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真的?”眼泪挂在眼角,李越顿了顿,疑惑问道。
“你的悬赏是我接的。”不用多说什么,几个字就让李越明白了。
“你是那破······破斋子来帮······帮我的?”
“哇——太好了哇!”
“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爷你终于大发慈悲肯来救俺了,呜呜呜呜,这辈子福可算没白集诶······”说着又要抽搐着哭出声。
“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哭红着脸,怎么跟个脆玻璃似的?”
“好了,先把我的问题回答完了,等我走了你慢慢哭。”头疼地看着这家伙,云苏催促道。
“诶别别别,别走,你可答应了要保护我的。我说,我说还不行么。”听云苏说要走,这家伙马上不安定了,立刻抹了把鼻涕,急切道。
“那你就快说。”
“好好。大概是从上个月开始,小湾村来了个小商人,带了大把银锭子,说要收购咱们这儿的桃花酒。
桃花巷里头卖酒卖得最好的,当属住在内围的张次,每次那银锭子都是哗啦啦地倒进他的口袋啊,看得俺心里直痒痒。
他那住宅也是一等一的豪华,各种稀奇的宝贝玩意儿层出不穷地往里头搬。
那小商人去了张宅跟张次商谈合作,那次动静还挺大的,许多桃花巷里头的卖酒商都就着平常和张次的交情,想跟着蹭一笔。
当然,俺是只能安安静静地蹲这小窝儿,卖俺的药了。
平时那些家伙也不待见俺,说俺是个扫把星,带霉运,谁招惹了俺,酒会酸掉卖不出去。
你说俺也是命苦,什么都没干还要被人埋汰。
但是怪事儿也是从那天开始,俺发现平常看到俺就要开口嘲笑的人,理都不再理俺,他们的脸都僵硬得跟块木头一样,而且还发青发紫,俺还以为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什么时候喜欢涂些乱七八糟的胭脂了,真是怪胎。
可后来越来越不对劲,巷子里头开始有黑乎乎的气体飘在头顶上,俺时常都发觉有人在跟踪、偷窥俺,但每次回头啥都没发现,就没计较这些玩意儿。
直到某一天晚上,梦见有只模样可怕的鬼,掐住了俺的喉咙,想把俺弄死。
当时俺一下子就惊醒了,摸摸脖子,上头真的有青青的一片,当时就吓得屁滚尿流。
后来接连几天,夜夜都如此,醒来后发现莫名其妙的掐痕。俺听说主道上有捉鬼的斋子,就把所有采到的草药拿去,拼了死命往里头挤,终于争取到了一个悬赏。今天可算是把你等来了哇!!”说完,李越激动地想跑来拥抱云苏。
将那张邋遢的脸拍到一边,云苏缕着脑海中的思路,似乎抓到了一些微妙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