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萱一把将花倾城的手打掉,厌恶道:“你干什么,别用你的脏手抓我哥哥。”
花倾城没有理会梁如萱,将手中的风车举到梁橙的面前,露出笑容:“梁橙哥哥,这个送给你。”
梁橙看了那风车一眼,敛起眸子,淡淡道:“谢谢三小姐美意,这等好玩意,三小姐还是留着自己玩吧。”
‘啪’的一声,花倾城手中的风车就被梁如萱一巴掌拍在地上,她一脸怒气,恶狠狠的看着花倾城道:“什么玩意,以后再别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哥。我告诉你花倾城,你就是傻子,你别想高攀我哥。”
说完,拉着梁橙便离开了。
花倾城看着两人的背影,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风车。
心中一股酸涩从心底蔓延开来,花倾城有些慌神。那是心痛的感觉,就是从这具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花倾城无声的叹口气,想必之前的这个主人一定很喜欢那个叫梁橙的男子吧。
若南看到花倾城失神的脸色,上前道:“小姐,你没事吧。”
花倾城淡淡一笑,压下心中的酸涩,轻轻摇摇头。她整理了一下情绪,露出好看的贝齿,又变的没心没肺天真烂漫。
“走吧,母亲还在等我们呢。”
若南叹口气,点点头,便与花倾城一同进入到了天和苑。
走进屋内,大夫人正坐在椅子上,旁边坐着的是梁橙,而梁如萱则站在大夫人旁边,拉着手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到花倾城进屋,笑容收起,一脸鄙夷的模样,坐回到一旁的位子上。而梁橙自始至终没有看花倾城一眼。
花倾城咧着嘴,上前行了一礼:“倾城见过母亲。”
大夫人的眸子淡淡扫过花倾城,微微一笑道:“倾城啊,听说这两日你身子不适,现在可好些了?”
花倾城歪着脑袋,上前一步,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胳膊上的淤青道:“前日倾城从阁楼摔下来,疼了好久呢。母亲,你看。”
她就像个急需要呵护的孩子,说着自己的委屈。
大夫人脸色变了变,看了一眼梁橙。
梁橙授意,看了一眼花倾城。
花倾城表情单纯,但是心中早就将疑惑解开。
府上的小姐做衣服,都是嬷嬷们去院中给小姐量身,哪有来大夫人院中量身的事情。从一开始花倾城就知道大夫人叫她前来定然不是为了量衣的事情,从刚才碰到梁橙她便明白了,这次叫她过来,肯定是为了前日花想容的事情。
大夫人在怀疑自己,所以叫了自己在大理寺任职的侄子,毕竟在查探这方面梁橙是专业的。
大夫人面色恭和,但是花倾城看的出她眼底按下的仇恨。
这花想容肯定将所以的事情都向她全盘托出,那日本该受侮辱的是她花倾城,却不成想变成了花想容。这件事情不但没有将花倾城置于死地,然而却将花想容的名声毁于一旦。
那日花成易明明将所有事情都按下,也处死了马成,可是事情还是被传了出去,被京都所有人所知,让花想容成了全京都的笑柄,也让花家蒙上了耻辱。
虽然令王听到了消息至今没有说什么,但是大夫人担心,以令王那性子断然是要与花想容退婚的,若是自己的女儿在被退了婚,那么她女儿这辈子就完了,那她辛辛苦苦的栽培自己的女儿,岂不是也打了水漂。大夫人只有这一女,所有的期望都承载在此女身上,所以她不容许花想容有半点□□。
那日情况紧急,她只想赶快除掉马车保护自己女儿的名誉。后又听花想容与花粉黛的话,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花倾城。现在结合马车的话,只有两种可能。
一就是有高人在背后帮助花倾城。二便是花倾城真如马成所说恢复了神志。
花倾城还是盯着大夫人,一副没做亏心事的表情。
大夫人淡淡道:“以后走路的时候小心点,若是让你父亲知道了,又该担心了。”
花倾城点点头:“是。”
花倾城四处望了望,对着大夫人道:“母亲不是说找人给我做新衣服吗?怎么没有看到?”
听到这话梁如萱嗤之以鼻,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大夫人轻笑道:“已经让人去请了,等会就来。”随后她话锋一转,目光深沉道:“你能告诉母亲,你那日从阁楼上摔下来,后来去哪里了吗?”
花倾城撅着小嘴,挠挠脑袋,似乎是在努力的回忆,她道:“回屋子睡觉了。”
大夫人眉头轻轻一皱:“你没有去别的地方吗?”
花倾城摇摇头,一派天真:“我不记得了。”
大夫人看向一旁的若南,厉声道:“若南,三小姐那日从阁楼上摔下来,后面是回清竹院了吗?”
听到大夫人不在同自己讲话,花倾城便百无聊赖的开始玩自己的风车,玩的不亦乐乎。
若南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应该跟好三小姐的。只是当日大小和二小姐来找小姐玩,不让奴婢跟着,奴婢便没有去,未曾想三小姐会从阁楼上摔下来,都是奴婢的错,请夫人责罚。”
大夫人皱眉:“我是在问你,三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清竹院的。”
若南神色有些紧张,一副生怕花倾城从阁楼上摔下来的事情怪罪道她头上的样子。
“就和大小姐二小姐出去不久,奴婢听见门外有动静,出去一看,便看到三小姐昏倒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