇你给我杀头猪吧。杀了猪你给我弄一碗猪肉炖粉条子我就满足了。”夏幽眼巴巴地望着无殇,并已脑补出一桌关于猪肉的盛宴。
无殇挑眉道:“我不会做饭。”
夏幽捂嘴惊讶道:“你都多大了,身为荣誉的南国尊公主怎么连饭都不会做!”
终于放手了,无殇松了一口气。她连生活都无法自理,若会做饭那还真是稀奇了。
“算了算了,”夏幽摆摆手,很是失落,“你连头发都不会梳,我还能指望你干啥?”
“呵!”无殇再次翻白眼,表示对夏幽的话不屑一顾。
“哎呦喂,你翻白眼你厉害了是吧!”夏幽一手捏住她的脸,一手去扯她的眼皮,“有泪痣了不起啊!有酒窝了不起啊!”他在她脸上摸来摸去,尽情蹂/躏,无殇的脸被他扯得变形。
“主人,你莫要欺负殿下了,若让旁人见了,你老脸可往哪搁?”伴着星星点点的淡蓝的光,孟极出现在桌子上。他低垂着眼,长睫微颤,粉嫩的舌舔了舔嘴唇,随后微微抬头望向夏幽。
夏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