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莎跪在地上,等待瑟曦王后的命令。她发现她一直都没有认识这位王后,现在的尖酸刻薄与以前的温柔善良完全不同。

“看在你与乔弗里订婚的份上,你只要让你父亲承认他的罪行,我们便饶他一命。”瑟曦坐在铁王座旁,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现在高兴得了。自己一直以来最讨厌的人已经死亡,最厌恨家族的家主在她的牢里,他的儿子将成为最伟大的人。

“尊敬的王后,珊莎遵命。”珊莎现在只想见到父亲,搞清楚事实的真相。

看着邋遢的牢房里,父亲靠在墙上望着窗外,她想父亲应该也在疑惑吧。

“父亲,你没事吧。”珊莎坐在草垫询问父亲。

“父亲真的不该来君临,害了你们。也害了我。”奈德十分颓废,既不敢相信自己兄弟的死讯,也不愿揭露自己查到的真相。

“父亲,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珊莎不愿相信自己老实的父亲会背叛国王。

“别说了,你出去告诉他们,只要放你们回去,我愿意承认。”抱着自己的大女儿,她正是豆蔻年华,不应该被自己连累。

“乔弗里,求你一定要保全我父亲的性命。”珊莎没有别的办法,跪在乔弗里面前请求道。

“珊莎,放心。只要你承认你父亲是叛徒,我们便放了他。”乔弗里现在很得意,自己爱的人跪在面前求自己,以前不在乎自己的人都跪在自己的脚下。

“谢谢,陛下。等结束后,我们会回临冬城,不会回来让你看到,请放心。”珊莎只能一遍一遍地向他磕头答谢,她觉得乔弗里身为一位国王不会欺骗她。现在她也不在幻想嫁给国王、穿美丽的衣服和可口的酒,她只想念家乡、琼恩、罗柏、布兰、欧莎等等。

“喔,这可不行,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我身边,知道了嘛。”乔弗里被珊莎的话激到了,直接冲向珊莎,狠狠地捏着女孩的下巴。他是国王,不允许任何人违背他。

“好,陛下我知道。我好痛呀。”下巴的疼痛趋势她只能答应他的要求。

“下去吧,记住明天盛装出席判决会。”乔弗里站起来,走到王座前无情地道,他不允许自己看上的女孩脱离自己掌控。

…………

珊莎将自己完全笼罩在黑暗里,拉上窗帘,紧闭房门。躺在床上醒来就哭,哭累就睡,不在意外界的一切。睡不着的时候,她蜷缩在被窝里,哀恸欲绝,颤抖不已。她注意到仆人来了又去,为她送来一日三餐,但她回想起父亲死前的惨状。这些一碟碟碰都没碰的饭菜在窗边桌上越堆越高,直到后来发酸发臭,仆人将之收走为止。

她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在自己面前死亡,她无能为力。每晚上都会梦到父亲死亡的场景,梦中的父亲被金袍卫士按倒在地的景象,伊林爵士大跨步向他走去,一边从背上的剑鞘里抽出“寒冰”,然后……然后……当时她只想把头转开,她真的好想把头转开,但她的双脚早已绵软无力,于是她跪倒在地。她没有忘记父亲抽搐的脚、冰上父亲的鲜血,更没有忘记那个王子大声狂笑的声音。

我也去死吧,她对自己说,她发现这个念头一点也不可怕。假如她从窗户纵身跳下,便可结束一切苦难。她将支离破碎地倒在塔下的石板上,纯洁无瑕,令所有背叛她的人均感羞愧。珊莎穿过卧室,敞开窗扉,冲向高塔,她突然刹住脚步,为什么她要去死。她的死亡只会让那群人更加得意,让自己的家人更加担心。

她回到床上,再次扑向它。让自己陷入温暖的被褥间,自己在面对死亡既然坦然了。想到父亲的去世。她觉得一切都是预谋,从父亲来到君临,可能便已经踏入这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她走向窗口,推开这扇将自己与现实隔绝的窗户,望着城中的点点星火。可以隐约听到城堡中的庆祝声、喝酒声、怒骂声,他们一定在祝贺国王登基,怒骂史塔克的叛徒、他们已经忘记奈德·史塔克为这个城市所做的一切。仿佛曾经恭贺史塔克首相的人不是他们,那个他们千里迢迢到临冬城请来的首相,他们只记住叛徒。

珊莎在后悔自己曾经的白痴行为,既然会相信那个伪君子,既然会认为国王就会信守诺言。乔弗里·拜拉席恩只是一个空有头衔的国王,不具备任何优点,她怀疑这位新国王会成为疯王二世。

“小心小指头、瑟曦。家谱。”珊莎现在回想起父亲在自己耳边喃喃地话语,莫非父亲已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小指头,一个自己很信任的人,耐心教会自己算数的叔叔。真是一个讽刺,一切都已经变了,珊莎要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父亲不会平白地说一个不相关的东西,家谱,指的是哪个家族了。她一直在回想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忽然,她知道了。父亲的书桌上一直放着描写拜拉席恩和兰尼斯特的书籍,他也曾一直在翻阅。可是这两个家族有啥关联,父亲为什么要研究他们。是为了了解君临的形式、还是想象好好管理他们,不对……

珊莎想到了这两个家族的联系,便只有现在的乔弗里国王。可是乔弗里以前不是国王,只是一个王子,身为首相的父亲研究他干嘛。珊莎不知道,她只能努力回想父亲桌上的的书籍,曾经在家时她了解过。她有一项能力,她没告诉任何人,凡是她看了一眼的书籍都会记在脑子里,永远不会忘。以前她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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