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但凡别人看他一眼,都觉得他是看上他的人了,但这次榭桥着实会错了意。
二楼的叶姑娘实际上是看上了榭桥,她今天还真就盯准了他不放了。虽说是游戏,但她玩也想跟她喜欢的人一起玩,本来是说谁接到了绣球谁陪她逛夜市来着,结果第一次扔绣球过来的时候,榭桥竟然挡住了。
那姑娘瞅准着榭桥的位置,第二次又把绣球砸了下来。
绣球第二次扔过来的时候,直准准地朝着榭桥的方向砸了过去。
榭桥手一伸,接住了。
段易安看见了,立马不乐意了,不让他接绣球,结果自己接了绣球,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还。
楼上那个叶姑娘一看榭桥接了,眼睛都亮了。
“看样子,我们叶姑娘今天晚上是要跟这位走了,这位小哥哥上来把我们叶姑娘带走吧。”
什……什么带走……
段易安一听,慌了。
看着榭桥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段易安愣是碍于面子没追上去,但内心已经乱成了一团,有些不知所措了。
“真是一对才子佳人啊,真是般配,我们叶姑娘心里一定很高兴。”主持人笑着调侃起来。
段易安站在楼下看着二楼的榭桥:呵,才子佳人,狗屁!
气急败坏的段家小少爷扭头就要走,结果榭桥直接越过那个叶姑娘,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问了一声:“我能说几句话吗?”
主持人笑着点点头:“你说你说。”
榭桥朝着段易安的方向,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小少爷,你现在知道了没有,谁接住了绣球,谁就要带扔绣球的那个人走。”
段易安头撇到一旁,一脸生闷气的模样,但这场闷气生的着实有些心虚。
榭桥举着话筒又叫了一声段易安的名字,段易安这才不情不愿地看向了他。
一个大红色的绣球从楼顶突然扔了下来,直直地砸到了段易安的怀里。
榭桥站在二楼处外温柔:“哥,接住了绣球,就该带我走了。”
段易安不懂,他不懂榭桥。
榭桥总让他有种“他喜欢他”的错觉,但是,他却始终没有真正把榭桥握在手里的那种充实感。
榭桥把话筒往主持人手里一塞,也没管那个什么姑娘,几步跑了下楼,看着怀里抱着绣球的段易安,柔着声音问道:“带我走吗?”
段易安盯着背着光的榭桥,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拽着榭桥的衣领逼迫着他弯下了腰,一个吻堵住了榭桥的话:“你可别后悔了。”
榭桥,让我带你走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不能后悔啊。”榭桥隔着绣球,一只手抚着段易安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凶狠的吻。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等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后,榭桥刚才挡着段易安不接绣球这件事突然又理的通了。
“走……走了……”段易安低着头用拇指轻轻滑过刚才被榭桥吻过的嘴唇,红的发烫。
没等榭桥说话,身后突然冒出一个清亮的男声,把段易安吓了一跳。
“哎?三爷你怎么在这儿?”
段易安回过头看见身后的任远,惊讶的要命:“卧槽!任远你回来啦????”
学生时代跟着段易安从头玩到尾的就是任远,都是富家子弟,混世魔王,两人倒也玩的投缘,后来这臭小子愣是被他家老头子送出了国,两个人跨国电话联系了一段日子,最后还是因为时差渐渐断了联系,还确实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
“哎三爷,这是榭桥吗?”任远可稀奇地站在榭桥身旁,用手比了比他跟榭桥的个子,嘴里一阵感叹,“哇……真是……岁月太杀猪了,三爷,当年榭桥可比我俩矮一个头呢,怎么一下子蹿到这么高了?”
段易安哪里知道,这人说长个就长个了,他俩身高一下子调了个个儿。他每次看着这样的榭桥心里都是一阵怀念当初榭桥个矮的时候,那时候说保护榭桥还有些底气,现在倒是感觉底气也随着身高少了许多。
“三爷,当年你可是满世界喊着要保护榭桥的啊,现在还这样吗?”
任远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段易安挥了挥拳头佯装着生气的模样说道:“任远你是不是在国外活腻了,回来寻死来了?”
“不不不,我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还跟以前一样啊,一提到榭桥就急眼。”任远连忙摇摇手说道,“难得遇到了,一起喝个酒啊?”
段易安本来就是拉着榭桥出来躲自家大哥的,顺道再约个会,其实约会去哪儿都是约,只要身边那个人是榭桥就行了。
段易安看了一眼榭桥也没问他的意见,直接侧过头对任远说道:“走啊。”
“你带着绣球一起啊?”任远好笑地看着段易安怀里的绣球,真不知道他遇见这两人之前,他们两人是经历了什么。
段易安把绣球往榭桥怀里一塞:“榭桥,你去把绣球还给人家吧。”
任远有点意思地看了一眼往台子上走的榭桥,还是跟以前一样啊,段易安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真难以想象榭桥还真能这么好脾气地陪段易安陪这么久。
当年有段日子任远也烦了这个骄纵惯了的小少爷,只不过嘴上一直没说而已,那时候也知道自家老爷子要把他送出去,所以明面上也没跟段易安闹翻,日子久了,当年厌倦段易安的理由也忘了差不多,现在也挺庆幸,得亏当初没跟他闹翻,不然后面见面也怪尴