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六斋嘲讽地笑了笑,“若是阵眼归位,沧海界再无翻身之力,只等六年一到,坐等被屠罢!所以我才说,你们都会死!”
闻言,黑胖男修张瓒一脸怒气,他不满道:“前辈说得好没道理!既如此,我们不让阵眼归位不就好了?真当我们是傻的罢?”
白六斋愣了愣,唇边带了一丝笑意,特意看了张瓒一眼,他点点头道:“嗯。小胖子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很赞同!”他说了这般多,可不就为了这黑胖小子这几句?
说的太多,有些口干舌燥!白六斋又喝了几口酒,笑意盈盈地瞧向风长老,“这位老弟,你放心,我不会叫无律出事。现下可以放我进去了罢?”虽说可以强闯,但那未免太失礼数。
风长老自是懂了白六斋这一番言行的意思,哼了哼,但到底心中满意了,于是于袖中掐诀,而后众人便见那重重阵壁上方开了一个只容许一人进入的口。
白六斋御剑而入,在院外围观的人中倒有几个脚下动了动,但他们也只敢动这一动,哪还真敢跟着白六斋进这院子?
就算不怕那九阵宗的风长老,你还能不怕这上界仙人白六斋了?
白六斋入了牛慧家,那阵壁便很快复原,而后再次隐去阵形。
虽说牛慧家上方再不见灵力流转的层层阵壁,然,但凡不是个傻的都知道:阵还在!别乱闯!
白六斋收了剑,大步朝风无律而去。姜修平看着白六斋,一脸崇拜。他身旁,赵淮拿肩轻撞了他一下,姜修平立即扭头怒视他,“赵淮,别闹!”
赵淮挑眉,“修平哥哥,这位前辈可是有儿子了,你再怎么看,那也是没希望的!”他自是知道姜修平不是对白六斋有意思,但他就是想逗他一逗!
姜修平蹭地红了脸,那气怒的神情令他那张本就漂亮的脸增色不少。
伸手就想打赵淮,可他又怕闹出动静太大惊扰了白六斋,对方可是上界仙人!于是他揪住赵淮的衣领,怒道:“赵淮!你能不能心思放干净些!我可不像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觊觎我的容貌!”
赵淮蓦地笑了,伸手覆上姜修平扯着他衣领的手,“原来修平哥哥晓得我觊觎你啊~”
见此,魏池默默抱着两眼晶亮、看得很是来劲的丫丫走远了些。
而院子对角,风无律与白六斋说了发现蒋涣是他儿子的始末,并说明蒋涣现下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虚弱,昨夜还未醒来。
说罢,风无律、叶双舟、风长老便领着白六斋往里走,去见蒋涣。
牛慧的父母开开心心地说要去准备饭食,中午摆宴席。
无论是看修为还是看年纪,按理说白六斋都该和风长老一起走在前边。但他似是太紧张了,竟是硬生生落在最后边。
一会儿他面色涨红、低着头、仿佛脚下生根般蹭着地面,一会儿他又猛地抬头、双眼晶亮、突然一个大步踏前,但这一大步总是踏了一半又缩了回去。
“……”叶双舟时不时偷偷瞅他两眼,本是心中对他容貌变化感到好奇,但现下见他这般便忍不住道:“前辈很紧张吗?”
“啊!”白六斋被吓了一跳,但又很快回过神,热切地瞧着叶双舟,道:“叶小子,你瞧我,这样见儿子可行?可还有半分邋遢之处?”
叶双舟摇头,实话实说:“没,不仅不邋遢,和之前压根不像同一人。前辈,这穿衣打扮可以换,您这脸?”
听他说不邋遢,白六斋松了口气,嗔了他一眼,“老头我原本就长这样!叶小子,你看看我,我儿子和我长得像不像?”
叶双舟翻了个白眼,“前辈,像不像的你不是马上就能看见了?”
白六斋急眼了,上手就拍了一下叶双舟的胳膊,“我问你你就说!这么多话做甚?”
叶双舟捂着被他打疼的胳膊,心道:他怎么老是挨这些长辈的揍!儿时他娘、他爹、他外祖和叶三长老都喜欢揍他;无律刚与风长老相认,风长老天天揍他;现下这白六斋前辈也要对他动手动脚!
怎么?他这般俊俏听话的小子哪里欠揍了?
叶双舟仔细瞧了白六斋几眼,报复性地道:“不像,前辈,蒋涣和你长得可真是哪哪都不像!”实际上是有几分像的。
谁知白六斋听了这话高兴不已,“那可真是太好了!既是不像我,那定是像他娘!”说着,白六斋竟是还抹起眼泪来。
叶双舟:“……”原来白六斋前辈那般问竟是不愿蒋涣长得像他吗?失策!
几句话的功夫便到了蒋涣门前,结果门一推开,几人便瞧见脖子被裹得一层又一层的蒋涣正靠床坐着,他手里攥着那枚红玉,哭得双眼红肿。
风无律眨了眨眼,心中大抵晓得原因。那红玉里有白六斋妻子——浮岛岛主留下的影像,想来蒋涣通过红玉已知晓了大多事实,不然也不会哭成这般。
几人抬脚进屋,蒋涣转头看来便直直与白六斋对视。白六斋最后一个进屋,才跨进一条腿,这一对视,他一紧张,还未跨进来的那条腿便猛地绊在门槛上。
蒋涣顿时惊地想起身去扶他,风无律连忙一个脚步冲向蒋涣,并唤道:“少爷!”
叶双舟连忙扶住白六斋,风无律也将蒋涣按回了床上。
风无律面带薄怒,“蒋涣,你晓得自己身上还有伤罢?”
见白六斋并未真摔着,蒋涣便放下了心,看向风无律,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上次在小月天秘境他就有些惧怕风无律,现下被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