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头留了好几年的锅盖头,变成了不太顺眼的光头。
最后一点残阳铺在玻璃窗上,勾勒出他脊背微曲的轮廓,毛茸茸地拓印在视线里。
以前站在一起,明明和自己没什么差别的杜笛,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文文,我没吵到你吧?”开口叫出那个似乎酝酿许久的称呼,不是有些疏淡,而是变得小心翼翼。
杜笛这句无比轻细的话刚说出口,就很快被一片翻书声盖过,但姚文文却听得十分清晰,她一脸掩不住的喜悦,摇头不语。
拉开姚文文面前的椅子,杜笛坐下后躲避开那道的视线,将手里满满一叠资料放到她面前。
“这些是所有科目的重点,我都找齐了。”
“太好了,谢谢你啊杜笛……”并不是出于客套的感谢,而是觉得,这种自己说了一句话有人在乎的感觉,真好。姚文文瞥见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杜笛很自然的顺手接住。
“但我好像还是不太会复习哎,怎么办……”
“老办法,我帮你。”
见杜笛有些笨拙却耐心地讲解着深奥的知识点,好几次都把自己也绕得一头雾水,姚文文抿嘴轻笑,弄得他尴尬地挠挠后脑勺,眼神、动作、场景似乎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因为没有听清某一句话,姚文文竖起耳朵伸过头去时,不小心轻轻撞了一下杜笛的头,前额碰到了他头顶那些冲破头皮的发根,被扎得痒痒的。
仔细看发现,以前那个锅盖头确实是不太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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