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人跟在李侠白的身后,看到后者老实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又在搞什么花花肠子,于是也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走在李侠白的身后,自从她得知父亲死后,性子也变了很多,要是放在从前早就发作了,说不定这个时候都已经把那胖子给拆了。
而现在沈可笑虽然也想给那胖子几巴掌让他长长见识,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本以为李侠白会咽不下这口气,却没想到后者竟然是这个反应,只不过随即她便明白过来,李侠白之所以会这样一定使了什么猫腻在里面,不然以他的性子绝不会任由别人骑在他的头上。
果不其然,还不等他们走出十步远,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沈可笑一哆嗦,当她转过头的时候这才发现,一直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李侠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嘴笑得都快要裂到耳根子去了。
只见那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胖子,此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在地上打滚,裤子也蹭掉了一半,露出半条沟,隐隐约约还有臭气传来,裤裆湿了打扮,想来大小便已经shī_jìn。
站在山门口的武林中人看到这一幕都不明所以,不过心里还是暗自叫好,虽然不知道这胖子中了什么邪,可看他的样子一定很痛苦,不然也绝不会屎和尿都控制不住,弄了一裤裆。
听着胖子的哀嚎,沈可笑转过头问道:“喂……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李侠白捂着肚子,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也没做什么就是在他的要害部位下了一些虫毒。”
沈可笑听了李侠白的话,白皙的脸蛋瞬间蒙上一层红晕,她跟了李侠白这么久,自然你对李侠白祸害人的本事也了解一些,尤其是虫毒这种东西,每次都把人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实那虫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而是一种毒粉,这种毒粉是有李侠白用内力发出去的,毒粉落到人体的时候会立刻适应人体的温度,从而生出一种小虫,这种小虫用李侠白的话说是如果用对地方能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那个所谓“对”的地方便是男性的yinbu。
而那毒粉生出的小虫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能够让人发疯的虫子,而是一种在树上,尤其是枣树上特别容易见的毛毛虫,只不过这种毛毛虫的毛极为坚硬,一旦在人体有汗毛的地方走过一圈当真是钻心的疼,而且还特别痒,用李侠白的土话说,这种虫叫洋拉子。
这胖子中的便是这种毒,沈可笑虽然有些害羞,不过一看到胖子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还是忍不住想笑,不禁眼前这个机灵鬼竖起大拇指,这一手当真让人拍手称快,对付这种人绝不能用君子的手段。
正当大家伙看热闹之际,一个人脸色铁青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也许是出于中年人身上的威严,当他走到胖子身前的那一刻,站在山门外的江湖中人全然闭上了嘴巴,李侠白也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
只见那中年人随手在胖子的身上点了几个穴道,然后原本还痛苦得直打转的胖子便昏厥了过去,中年人抬起头,一双眼紧紧地凝视着李侠白,良久才从他的身上离开。
“抬回去!”中年人向着一旁的流风宗弟子一挥手,纵然胖子此刻已经臭气熏天,可那几个弟子还是强忍着将胖子抬走了。
待胖子的事告一段落,中年人转过头对李侠白道:“九黎剑首是吧……我记住你了!”
“好说,好说!”李侠白也收回笑容,冷笑道。
中年人没有再开口,转过身对着戴秀才道:“好了,蔽派弟子没见识,好在也没惹出太大的乱子,你也进去吧。”
“呃……多谢!”戴秀才愣了一下,随即拱了拱手,只是还没等他走进山门,一旁的江湖中人便开始不满。
“凭什么他没有请柬就能进,我们却不能!”
“是啊,这不公平!”
“不错,不公平,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为什么就不然我们进。”
“你们分明就是看不起人!”
……
中年人听着众人的非议,脸色铁青,只见他单手一引,站在一旁的流风宗弟子手里的剑便赫然出鞘,就见寒光一闪,白森森的剑刃便向着戴秀才的后心刺去。
戴秀才没有虽然没有转过头,便已经感觉到寒气袭来,大吼一声“出鞘!”就听“铮”的一声,被布条包裹住的玄铁剑金光一闪,直接将那白森森的剑刃斩成两截。
原本沸腾的山门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愣地地里一尺深的玄铁剑,两个大气都不敢喘。
中年人一声冷哼,对着众人厉声道:“想进流风宗,你们配吗!”
所有人的脸色都露出愧疚之色,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明白为何这个看起来书生气十足的年轻人可以走进这山门,就算他没有请柬,只因为这把天下十大名剑之一的玄铁剑已经是最好的请柬!
见众人没有非议,戴秀才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早知道这么轻松就能进去,咱也就不去做那些偷鸡摸狗有辱斯文的勾当了!”
“好了快走把!”李侠白对着戴秀才招了招手,后者很快跟上,一路上有不少人交头接耳,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想必都是在想,洗剑门这样名门正派,怎么门下的弟子会跟魔教妖人勾搭上。
不过李侠白和戴秀才并不在意这些,在他们看来什么正派邪魔统统都是狗屁,正与邪,好与坏,岂能是谁的一两句话就能定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