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刚说完,跪在殿中的王越忍不住悲呼出来,他虽然作为灵帝的剑师,可也从来没有给灵帝舞剑观赏过,王越所学之剑乃是为生死搏杀而生,而供人观赏之剑为的就是技巧逼人任人把玩的,二者年壤之别。
而且王越所修之剑,一练君子之心,二修杀人之意,白起虽然现在剑法的确了得,可也还是个没有经历过真正搏杀的小子,如果因为给灵帝舞剑而控制自己好不容易凝聚出的杀意,一旦白起控制不当泄了这股杀意,王越害怕白起在战场上会生出胆怯之意,在战场上害怕,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所以王越可以说是以死相劝了。
“好你个王越,这小子学的一身武艺,可不就是买于帝王家的吗?有什么不可以舞的啊,我看你是成心跟陛下过不去”
“陛下小徒学的是战场搏杀之技,稍有不慎泄了杀意,在战场上是会丢掉性命的啊,陛下如果实在想看的话,小臣愿意舞给陛下看”终于王越还是放下了自己最后的身段,为了不让白起舞剑,他宁可自己表演给灵帝看,不得不说这个异常骄傲的剑圣,让逼到了绝境。
“师傅,你不必如此,既然陛下想看我舞剑,我就舞于陛下看又何妨”白起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不愿看到自己心高气傲的师傅,去苦苦请求一个废物皇帝。
在王越和张让刚开始对峙的时候,白起的确奢望过高堂之上的汉灵帝,能够阻止眼前的这场闹剧,可当他看到灵帝那戏谑的眼神之后,白起彻底对眼前的皇帝失望了,突然之间他理解了正史中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他带走天子,何尝没有想过好好辅佐皇帝,重创一个荣光大汉,可是天子扶不起啊,呢怎么办,曹操只有把自己扶起来了。
此时的白起却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助,尽管他此时的武艺天下少有,可他还是无法阻止师傅受辱。
“起儿,你可不要以为这就是一次简单的舞剑,稍有不慎你就废了啊”
“王越你怎么还在那里聒噪,你的徒弟都已经同意了,难道你真当陛下可欺”
“你个阉人你”
“好了王越,既然你徒弟都已经同意了,呢你就让他舞一下嘛,朕可真是好奇他的武艺啊”终于在二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稳坐钓鱼台的汉灵帝充当了和事佬。
“师傅快起来,放心吧徒儿不会有事的”在得到灵帝的准许过后,白起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始舞剑,而是快步走到了跪着的王越身边,白起心痛的将这个年近半百的老人扶了起来,不经意间看到的丝丝白发,让白起的心更是痛如刀割。
在安顿好王越以后,白起走到了一个宫廷侍卫的身边。
“这位兄弟请将你鞘中之剑借于我可好”
谁知那道让白起恨之入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胆狂徒朝堂之上岂容你舞真剑,难道你想重现项庄的行径吗?”不得不说这张让是真的会挑事啊,尽然能把白起舞剑和当年的鸿门宴扯到一起,这可是险些灭了大汉基业的事啊,果然在一边正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切的汉灵帝直接就变了脸。
“好我不用真剑,空手也可舞剑”终于白起又一次做出了退让。
在驱退朝臣后,白起负手立于朝堂正中心,先是调节了一下气息,毕竟这个张让是真的气人啊,以至于白起的气息都有一点紊乱,调整过后白起闭上了眼睛,并且举起了空无一物的右手,就这样白起想象着自己手握长剑,站在空无一人的华山之巅,慢慢的舞动了起来。
就在此时白起感觉自己离开了朝堂,此时的他并不是在舞剑给人看,而是在将自己从急不可耐的心情中拉出来,一直以来白起并不知道自己几时要走,可他急迫的心情就好像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似的,说实话白起的确有些急了。
随着手中的长剑不停的舞动,白起的内心变的越来越通透,可即使有了这样的感觉,白起也总是觉的缺了点什么,于是他开始想象出一个又一个,对自己刀剑相向的敌人,就这样白起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开始和一个又一个敌人拼杀,以至于他身上的杀气,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同时他的剑法也到达了另一个意境。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下,白首太玄经。”
白起一边舞剑,一边将李白的侠客行吟了出来,顿时一种侠之大者的感觉,从白起的身体由内而外的迸发出来,朝堂上离白起比较近的大臣,也不禁受到他这股气势的影响。
就在越来越多的大臣被白起的意境所影响的时候,一个身着铠甲的传信兵跑进了未央宫内,只见他样子极为急切,显然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启禀陛下,巨鹿人张角及他的两个兄弟,手持妖书太平要术,迷惑百姓蓄谋已久,意图谋反,他们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于今日同时秸秆而起,一时间叛军群起,现如今已经遍布七个州之多,还请陛下赶快派兵平叛啊”
“来了吗?”正在舞剑的白起也被传令兵的话给打断了,黄巾之乱爆发了。
而坐在龙椅上的汉灵帝,在听过传信兵的话以后,本来就不是很威严的样子,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